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宫娥吧。”
夏翎一脸无奈,倘若不是她看不见的话,此刻也不需要在此多耗费如此多的时间了。
经历了一番周折之后,江紫韵总算是成功地将夏翎带到了皇上所在的地方。
不得不说,那皇帝作为一个病人,本就该好好的静养,可那寝宫之中偏生又战了许多的人,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看病人一般,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一个个的手中都拿着一本本奏折。
真是不免有些心疼做皇帝的,就连生病了,这些事情依旧还是要一一过目。
好不容易从人群之中拐着夏翎走了进去,皇帝睁眼看了一眼,咳嗽了两声,声音略显虚弱的同一旁的公公说:“让他们下去吧,吵得朕头疼。”
公公恭敬地行了一礼后,看了一眼夏翎与江紫韵,走出去朝着众位大臣行了个礼道:“皇上今儿个,不见各位了,还望各位大人早些回去吧。”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都等那么久了。”
“是啊是啊,皇上这病,来的迅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听说啊,是皇上自己个儿捡回来的那个亲生女儿亲自毒害他的呢。”
“啊……我也听说了。”
议论声四起,江紫韵只是握紧了拳头,却是一声不吭。
那些人知道个什么,听风就是雨,白的事儿估计都能是黑的。
“夏翎啊……”
“草民在。”
那皇帝说话的声音愈发微弱,不由得让江紫韵有些担心会不会一下子没撑住就这么过去了。
“你啊,朕也是看着长大的……”
“嗯。”
夏翎小时候……江紫韵也是认识的啊,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事儿?
“如今这件事,朕是……是……是相信杏儿的。”
皇帝说话的体力渐渐不支,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夏翎轻应了一声道:“草民都明白,这件事,草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公主一个清白。”
听见夏翎这么一说,老皇帝也算是完全放心了些,点了点头,这才发现那一直在一旁待着毫无存在感的江紫韵,欣慰道:“夏翎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了。”
这话江紫韵虽然知道说的是她跟夏翎,可这话被这皇帝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她还真的颇有几分感动,眼眶红了红,学着夏翎应了声是。
“罢了,你们退下吧,朕……朕要多休息会儿。”
“是。”
“是。”
江紫韵拐着夏翎走出了寝宫,倏地问道:“你要查这件事儿?可你要从哪儿开始查起?”
夏翎不与,江紫韵还以为他是有些为难,继而道:“我跟你说啊,这事儿的主谋,九成九都是皇后!要不,我们先从她那儿开始着手吧。”
皇后对待她与苏杏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可就……
“幕后是谁并不难猜,难找的是证据。”
这话……倒也没什么错,虽说那皇后是冤枉她的,可她毕竟拿出了证据。
如今她轻描淡写一句从皇后开始查,未免有些突兀了。
“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毕竟他刚刚在里面如此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人家那皇帝。
看那皇帝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怎么说,夏翎也不是那种会欺骗人家的人。
“自然是有。”
夏翎的唇角微勾,脑海之中似乎已经形成了主意一般。
……
“娘娘,那江紫韵被放出来了……”
嬷嬷匆匆地跑进皇后的宫中,朝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皇后这么汇报了一句。
只见皇后脸上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只淡淡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慌张的,你这个模样,未免有些失了体统。”
嬷嬷点头应道:“娘娘可曾听说过京都之中的一位通灵画师的名声?”
“哦?”
这个名头,倒是稀奇。
“听说啊,那画师天生便有一双看不见东西的眼睛,可几乎所有的事情,均是瞒不过他,而且他的一幅画,价比千金呐。”
皇后冷哼了一声:“如此这般能耐,不过是噱头罢了吧?”
画师,一幅画价比千金的虽少可并非是没有,但竟然是个瞎子,怎么可能又能作画!
这莫不是在诓她?还是觉得她如今比较好骗一些?
“娘娘,是真的,听说皇上还特地将她请来了宫中作画,他画出什么来,那么这件事的凶手便就是谁。”
“如此草率?他人现在在何处?”
她就不信了,一个瞎子,还能作画?
还有皇帝也真是老了,这种鬼话竟都相信!
坐着栾轿到了夏翎作画的地方,周遭已经围了许多的人上去,待到嬷嬷将皇后的名头拿了出来后,边上众人这才纷纷散了开来。
“臣妾参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草民/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皇后连眼都未抬一下,径直坐到刚刚夏翎所坐在那儿画画的地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本宫听闻这儿有个十分传奇的盲眼画师,还想着说从未见过盲眼的画师想着过来见识见识,却不想,便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皇后有些生气地将那画架扔到地上,一张纸上什么都没有,倒叫众人也没看成什么热闹。
原都以为,这纸上还真的能够出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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