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贵宾病房内。
樊纪天正看着玉宸怕他无聊而租了几本他感兴趣的书给他看。
这已经是第三本了,他也看乏了眼。
盖上书的同时他想起与姚若馨争吵的画面,那时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想杀人,但他又觉得心有些痛,有点悔恨不该当下告诉她真相,因为他自己并不想她太早知道,他还想过要等她生不如死时再狠狠的补一刀,把接近她的真相一字字的说出来,让她在临死的挣扎当下渐渐地停了呼吸声,然后带着无法弥补的痛苦离开这人世间。
可惜这些他却没有。
他试着伸手拿着旁边的水杯,感觉很吃力,尤其是动到下半身的神经。
这时,房门被打了开。
“纪天!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昏迷这三天真的让妈妈好担心。”陈秀妍开心地过去抱着儿子,一接到通知就马上赶过来。
“妈,好久不见。”他的语调平稳没有了喜悦,可是眼神是直勾勾的看着母亲,他见到母亲是冲忙的,脚上穿的鞋还是穿着室内拖鞋。
从小母亲就是这样,只有他出了什么事才会更加关注他,而这些变化也是从父亲死后,母亲对自己的关爱渐渐少了许多。
“小时候我对花生过敏,不小心吃到送了医院,妳也是像现在这样才对我那么关心。”
他记得,那时他的年龄接近初中的,同学不经意在他的便当动了手脚,知道他对花生过敏刻意把花生放进去,害得他过敏发作送医急救。
也是从那次以后,他告诉自己要比别人的脑袋更快一步,不准让任何人在有机可乘。
“胡说,妈妈一直都很关心你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陈秀妍知道儿子还在埋怨过去,她曾经因为那张脸,总是对他严格管教,但她并没有不曾关心过儿子。
她在美国那半年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他的事,包括他感情上的一举一动。
樊纪天没说什么,只是他的眼睛不再看她,总觉得他和母亲之间有着跨不过去的心坎,十岁后的那几年他少了她的关爱,他也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拖累母亲。
那年,他同意了樊仁翔的栽培训练,和母亲的母子之情也渐行渐远。
“是吗…我小时候学校举办的亲子活动妳有哪一点参予过?吃了晚饭从来不剩下红萝卜,妳也不夸我?”他现在已经不在是小孩子了,但依然记得童年那些失落的回忆,母亲真的很少注意他的成长还有随时的关爱。
陈秀妍心想,说再多都无效,她的确是身为人母中的失败者,亲子活动碍于面子上的问题,她生怕那些家长会因为她单亲,在背后流言蜚语所以才不肯去。
不去就不去,但她当下的态度十分恶劣。
“樊纪天!你不要烦我,妈妈有好多事要忙没空陪你参加这破玩意。”那时的她说话毫不留意,她没想过这样的话会影响了儿子后来的成长……
回想过去说了那些过分的话,他只有每次装得没事发生和母亲再次谈话,但也因此对母亲的情感渐渐疏远。
“那些都过去了,妈妈承认当时是因为面子上问题,自从你爸爸发生意外离开了我们,妈妈被迫家族抛弃一个人带着你过着日子,因为你爸爸并不是真正与樊氏拥有血缘关系,妈妈知道自己有错了,因为怕别人说话而一直不去参予….可是妈妈真的是关心你的!”陈秀妍伸手握着儿子的手,眼眶里含着泪水,流露出对儿子的眷恋和惆怅丈夫的离去。
俗话说,夫唱妇随,丈夫就是她的天,现在她已经是众人皆知的寡妇,她怎么可能和平凡家庭一样带着快乐陪伴儿子每一个童年,每次她想过要跨出去这心坎,却经常退缩了。
“纪天,你妈妈呢?你不是说你的妈妈会来吗?”同学轻松愉快的追问着他。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在樊纪天小时候经常认为同学都在笑话自己。
那时他小学六年级毕业典礼,看不到妈妈过来参加,只见到每个家庭都是一家三口说不羡慕不可能。
他总是催眠自己对同学们说着:“会来的,我妈妈怎么可不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直到当毕业典礼结束那刻,他才告诉同学一声:“我妈妈她不来了。”
有的同学安慰着他,尤其是女同学还特意送了巧克力给他安慰和鼓励。
“对了,你的脚伤怎么样了?”陈秀妍见儿子没搭理响应,急忙着转移话题试探。
儿子打着石膏还没拆,脚上被纱布缠着一定很不方便。
“没事,听高博豪说了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拆掉了,不过正常走动还是要看情况。”他知道母亲一说到父亲就忍不住眼泪哭着不停,此刻的他对母亲的埋怨都吞在内心。
记得八岁那年母亲和父亲争吵过,那时父亲只是轻微感冒,母亲就像是把多年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
“你不去公司?就为了这点感冒?身为董事长这么没有担当,早晚你的位置会被那些人捷足先登。尤其是你弟弟仁翔他已经出来了…听说他现在已经被崔议员捧在手心上….你要再不争气该怎么办好?”
“行了!纪天还在这你非要当着他面挖苦我?”当樊宗驰回嘴以后声音就停了。
那时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感冒就被她说成这样,从八岁的他就知道母亲一直是个懂得规划的人,对父亲的事业也干涉着。
“没关系的慢慢来,只要你不放弃自己就好。妈妈也知道你这伤….是被谁打的了。”她内心很压抑没敢说出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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