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黑暗里,从林向晚口中忽然传来一声嘤咛,耳边却恍然间坠了些轻微的声响,有一丝清脆的珠子相碰撞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好像是...琉璃珠?
没由来的,她心下一阵恐慌,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什么情况,这里是哪?她,是死了吗?可是她才重生没多久啊?!也就才十六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回想起之前在地府的场景。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如果死了,应该是在阎王殿才对,而阎王殿的景色,她还记得,不是面前这般铺天盖地的黑暗。
就当她这样想时,有一点微弱的绿光自黑暗中冉冉升起,她似有所感,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触碰那一点绿光,而它在一瞬间忽然光芒大盛照亮整个黑夜,将黑暗尽数驱散,亮如白昼。她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等到她感觉那绿光的光芒弱了些,她才缓缓地试探性地睁开双眸。
入目是蔓延的迷雾,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毫无生机,纯净地令人恐慌。而平地忽起大风,吹散重重迷雾,吹动一人玄色的衣角。
与此同时撞入林向晚眼帘的,是一个朦朦胧胧玄衣男子的容颜,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却也是让她觉得格外熟悉的脸。
他的眉间,是她熟悉自若的孤绝料峭的模样,连同微微抿着的唇,还有一双沉静如同大海般的紫色双瞳都如此熟悉。
谁?
正当林向晚不明所以时,玄衣男子转身,脸色一沉,但是掩饰不住他淡漠如远山徒然有的那一点温度,他的声音淡淡的遥遥地响起,不带一丝情绪,开口唤了一个女子的名字:“款冬?”
眼前一道绿光划过,有一个绿色的朦胧的身影从她身后略过弥漫的云雾,笑嘻嘻地冲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毫不客气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想我了?”
林向晚微微眯起眸子,她无论如何,都好像看不清那个女子的容貌,但是却能隐隐感觉到她的神色,可是她分明看那个玄衣男子的容貌却如此清晰,果然是梦吗?
而玄衣男子对上绿衣女子的清澈的目光,不自然地移开了眼,但却没有把她覆在他腰间的手拿开,转头轻咳一声,随后似是嗤笑了一声:“...呵”他的耳尖微红,嗓音冷淡却带了一丝压抑:“大白天做梦呢?”
“什么意思啊你?”绿衣女子似是被激怒,恼怒地抬头,毫不畏惧地对上他颤动的长睫,察觉到他眸中的笑意时,清隽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头无声地笑了笑。他分明就是很想她,嘴上还不承认。
他总是这样,明明是众人无边无际的信仰,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但是总是不轻易泄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而当林向晚看到绿衣女子嘴唇没动,但清脆的声音传入到她耳中时,眸中迅速划过一丝惊讶,她这是,能听到那个叫款冬的女子的心声?
而且...总感觉款冬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还能有什么意思?”玄衣男子嗤笑了一声,眼角却漫上三分笑意。
“那不然怎么解释你在这等我?”名为款冬的绿衣女子狡黠一笑,额间的草绿色印记微微闪动,随即得意地拉起了他的手,朝着更深的迷雾走去,她另一只手拨了拨眼前的迷雾,皱了皱眉,手中凝起一道绿刃,道道利刃随着她一扬手划破迷雾,入目是一片美到极致的树海。
夜色迷离,重重迷雾,因为绿衣女子一踏进那树海,原本苍翠的绿色更为浓郁,仿佛要滴得下水似的,而林向晚的脚步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两人。
实在不是她八卦啊...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被柳问卿打死了,这个就是她最后的梦了,而且她也的确很好奇就是了。
“因为你太蠢,要是被人知道神女居然会迷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玄衣男子目光淡淡,落在她牵起他的手上,紧接着反手握住女子青葱玉白的手,拉着她向树林深处走去,而在男子指节分明的手上,戴着一枚指戒。
“不会怎么想啊,沧澜常年大雾,迷路不是很自然的吗?”绿衣女子理直气壮地反驳,她说的没错啊,沧澜靠近温宿的无量海,起雾是常有的事了。
沧澜?温宿,无量海?林向晚凝眸,猛地落在眼前的两人身上,沧澜不是那个已经覆灭千年的古国?不对...与其说是古国,还不如说是神墟!那可是神祗居住的地方...
这么说,她眼前的这两个人,是神祗?!她想了想书上的记载,传闻沧澜神墟千年前于一夜间覆灭,尽数沉入无量海,神祗不知所终。有人说是沧澜的覆灭是天罚,有人说是刻意为之,但是是真是假,又有谁知道呢?
“请开始你的表演。”走到树海的深处,两人齐齐停下脚步,玄衣男子将他们相牵的手微微松开,随后站定,看向女子。
晚风拂动绿衣女子的发丝,她低了低头,指尖凝起一道绿光,平地忽起大风,她的三千青丝随风而动,美丽至极。
林向晚听到晚风摩挲树叶的沙沙声响,而就在此时,树海中一棵苍天的大树忽然掉落一朵光团,不,那不是光团,仔细看去那是一片被绿光挟裹的绿叶,它似有所感,悠悠飘落,而绿衣女子神色一动,惊喜地而又迫不及待地足尖轻点,绿衣翻飞,她朝着那一片落下的树叶而去,紧接着触碰到那一朵绿光,小心翼翼地接住那一片绿叶。
与此同时,两颗珠子随着她接过树叶的动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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