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
巫泠鸢刚刚才照过镜子,干裂的油漆在脸上结了块抠都抠不掉,真是应了狗男人先前说过的那句话,像极了非洲龟裂的大地。
不想给他机会再嘲笑自己,巫泠鸢故作娇羞的低头。
封廷寒还没看出这油漆有什么特别之处,捏着她的脸又强迫她抬起头来。
巫泠鸢目光阴鸷。
摸摸摸!摸个屁啊!
你以为我是总统夫人养的旺财吗?
旺财是一只性格温顺的橘猫,封廷寒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和眼前这只动不动就亮爪子的小野猫有着天壤之别。
“这油漆应该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封廷寒说话时,指腹不小心碰到了巫泠鸢的嘴唇,看起来很硬的嘴,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唇形饱满,厚薄适中,很适合用来接吻。
封廷寒曾认为接吻是一件很黏腻恶心的事情,现在却像是受到蛊惑一样,有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粗砺的指腹在女人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一时之间忘了分寸。
巫泠鸢误以为他想帮自己擦掉油漆,偏了偏脑袋,说:“别擦了,擦不掉的。”
狗男人眼光比天还高,巫泠鸢和他订婚整整两年,哪次见面不是打扮的光鲜亮丽,就算这样狗男人也从来没正眼瞧过她。
现在却突然捧着她的脸观察得细致入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心里变着花样嘲笑自己丑呢!
封廷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以前没正眼瞧过她吗?
好像……还真的没有。
不过不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战事要紧,他怕美色误人,多看两眼就陷进去了。
他并不嫌弃这个未婚妻,也不全是因为母亲的建议才会答应订婚。事实上他第一次见到巫泠鸢并非是在母亲安排的相亲宴上,而是……
罢了,是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这女人想要他的命,他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为了放松她的警惕,封廷寒实话实说:“很漂亮。”
“什么很漂亮?”巫泠鸢正在想怎么跟学校请假,没跟上封廷寒的脑回路。
封廷寒说:“染了油漆的脸很漂亮。”
如果这五彩斑斓的油漆是在别人脸上,他肯定会觉得杂乱不堪,但是在巫泠鸢的脸上,就像是色彩艺术,一点也不丑。
巫泠鸢不可置信的抬眸,平时她化着精致妆容的时候不见他夸一句,现在却说这个鬼样子很漂亮?
这要不是在讽刺她,那指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想不到啊想不到,狗男人竟然好这口?
“真的吗?”巫泠鸢掀开领口,露出一小片肩膀,“身上也有呢。”
仗着狗男人对自己没兴趣,巫泠鸢可劲儿撩人家,势必要把“我爱他他却不爱我,于是我只好勾引他”的人设贯彻到底。
按照她的剧本,接下来狗男人就该毫不犹豫的推开她、骂她恶心、叫她滚。然后她就能理直气壮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回头总统夫人问起来,她只要咬死了嘴唇不说话,再滴两滴眼药水,同居这事儿就过去了。
错全在封廷寒,关她这个被未婚夫嫌弃的小可怜什么事呢?
“好看吗?”她露着锁骨不知死活的问,已经做好了狗男人推开她她就原地碰瓷的准备。
她想象得很美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在狗男人的读心术之下早已经无所遁形。
封廷寒眸子微眯,问:“全身都有吗?”
巫泠鸢傻眼,这和她写的剧本不太一样。
不过问题不大,她还能继续装一装。
“也不是全身都有……”
“是吗?”封廷寒往前迈了一步,把她压在冰冷的瓷砖上,修长的十指勾起她的浴袍领子,“里面有吗?”
巫泠鸢被这个侵略性极强的动作惊到,这他妈谁还装得下去?
一掌推开狗男人,巫泠鸢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大……”
骂人的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巫泠鸢就看到封廷寒姿势别扭的趴在栏杆上,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力道有这么大吗?
巫泠鸢跑过去扶着男人的手臂,“你没事吧?”
他没事,就是被雷劈之后还没好利索的腰椎,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意外扭伤之后,又遭受了巫泠鸢惨无人道的折磨。
死是死不了,痛也是真的痛。
不过等那股劲缓过去就没事了。
封廷寒冷着脸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巫泠鸢抿嘴,总不能说我想骂你大爷吧?
刚刚她突然悟出一个道理,这两年没在封廷寒面前露馅,不是因为自己演技好,而是因为这两年她和封廷寒根本没见过几次面。
所以她其实不是个演技派,只能凭借着一点聪明才智蒙混过关这样子。
封廷寒看破不说破,觉得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
很好奇她这次又要用什么“聪明才智”蒙混过关,封廷寒问:“你刚刚说我大,是想骂我大爷吗?”
巫泠鸢娇躯一震,这都能猜到,是在我心里安了个监控吗?
“当然不是!”巫泠鸢说,“你大爷也是我大爷,都是值得帝国子民尊重敬仰的好大爷,我要是骂他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这辈子都得不到你的喜欢!明天就被你解除婚约!”
封廷寒冷笑一声,小丫头片子想得倒是挺美。
“那你刚刚说我大什么?”封廷寒追问,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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