酒过三巡。
纪楠笙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她隔着镜子盯着自己的脸,视线却已然迷惘,等到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才缓解了不少燥热感。
推开门出来的时候,面前蓦然出现了一道黑影。
下一秒,她整个人几乎是踉跄地被重新带进了洗手间,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脑袋直接懵了懵。
“霍……霍公子。”
男人身材高大,整个人也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她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站稳,后腰都抵在了洗漱台上,硌地发痛。
“嗯?”
清隽淡漠的气息越发贴近,好看修长的指节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嗓音低沉,“陪酒了?”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我……我跟经纪人过来的。”
男人语气更加危险,“她让你陪酒?”
“不……不是,”她脑袋被酒精影响,呼吸都要不顺畅,“是……是我自己……”
本来是想要解释。
可是话到嘴边来来去去地突然自己就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温热的掌心扣着她的腰肢,那种滚烫感比大脑酒精的作用还要折磨人的神经。
她努力地抬手抵在两人之间,脸颊通红地看着他,及其怯懦地解释道,“我们回去谈好不好,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
呵。
霍宏逸淡漠的唇角勾起了细微的笑,“回去怎么谈?床上谈?”
他买断了她的自由。
按道理说本来就只是很简单的利益交换,可是他却总觉得不痛快。
纪楠笙视线带着浅浅的迷醉,精致的五官倒是比平日添了写妩媚,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努力地垫脚在他下巴吻了吻。
蹙眉再次重复道,“我们回去吧,我真的有点不舒服。”
霍宏逸盯着她的唇瓣迟疑了半秒,心底莫名的就浮现上了不轻不重的怒气。
没有丝毫犹豫地,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瓣。
很明显的惩罚意味。
纪楠笙本来就在力道上不占优势,现在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更是软软的一团,双手拍打在男人的肩膀上像是在挠痒痒。
脑袋窒息到近乎缺氧。
等到她的呼吸回转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掐着腰肢放在了洗漱台上,身上的雪纺衫都已经从一侧肩膀滑落。
她脑子白了白,语调瞬时带上了恐慌,“霍……霍宏逸,这里是洗手间……”
“嗯?”
男人垂眸看着她,语调危险,“你陪张总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里是洗手间?”
两个人的肌肤相贴,纪楠笙目光所及之处就是面前那张英俊的脸,索性肩膀都是止不住的战栗,心跳都蔓延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原本放大的俊颜直接逼近了她。
处于身体的本能,她整个人几乎是直接半仰着靠在了冰凉的镜子上。
“纪楠笙,”淡漠的嗓音带着隐隐压制的旖旎味道,“既然当初你选择了我,别的不三不四的男人最好就不要接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明白了吗?”
话音戛然而止。
慕凡握着看着洗手台上的两道身影,唇瓣都不由自主地做出惊讶状。
来不及反应,直接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
纪楠笙原以为看到了救命的曙光,可是看到关上的门的时候,心脏都猛然沉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眼前就已经浮现上了一层水雾。
霍宏逸原本打算惩罚的意味瞬间就因为她泛红的眼眶而平息了下来。
喉结不自觉滚动,“你哭什么。”
小女人不自觉地抬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衬衫,语调带着隐隐的嗫泣,“你……你欺负我。”
他眉心微微拧了拧,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刮去了她眼角的泪珠,然后慢条斯理地帮她将衣衫扣好。
“你今天如果不来夜笙,我也不会生气。”
这句话已经算是解释了。
可是纪楠笙却是觉得格外地委屈。
本来是打算推掉的,可是她却不能因为有后台所以驳了张总的面子,再加上霍宏逸连着一周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还停掉了前些日子接的电影。
她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结果他现在却突然出现就过来质问她。
怎么说也算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霍宏逸看着早就是满脸泪痕的脸蛋,心脏都觉得蓦然紧缩地厉害。
小祖宗。
知道她性子娇纵,也觉得她这种小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哭哭也是应该,顺带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是她真的哭起来,到真是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很新鲜,也很刺激。
“别哭了,”他抬手捧起她的脸蛋将脸颊的泪痕拭去,“一会儿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关于颜值这东西,对于纪楠笙来说还是有点作用的。
她倒是制止了哭声,却还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止不住地控诉,“我都头晕你还欺负我,你真的好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
霍宏逸将她的长发打理好,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语调也是莫名变得柔软了起来。
洗手间不隔音,慕凡站在外边听了个清清楚楚。
英俊高大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小女人推门出来,淡漠的脸上很明显带着淡淡的愉悦,纪楠笙裹了裹身上他的西装外套,暗暗撇了撇嘴。
其实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取悦到他了。
相处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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