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人偶是水草编织，看上去有些粗糙。此时，人偶裂开，随即很快崩溃消散，令他更加不解。
“什么东西？”
就在他满腹狐疑时，蓦然他的瞳孔一缩，立刻抱头恸吼起来。
“啊！”
他大声的惨叫，只感觉灵魂撕裂，仿佛将要崩坏。
“怎么可能？你还未死？”
道瞳子惊恐的大叫，好似遇到了生平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你灵魂都被吸收化作道则。”
道瞳子不相信，大吼大叫。
很快，他冷静下来，当下之及，是尽快将万寿的元神压制，再次瓦解，不然他将会万劫不复。
但下一刻，他骇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丝毫，仿佛被一股天道的力量禁锢，神识都无法出逃。
他恐惧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简直让他无法想象，始料未及。
“你对我做了什么？”
道瞳子质问，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尝试灵魂入体，想要再次进入那个万道仙树创造的纯白世界，但这一点，他都做不到了，只感觉有无尽的黑暗笼罩了他，让他根本无法施展任何手段。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道瞳子疯狂摇头，猛烈挣扎，可终究无果。
他无法想象，万寿居然拥有这样的力量，须知，此时此刻，他可是成仙的存在，怎么可能被那样一个小人物，那样一个老头禁锢了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
道瞳子恐惧的想，难道他是神仙转世，魔神临世？
无论如何，道瞳子都恐惧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
才刚刚成仙，只待融合了一身的逆天之血，便可君临天下，无人能敌，长生永恒。
但升起的希望，转瞬即逝，让他难以接受，无法释怀。
想要反抗，想要逃离，可却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一股炽热之感袭来，让他感觉灵魂在灼烧，神识在瓦解，这太吓人，太惊骇了。
“啊，不，不！”
道瞳子仰天惨嚎，惊恐万状。
“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苍天啊，不甘，我不甘心。”
到最后，道瞳子甚至胡言乱语，说的话前后不搭，莫名其妙。
依稀间，他看到了一层迷雾，仿佛笼罩了时空，遮断了宇宙，什么都看不清了。
模糊间，他看到一个人影，那是万寿，一个行走在宇宙洪荒，天地尽头的万寿。
“他的命运，我无法看清，无法看清，朦胧而神秘。真是这样，果然还是未能成功，我内心深处，其实早就知道的，这个结果。”
道瞳子癫狂的面孔，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
哪怕他的神识消散了，还剩最后一缕，但依旧露出了笑容。
仿佛是宽慰，也犹如解脱。
一切都陷入沉寂，变得平静，落针可闻。
不知多久后，万寿蓦地睁开双眼，从迷茫到清晰，经历了很长时间。
“我！没死？”
他喃喃自语，渐渐恢复神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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