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和赵魁的矛盾越来越深,相互之间看见对方就各种不顺眼,或许不喜欢一个人,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是错的。两人在又一次冲突之后,玉虎向老爸叫板:“你不对我好我就不叫你爹了。”
“你不叫我爹,那你叫我什么?”
“叫你钟馗。”
老赵一听火往上撞:“反啦,真他娘的反啦!这还了得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都敢叫自己钟馗,那自己的颜面何在?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齿冷三天?看来是该立立威了,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拿我当病猫啊?”赵魁是个急性子,一向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管教子女的方式也是简单直接,好说好讲不行直接就开打。所谓枪杆里面出政权。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老赵不善言辞,往往在巧舌如簧的儿子面前理屈词穷、无言以对。所以说不上几句话,失去耐心的老赵干脆放弃说教,直接动手收拾他。
上午玉虎在家里把床铺点着,因为众位乡邻的劝解,赵魁不便发作,心里早就憋着火呢,这次再被玉虎挑衅,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好的不管用,直接就动手。
玉虎身单力薄年龄又小,哪里会是身强体壮的老爸对手?转眼之间就被揍得鼻青脸肿,面对如此专横暴力的父亲,玉虎也是百计全无、莫可奈何,打也打不过,也不跟你讲道理,你又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捏着鼻子认了,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个蛮横的老爹呢?
自从玉虎把毛衣拆了半截袖子之后,赵母虽然嘴上说不管玉虎的死活,可儿子毕竟是儿子,没过两天就再次地帮玉虎把毛衣袖子补齐,这次交代儿子再不能乱扯线头儿了,不然可真就不管他了。但是,玉虎的强迫症根深蒂固,每每看到线头儿必将除之而后快。一旦空闲下来,下意识中又会不由自主地去扯线头儿,玉虎对于毛衣上的线头儿特别反感,一开始总用手去扯,但扯来扯去,非但线头儿不见少,反而是又把毛衣扯开了线,越扯越撕扯不清了。后来他见有的妇女把布料放在蜡头儿烧一烧就会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有样学样地用蜡烛把毛衣线头儿烧一烧。等到线头儿烧短,再把火弄灭就可以了。
开始的时候,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毛衣的前半部分大都已经经过处理,继而向毛衣的后半部分tui进。
人家妇女烧布边儿,是把衣料拿在手里坐在凳子上前后移动一划而过,既可以把布边锁住,又不至于烧毁布料。玉虎则是穿着毛衣,用手拿着一根燃烧的蜡烛,扭着身子直接去烧线头儿,线头儿烧短了把火弄灭就算是完事大吉。
扭着身子进行cao作有点别扭,因此处理线头儿的火候不好把握,有几个线头儿处理的过程中灭火早了些,线头儿余的有点长,所以又得进行二次返工。玉虎也是一个急性子,经过几次返工之后,渐渐的有些心浮气躁,故而在处理下一个线头儿时,有意地延迟了一下,由于扭着身子不得劲儿,视线角度以及手法的灵huo度大打折扣,手头一抖,一来二去就把毛衣的其他地方引着了。玉虎发现情况不妙赶紧用手拍打,毛线一着,火苗处会有一层油脂的东西,玉虎用手一拍,那层油脂物沾到他的手上,不但没有把火拍灭,反而把手烧的生疼,这下玉虎有些慌了,忙又拿了一个书本左扭右摆进行拍打,无形中又好似在上下扇风。
小孩子嘛,遇到这种情况一下懵了头,不知如何是好,灭火的方式不当,只能是火上浇油,他的背后失火心中一慌,更是连连失误,眼看着火苗越来越大,却没有更好的扑救办法。
正在这时,玉龙的父亲提了尿桶出来倒尿,见此情景不由分说给玉虎来了一个醍醐灌顶,兜头盖脑从上淋下,这才把玉虎身上的火苗浇灭。
大伯不解地问:”你干嘛呢?一大早的怎么要点自己的衣服”
玉虎后背上被烧,再经尿水一激,疼的他忍不住掉下眼泪。
大伯见状以为他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气而做出一些过激自残的行为,昨天赵魁打儿子的事他也听说了,他对赵魁的做事方式极不赞同,虽说玉虎顽皮了一些,可是一个当父亲的,对待一个少不经事的孩子,下手如此的不知轻重,不管头子pi股一通乱打也是不应该的。如今看到玉虎把自己的衣服点燃,以为他是受了父亲的打骂而想不开走上了极端,于是便好言宽慰。
玉虎本无自残之意,只不过是玩huo玩的又一次失控,险些再次惹祸,这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少不了又得挨上一顿臭骂,他正发愁如何混过父亲这一关,现在又见大伯误会自己,于是就将错就错。心中暗自琢磨“也好,我正担心没法向家里人交代呢,而今却又让人产生误会,正好可以就此机会借助家族的威压,向其施加影响,最起码让他日后不敢恣意妄为,任意地打骂自己。”想到这儿他又拿出自己的表演天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父亲的暴力du裁行为。声称自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大伯呀,侄儿命苦啊!谁家的父亲像他这般狠心?他有严重的家暴倾向,常常以
ue待家人为乐,我在这样的家庭里还怎么活?我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儿啊?与其被他折磨致死,倒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我也要让全村人都知道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味?”
大伯一边儿劝他不要再做傻事,一边领着他去找赵魁理论。
这时赵魁还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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