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蒙心道,你善攀援,身体灵便,自可上去,我怎能爬上,转念又想,自己要想出谷,只怕唯有此途。
于是走到岩下,找了一处手脚可触的地方,手脚并用,但只爬了三尺来高,便滑了下来。接着试了几次,虽然可再升高一些,终不可上,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呆看。
大猿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后纵身岩上,爬了一丈来高后跳下,并拉扯着他的衣袖,要他再试。宣蒙灵光一闪,何不学大猿的攀援技巧,以它为师,说不定有一日就能上去。抖擞精神,学着大猿的样子,爬了几下,终不得要领,又滑下来。
那大猿上前拉了宣蒙一下,口中吱吱两声,慢慢爬上岩石。宣蒙知他是在教自己,把脚上的破鞋踢落在地,光着脚板,学着它的一举一动,向上爬去。反复几次,居然又升高二尺。如此三番两次,只累得满头大汗,拍拍大猿道:“猿大哥,谢谢你教我攀援技术,我一定好好练习,不负你的一番教导,总有一日可以上去。”歇了一会,又随大猿练了半晌,方才回去。
接连几日,宣蒙果然学了不少技巧,向上爬高许多,已有一丈来高。可是再过几日,却不再有长劲,只因向上的石壁又滑了许多,手脚无法借力。
这日,他连爬多次,终不可再高,坐在岩下,抬头看着高崖,心灰意懒,暗道:“大猿的技术学了差不多,可自己终究不是猿猴,身体不一样,如何能象它一样上去?”
低头沉思半晌,忽想到所练的广成心法,记得玄机说过,内力是武功的根本,只有内力至强,武功才能大成,是不是攀援的技术、轻身的功夫也与内力有关,内力是它的基础根本?玄机道长那么大岁数,纵横跳跃如此灵活,是不是皆因他的高深内力所致?
想至此,便起身,按当日玄机所言,用意念带动内息,达于手脚四肢,爬上岩面。果然,身体灵便许多,又向上爬得高了一些。
他从岩面溜下,在地上连翻了两个跟头,高声大叫。
自此之后,宣蒙每日除了来此攀岩,便是打坐练那广成心法。由于谷中野果野枣甚多,冬夏不愁吃喝,无须费心,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八九个时辰在打坐练功。纵是夜间,内息也是川流不止。
他心无旁骛,进境奇速,体内真气越来越盛,有时竟似要冲体而出。举手投足无不如意,身体灵便,偶尔不经意的一跳,竟达两三丈之高。岩壁更是越攀越高。
张宣蒙一意练功,岁月如棱,不知不觉竟是五六年多时间过去,他已由顽童长成少年。原先衣服早不能再穿,幸亏有那修罗教香主的衣服。
这日,又是春暖花开,张宣蒙打坐练功完毕,真气充盈,一声长啸,如龙吟般远远传出,振动整个山谷,只惊得谷中鸟兽乱奔。
他来到崖底,手脚并用,向岩面爬去,身如猿猴,轻巧灵便。可儿嗡嗡在头上带路,大猿伴在一边。不到半个时辰,已到悬崖上部,他抬头上看,竟已隐见崖的尽处。
来到以前最难爬的地方,稍事歇息片刻,运真气于全身转了几转,登时精力充沛,遂奋力爬去。那最险的一段山崖,竟然过去。
他心情激荡之下,手脚加力,不一刻便到了崖下,手一搭崖面,双手用力,“腾”的一声,飞身跃上崖面。
他站在崖上,长出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心意舒畅,仰天大叫道:“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声音在山谷峰峦间回荡,“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站了一会,低头向下一瞧,竟是不见谷底,遥遥深不知有多少。他呆望谷底,回思这几年来所度过的光景,时喜时悲。良久,方才带同大猿可儿下山而去。
张宣蒙心中高兴,光着脚丫,一边走一边不住翻着跟头,东张西望。几年闷在谷底,这一出来,感觉处处新鲜稀奇。边走边想,这几年来,不知武林中有什么变化没有,修罗教的恶徒是不是还那么嚣张狂妄?可欣是不是安然无恙,也已长大?
他没个去处,决定先回黄山的家中,说不定朱可欣早已回去,正在那儿等着他,日日心急如焚呢。
一想到朱可欣,想到黄山谷中与朱可欣共建的家,不由归心似箭,脚步加快,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张宣蒙连走了几个时辰,早下了山,前后却不见村庄,已是傍晚时分,便找了些鲜果与苍猿、可儿吃了,坐下歇息。
刚刚坐下,忽听远处有说话声传来,心中大奇,这荒野之中居然有人?
宁神细听,隐约一人道:“修罗教这几年来,网络了不少三山五岳中的能人隐士,地盘不断扩大,势头越来越猛。听说前几天又挑了飞雄堡一堡,逼得王堡主引颈自杀,满门妻小未留一人,而带头的人,竟是一名普通的香主。”
一人接道:“那王堡主,名气很大,身手了得,传说当年在太行山中,一人一夜之间奔走三百余里,除掉为害多年的太行四凶,一时名震武林,不曾想,在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修罗教香主手下,竟未走满百招而败。据亲眼所见的人说来,修罗教并未使毒暗算,而是公平决斗。修罗教一名香主尚且如此了得,那修罗教主的武功如何,可想而知了。”
张宣蒙听他们谈论修罗教,更加凝神细听。
又一人道:“传说修罗教教主欧阳振雄,已得玄都秘笈全部,这几年来整日闭关不出,赶练玄功。有人猜测,他的武功,已如百年前的玄都道人,出神入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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