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坤上车就撅着嘴,回到郎长山的公司还撅着嘴。
“我要回家。”
郎长山往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座,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
“你去的时候不是意气飞扬的嘛。”
然后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接着说:“人家什么也没说,你自己回公司这一道就给自己打败了?”
“回家?怎么?落败而逃啊?”
“爸~”郎玉坤直跺脚,“你看他那熊样,还就比我大一岁,瞅着都快成老头了。”
郎长山叹口气——
“你呀,你就没瞅着他们在演戏?”
“演戏?演什么戏?”
郎长山拍拍沙发,“闺女,你坐这,爸跟你学学。”
看女儿不情不愿坐下来,郎长山边摇头边说:“项小虎给我来电话的时候就没废话,我在、大东、五楼,一共六个字。
什么意思?我敢保证,他跟别人肯定没这么干脆,只跟我这样。
背后的意思是:我找你是对你有利的事;
二、我找你就是事,别跟我谈交情。
三、这件事要干脆利索!
结果呢……”
郎长山让女儿把烟拿来。
点了一支烟,郎长山继续说:“咱们去了,他刚让祁红揍了一顿,揍了是真的,但因为咱们的事,切!那是根本不可能!”
“祁卫军什么人?他要是狐狸,穆丹就没人敢说自己是老虎,他的宝贝千金倒追一个啥也不是的穷小子?除了傻子,谁能相信。”
“然后,他问我,你想怎么干,我必须实话实说,可当我问他穆丹下面县市,给哪不给哪,他干了什么?
他问你是谁。
他又不瞎,更不傻,一看就知道你是谁,那他还问啥?他就想引出下面一句话:你不是要搞养殖吗?
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是,你家啥也不干,都把这当成一块肉了!”
“然后,他就不说正经事了,等祁红。祁红来了就把林海和安宁两块肥肉扣下来了,一直到出门之前,他还是不说话,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演戏呢吗!
祁红先把嘴里塞上,我说他给哪不给哪这个价钱,他又不同意了。”
“还有,他送咱们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半真半假,一点底牌都不漏,可越是这样你越得按照他安排的走。
他这是给自己留满了余地,到时候随便挑句话出来,“我都说了,你看你没办好,不怨我”,就推得一干二净。”
“很简单,他就是要牵着咱们的鼻子走,可咱们还不得不照他说的做。”
看着自己愣住的闺女,郎长山摇摇头,“闺女,他二十四岁绝对没有错,但他的心机,绝不是咱们看到的二十四岁,不然,你以为那个祁红干嘛不顾名声追着不撒手。”
郎玉坤一句话也没有了,眼神望着远处,久久不语。
半晌,她问道:“爸,那你说的给哪不给哪的价钱是什么价钱?他又怎么不满意了。”
郎长山先叹了口气,把烟蒂按到烟灰缸里,悠悠说道:“我的意思,剩下的我随便挑。他的意思,你定好了再说,没随便挑这个价钱。
而我要是挑好了,报上去,他就会根据有利于他的情况再跟我谈。”
说完,郎长山又骂了一句:“那个臭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
郎玉坤眨眨大眼睛,疑惑地又问道:“他好像跟祁红并没有确定关系,怎么大东商城的事就得他说的算?”
“因为他有脑子!”
为了加重分量,郎长山还用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敲了几下。
“大东商城的火爆给穆丹带来了不少好处,上级领导夸人那是白夸的吗,后面肯定跟着各种扶持政策扶持资金。
穆丹下面县市的也不瞎,谁不想分点汤喝,不然凭啥给你减土地出让金?你觉得卫旗不想吃这口蛋糕呀,他吃不了!
那个大东改制是虎子自己一手经办的,整体的改建、策划、营销,还有那个龙池都是他做的。
所有人都没有整体材料。
谁敢瞎编一份就上马?
如果那个臭小子搞砸了,就他一个人,谁也不能咋的。别人搞砸了试试,那就是一大帮人跟着吃锅烙!
卫旗丢得起这个人吗?敢冒这个风险?祁卫军忙一辈子了,能因为这点小事毁了名声?
所以,不得不由他来主持这件事!我估计那个祁红肠子都悔青了。”
郎长山意味深长看着女儿,又说道:“你觉得那个把陈少启送进去的祁红,是不够狠还是不够聪明?”
“结果呢?她一样让小虎子吃得死死的!”
郎玉坤傻了,这些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事情太复杂了。
好像祁红和项小虎都深不见底一样。
“复杂?闺女,这一点都不复杂,以后郎氏家族的企业就要交到你手里,这有什么复杂的,比这复杂的太多了。”
“项小虎还有一个雪峰生鲜,还跟祁红吞并一个好生活,他俩还干了一个虎旗,大东这点事还算事?”
“就那个虎旗,以后两个大东也不换!大东这点事还算复杂?”
“闺女,项小虎是男孩子,你学不来了,你学学那个祁红,那可真不是一般女孩子。”
郎玉坤一撅嘴,“那让你这么一说,她还不都是靠那个“黑老头”。”
郎长山双手一摊,“对呀,你也找一个,看你能不能像祁红一样使唤他。”
郎玉坤嘴唇往上挑着,“我?我才不要那样的呢,黑不溜秋的……”
说着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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