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没有女朋友,现在的她也配不上他了。
白浣之生来就比较自卑,因为在家里不受父母喜爱,她察言观色的功夫是一流的,但是现在,她恨不得自己没有这种本事,这样就不会看出来傅景嗣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在乎。
白浣之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过叶琛。
在她的记忆里,只要和叶琛有关的,皆是不堪和耻辱。
他这个人,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如果可以,白浣之巴不得和他死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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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傅景嗣就过来了酒店。
他进门的时候。白浣之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两个人一起走出酒店,上车。
傅景嗣的精神头看起来不是很好,上车之后一直在打哈欠,白浣之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最近事情多,有点儿失眠,不要紧。”傅景嗣淡淡地回她。
之后,一路无言。
来到机场,进关的时候,白浣之突然伸手抱住了傅景嗣。
傅景嗣当下有些愣。三秒钟之后,抬起手轻轻地环上她的腰。
这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拥抱了,白浣之这样想着。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深呼吸,似乎是要用尽全力记住属于他的味道。
从今以后,他们只是朋友,再也不是琴瑟和鸣的恋人。
“谢谢你。”白浣之很诚恳地和他道谢,“傅景嗣,你是个好男人,你的妻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只是很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了。
在心里默默地说完这句话。白浣之便和他告别,然后进了关。
转身的那一刻,白浣之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知道,这一个转身,告别的是她的整个青春和过去。
如果说,之前的六年,她还对这段感情抱有一丝希望,那么现在,应该是完全绝望了。
自从她决定为了沫沫再去和叶琛生一个孩子的那一刻,她和傅景嗣之间最后一点死灰复燃的可能性,都被她生生掐断了。
从今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那个藏在她青春里的男人,永远地成为了回忆,逐渐离她远去。
回去的路上,白浣之竟然晕机了。
中途在飞机上涂了五六回,把空姐都给吓到了,赶紧为她端热水,还把她安排到了头等舱。
熬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终于在伦敦机场降落,白浣之下飞机之后,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虽说伦敦的天气不怎么好,但空气质量倒是不错。
从机场出来以后,白浣之打车去了医院。
这会儿伦敦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了一会儿车,车子走走停停,白浣之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白浣之又想吐了。
如果不是因为周期太短,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怀孕了。
算一算,她和叶琛做完还不到一个礼拜,真怀孕也没这么快的。
路上耗了半个多小时,白浣之终于成功来到了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沫沫正在吃晚饭,余森在旁边陪着她。
白浣之突然出现,沫沫激动坏了,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朝着白浣之的怀里扑了过去。
“妈妈,你终于回来啦!”沫沫将小脑袋靠在她怀里,软糯糯地和她撒娇,“我特别想你啊。”
“沫沫乖,妈妈也想你。”白浣之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笑着问她:“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沫沫点点头。“有啊,医生和护士姐姐都夸我听话呢,不信你问余叔叔。”
余森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对白浣之说:“沫沫确实很听话,很懂事儿,照顾起来没什么障碍。”
“不管怎么样,真的是辛苦你了。”白浣之朝着余森鞠了个躬,特别诚恳。
“白小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回到伦敦之后的日子十分平静。
白浣之的生活又回归到了原来的两点一线,医院,家里。
她每天除了照顾沫沫之外,再也腾不出别的时间了。
沫沫的病情虽然控制住了,但是配型手术依然刻不容缓。
每个礼拜,沫沫都要化疗一次,白浣之看着女儿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每次都背过身子偷偷地擦眼泪。
因为化疗,沫沫的头发全部都剃光了,白浣之根本就不敢让她照镜子。
沫沫和喜欢漂亮裙子,喜欢扎头发,弄各种各样的发卡。
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她每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呆在医院的病床上,吃各种各样的药,做各种各样的测试。
有一段时间,沫沫发烧到四十二度,昏迷不醒,吃不了东西,只能靠打点滴摄取营养。
她两只小手被扎得满是针孔,白浣之心疼得的嚎啕大哭,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白浣之检查出来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四十多天了。
当医生把检查结果告诉她的时候,她喜出望外。高兴得像个疯子。
医生都被她给吓到了。
“这位太太,您冷静一点儿,听我把话说完。”医生摁着她的胳膊,让她冷静。
“好,你说你说。”白浣之激动地不行,说话的声音都开始的颤抖了。
“孩子很健康,但是您现在身体比较虚弱,记得要多吃一点有营养价值的东西,这样孩子才会健康。”
“好,我知道了。”白浣之一个劲儿地点头。
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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