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里地说远也不远,加上安雪凌着急,不停催促快点,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不等马车停稳,安雪凌就跳下来,急急奔了进去。
雪狐在她肩上蹲着,四平八稳。
说起来长信侯一家自从被赶到这僻静之地,就早已没落,无权无势,只是挂着个虚名罢了。
因为没有什么生财之道,侯府也渐渐衰败,除了从门口看,还算是气派之外,内里早已仿佛朽木,拿不出什么能上台面的东西了。
要不然,赵秋容和安月华要花五个金币雇佣杀手,也不至于那么为难。
原本安良弼有十几个妻妾,因为手头的拮据,慢慢将那些没有生过子女的妾室都打发出去。
如今这府上,也只有主母赵氏,安雪凌的母亲卓氏,生了二小姐凌悦欣的谭氏等几人而已。
卓氏和安延之住在微阳院,在侯府来说,这些院子大小格局都差不多,但进去看看就知道,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跟普通百姓家差不多。
安延之吐过几口血后,又昏睡了过去。
他已经十岁,却因为瘫在床上,几乎吃不下什么饭而瘦弱的像只猫一样,寻常人家健健康康的孩子,五六岁的也比他高,比他壮实。
卓氏坐在一旁,无声地落泪。
她生的极美,穿戴虽然简单,却收拾的很干净,很利落,看上去很温婉。
“姨娘,”管事梁妈妈跑进来,抹着眼泪道,“大小姐回来了。”
她是安延之的奶娘,打小疼着,比亲生的儿子还要亲,看着他这样,她的难受,不比卓氏差。
“雪凌回来了?”卓氏又是欢喜,又是悲痛,“快,叫她进来!”
儿子她疼,女儿她也疼,可是没法子!
谁叫雪凌是个没有灵根的,又有了“克夫”之名,老爷担心被她克死,硬把她赶到别庄,自生自灭,自己就算是哭断肝肠,也没能让老爷改变主意。
以往她偷偷让梁妈妈去别庄送钱,知道安雪凌过的很不好,更加难受。
想想这些年,安雪凌在别庄受尽苦楚,她和儿子在侯府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母子三人的日子,过的都相当艰难,如今儿子更是性命不保,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是,姨娘,”梁妈妈擦了擦眼泪,又有些高兴,“姨娘,大小姐变的不一样了,姨娘别担心。”
“哦,”卓氏哪知道安雪凌早已不是她原来的女儿,并未在意,“几年没见着,想必是长大了些。”
“不是,姨娘,大小姐她……”
“母亲!”安雪凌已经冲了进来,“延之怎么样了?!”
卓氏猛一回头,恍然觉得,是在梦中。
这是她的女儿吗?
比几年前长高了不少,已经跟她一样高了,且完全不似之前梁妈妈所说的,卑微,懦弱,直不起腰,而是……
“延之!”安雪凌也顾不上她在发愣,看到床上的弟弟,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延之,你怎么成了这样……”
记忆中弟弟还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娃娃,如今怎么像具骷髅?
雪狐很懂事地从安雪凌肩膀上下来,蹲在一边的椅子上。
卓氏正悲伤呢,哪顾得上管雪狐,哭着道:“延之不行了,大夫说他熬不住了,我才求的老爷同意,让你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多亏了夫人说情……”
安雪凌暗暗冷笑:“娘别担心,我给弟弟看看,我回来了,就绝对不会让弟弟有事!”
卓氏有点吃惊:“你说什么?雪凌,你……你会给人看病?”
女儿从来没有学过医术啊,难道这几年在别庄,还学了些本事不成?
她倒是真觉得女儿不一样了,虽然听说因为毁容而蒙了面,可身上却透出一种令人振奋的力量来,这变化,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在别庄时自己学的,”安雪凌果然就这样说,“反正长日无聊,我身体又不好,经常生病,久病成良医,也就会了,娘放心,我先给延之看看。”
卓氏点了点头,没言语,心中却是没抱希望的。
就算她学了些医术,可延之病的这样厉害,那么多大夫都瞧不好,她哪成呢?
安雪凌先看了看安延之的皮肤瞳孔,见他的皮肤呈现出青紫来,指甲也一样,似乎是中了毒。
不过,像他这样整日瘫在床上的,因为过于消瘦,如今又将死,也会面色青灰,而这毒也绝对不可能是一下就能看出的,安良弼又不肯给他请好大夫,没人能诊出,也不奇怪。
安雪凌心中有数,如果真是中毒,那跟赵秋容,又脱不了干系。
“雪凌,延之怎么样?”卓氏的眼泪,就没停过,眼睛都快肿的睁不开了。
安雪凌一边给安延之诊脉,一边说:“娘别急,我正在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头很疼,很晕,仿佛随时会晕倒,却又无比清醒。
在回府的路上,她就觉得难受,还以为是着急,可现在却越来越厉害了,她甚至没办法准确地摸到安延之的脉。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这么不经事,一有点意外,就要崩溃?
“嘀……嘀……”
脑子里忽然响起让她无比熟悉的系统启动声,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
“系统启动中……正在进入……”
“啊!”她忽然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
医疗系统“晧月”!
这是晧月启动时的声音,她把它带过来了?!
难怪之前她几次在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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