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姚若馨从病床上起了身,丧子之痛如挖心肺,心总是折腾了大半夜睡不着,巨大的悲伤里,会发现,无人能够替代她的痛。痛是有她一人的痛,那场车祸反复在她脑海绕了好几回合,令人无法入睡。尤其是夜晚,总是会让她失眠,甚至人生宛如陷入巨大的虚妄,人渐渐陷入忧郁,不想做事,不想社交,怕面对别人。
她真的昨天整个人不好受,也不愿接听江冽尘打过来的,传过来的任何讯息。
直到今天早上她觉得精神有好些,才想走了下床,却发现手上还吊着点滴无法脱身。
她趁现在还有一点动力试着移开点滴的位置。
她到处翻找自己发生事故前穿的外套里的口袋。
“冽尘…抱歉我现在才打给你。”她忍着压制的心情播了个通话给他。报个平安也是应该的,毕竟她现在很需要一个人带给的安慰和鼓励。
她知道这样感觉是自私,可是他就是想这么任性一次。
“若馨,你可总算是连络上了,我找妳找一整天了都。”
江冽尘听到她的声音放心多了,就算是像这样隔空传达讯息没有见到她的人也感到满足了。
从昨天那条信息传给他后就没有了音讯,他回到了她的住处进去没见到半个人影,真的把他急坏了,尤其是他拿起手机在那打个不停。
“我没事,你放心。”她明明有事却讲不出来,因为她一想起即将要说的事,鼻子一酸,就什么也不再敢说。
孩子没了她应该放心才对,毕竟这孩子没了对她跟樊纪天都是一件好事。事情要能这么往好处想就罢了,可她的心却是这么痛,失去孩子的痛,就像是一只手把孩子从她身上,生拉硬拽地扯下来,明明可以好好地待在她肚子里渡过每月每日,最后顺顺利利的诞下来,她还期待着是男孩女孩,现在却什么都见不到了,就这么的离开了她。
“若馨,我有回去找妳,妳不在那,妳到底去哪了?”如果她是决定搬走了不应该东西都还在的。他发觉这些都太过于异常了,若馨这样反而令人担心与怜悯。
“我在…医院。冽尘…我…我的…..我的孩子没了…….”她止不住的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鼻子一酸心一阵阵刺痛,就宛如一把无情的利爪残忍的在她胸口上划了几爪,痛得胸口直直淌着血,血流不止。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妳在哪家医院,我现在马上去找妳!”江冽尘听完她说的话控制不住大喊一声,但顾虑到所在的场合将自己滚烫的情绪克制住了。
姚若馨告诉了江冽尘自己现在的位置后挂断了通话,她知道江冽尘会放下手边的事马上过来安慰着她,就算他不是孩子的爸爸,却有着和这孩子未出世的情感。
“姚小姐,睡得好吗?”玉宸没多想得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看她正好讲完电话,其实他有在外面听到,她是和谁说的电话。
该说是情人还是一个来当她垫背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她都没资格再来接近天哥。
“你进来不敲门的?”她倒是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无知,却也是罪该万死之人,因为是他的无知才害得她没有来孩子!
“没敲门是我的不对,姚小姐,我是来专程向您道歉的,天哥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我事情也不会这样的。”
“你不需要道歉,因为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们谁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孩子已经没了,我跟他也不会再有瓜葛,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来找我。”她真是一个没有用的东西,害死她孩子的仇人就在她眼前她却只是赶他走,而且她现在说的这些话为什么不对着他家主子说反倒要他去传话!
“姚小姐,您别这样,现在妳最需要的是把身体顾好才要紧。”玉宸心里没有半点同情与悔意,嘴上说是道歉其实也只是装个模样盖过去,她的孩子没了对他是再好不过,也枉费他精心策划的这一场好戏。
说她可怜,是挺可怜的,但与他玉宸何干,再说了她当时还是自己送上门的,樊纪天要是真为了白龙会的将来好,就该割舍这些男女情爱!
听见了玉宸这话下来,她总觉得他这说话的语调有点意思,她怎么现在才发现这男人迹象深的很,表面如此做,暗中却另有目的似的。之前他总是跟在樊纪天身后不说话,她也没怎么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现在因为他的事,害得她丧子之痛,这才感觉到这男人其实不简单。她记得孩子还在的那时,看到了玉宸,他是连个招呼一声都不打的,不过她却注意到他总是那样地盯着她瞧。
“你没事了吧,可以出去了谢谢。”她不想跟他多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事情也不会落得这下场。
玉宸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他大约猜到她为何如此这么要赶自己离开,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尽管他不是故意的也一样。
毕竟孩子是经过他的手才小产的。
“姚小姐,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也没打算在这待了,不过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想见妳,她就在病房门口等着,我说没有妳的允许不会让她进来….不知您是要见还是不见?”
“那个他是谁?”她可没那能耐的流了产还不忘通知谁,而他说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如果是樊纪天的母亲更不可能,因为玉宸不可能这么大胆把她老夫人留置在外,除非是吃了豹子胆吧。
“一个叫白小姐的,她说知道妳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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