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高云龙和于海成绝对不知道那小女孩是陈少的妹妹。
这就是点背、该着。
谁能想得到呢,知道谁惹乎她去呀。
坐在炕里半天不说话的长江问了句:“那咋的,以后虎子还不能去市里了?”
长江一问,大家都不说话了。
王刚回头瞅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牛志晨,拿过来烟,点了一支。
“刚子,你说。”项小虎捅了他一下。
“那咋不能去市里,大志哥说的也是最坏的猜想,陈少又不是傻子,祁红扇风他就点火呀,到底祁红啥意思他不得摸清楚再说。”
“再说了,这事的根儿又不在陈少那,别说东西还找回去了,就是没找着,你觉得他能拿那点钱当回事?。”
“我看,要不是祁红找虎子有啥事,不介,就等她放话收拾虎子,那前陈少才能动真的。”
王刚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目光落到牛志晨身上:“现在就是不明白祁红到底啥意思,把这些人都隔楞起来干啥。”
然后他问牛志晨:“我说的对不对,大志哥。”
牛志晨却斜了一眼于海成,神情放松了一点,说:“反正,虎子你心里装着点,我估计也没谁能把你咋的。”
他这一眼,意味深长。
大家都知道,真要有人把虎子咋的了,于海成拼了自己不活,也得把对方整死。
“行了,不说这些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那个大志哥,兜里有米没,刚子,长江。”
大伙不知道他要干啥,但小虎子现在摊上事了,要钱肯定有用。
一帮人凑吧凑吧兜里的现金,一共拿了五千多,其中差不多一半是王刚的。
项小虎自己又从卷着的被褥里翻出来三千多,放到一起递给高云龙:“拿回去给你妈,该看病看病,要还剩下,就留着家用,你先回去吧。”
高云龙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低下头不接,就哭。
项小虎给猴子递了个眼神,猴子把钱接了,拉着高云龙和于海成一起走了。
王刚看了看项小虎,又去看牛志晨。
牛志晨拿起烟点了一支,吧唧了一下嘴,语重心长的说:“虎子,做为哥哥我得提醒你,你现在还在坑里呢。”
“我没事,云龙家的事都怼到眼跟前了,不能不管,这坡上谁有事咱也不能看着。今儿这些算我的,回头再说。”
这倒是真的,自从项小虎来到后坡,这盘散沙真是抱成团了,只要坡上谁挨欺负了,项小虎准会帮忙出头,时间长了,大家伙就都相互关照。
这也是大伙都服虎子的原因。
当然,要是谁家养的鸡丢了,一定指桑骂槐先点拨项小虎一通。
其实,大家也都清楚,项小虎是看高云龙是棵好苗子。
别看高云龙一副书生模样,丢丢当当在他们屁股后面当小支使,有事没事跟着瞎混,可人家学习就没差过,初升高这两年,在班里就没掉下前三,学年前十,一直都是稳稳的。
要知道,除了项小虎没事督促他学习之外,就没人管过他。至于什么补课这些,就是他想上,也得有那钱啊。
现在又考上了一中,后坡这些平时照顾他的人,都跟着高兴,项小虎还让于海成专门看着他。
“回头我跟猴子说一声,有啥小支使你们就找他,谁也别找云龙了,不止这坡上,以后谁要再招云龙一些有的没的,看我不收拾他!”
项小虎知道,高云龙今天的事,别人一定有知道的,可都瞒着他呢。
现在说这些,就是让人把话带出去。
牛志晨叹了一口气,把烟屁摁到烟灰缸里,说项小虎:“你就惯着吧。”
这时坐在炕里的李雪峰说话了:“虎子,照我说,你都不趟这河水了,干脆就别沾得了,好好琢磨个班上,要不就整个正经买卖,总掺和这帮玩意,烂糟的,哪有个完。”
“你想干啥跟我说,我尽全力帮你撑起来,不行我把楼卖了。”
有楼是李雪峰的底气。
丝绸厂最后一批集资楼本来没他家的名额,就是为了照顾他家,硬给挤出来一套,老人留给李雪峰成家用的。
虽然大家都在后坡,可最干净的就是李雪峰,那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勤恳认真做事,孝顺体贴老人,从来没有让人挑不是的时候。
项小虎他们调皮捣蛋、偷鸡摸狗的事他从来不参与。
他跟这帮人谁的关系都不远不近的,独独跟仗义的虎子很铁,本来他对这帮人有事都找虎子就有微词。
再就是,谁有手机都往虎子那送,李雪峰早就看不顺眼了。
话一说完,大伙都去看他。
他这话可把屋里人全刮里边了。
可李雪峰根本不在乎,掏出自己的烟点了一支,又把炕沿的烟灰缸拽过去了。
他从心里看不上这帮瞎混的玩意,一点正事没有。
李雪峰本来是干部家庭,因为弟弟的病把家拖垮了,导致他高中也没念好。
最后在国企上班的父母把房子卖了,看好弟弟的病,家里也没钱了,为了降低生活开销,没招才搬到这坡上来。
不然,他根本没可能认识这帮人。
所以,一看给高云龙拿钱这些人唧歪,他就来气!
没有虎子,后坡这帮人在穆丹是个啥,别人不说,一个李保堂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好了,我知道了,不得躲过这阵风再说嘛。”项小虎瞪了他一眼。
大家又聊了一会,但也没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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