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把傅时衿揽进怀里,和一个陌生人有身体接触,傅时衿有些不适应,微微抗拒,身体却没力气。
额头的血把视线染红,她看不清东西,想伸手去摸眼睛,却被傅时役一把拦住。
刚想打横抱起她,却被暗自蓄力的傅时衿一把推开。
她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刚才半阖上的狐狸眼此刻充斥疏冷,只淡淡的说了一个“滚”字。
在场的人都怔愣几秒。
原来,她一直都有意识。
那岂不是把刚才的话都听进去了?
都这样了,却还是半分反应都无么?
眼睁睁的看着傅时衿转身上楼。
傅逸几人这才注意到啜泣的傅音音,因为刚才的事,她膝盖磕破一层皮,伤口青紫,还隐隐往外渗血。
但就是因为这点伤口,傅音音整个人已经哭成泪人。
傅时期反应过来,黑着脸为傅音音包扎伤口,他背对着傅时役,和他要纱布和碘酒。
傅时役回想方才傅时衿的伤势,微微抿紧唇瓣,那么深的刀口……
但她却一个疼字都未说出口,全程冷漠,一声不吭。
面对他们不像是面对家人,反倒是…连仇人都不算的陌生人。
耳边是傅音音小声的啜泣和父母的安慰轻哄,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放着亲生女儿不去关心,在这里对别人的女儿嘘寒问暖?
他不想多说什么,转身上楼,连一句话都没留。
傅音音却因此受了刺激,“四哥是不是讨厌我了,因为妹妹回来…”
傅时期冷哼一声,“管他做什么,你缺他一个哥哥?”
心里却忍不住回想傅时衿的伤口,放在他身上,自己也是会喊一句疼的,所以...她以前过的并不怎么样么?
但也不排除,是在外面鬼混才造成的,毕竟不学无术。。。
心中思绪翻飞,面上一阵柔和,傅时衿怎么样不是他该管的,他只要照顾好音音就行了。
傅时役上楼之后走进傅时衿的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她苍白的面色和拧紧的眉心。
她恢复些意识,半抬眸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语调挺冷,“谁让你进来的?”
傅时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妹妹相处,但心疼这个女孩倒是实打实的。
他声音温润如玉:“我不来,谁给你包扎?让我看看伤口。”
口吻不似命令,但态度不容拒绝。
刚走近,却发现她的伤口已经包扎的像模像样,明显已经上了药,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这手法可不输于他这个医生。
无意间说了句:“和谁学过吗?”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了,她会不喜欢。
哪怕是傅时役及时噤声,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还是因此驱逐了他。
从始至终态度冷漠,“出去。”
傅时役动了动唇,小心翼翼这种情绪破天荒的出现在傅时役身上,“你还没告诉哥哥,是怎么受伤的?”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哥哥想替你报仇...”
他显然没这个资格,他也是伤害她的帮凶。
“我再说一遍,出去。”无悲无喜,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
这才是让傅时役最头疼的,若是恨他们也就罢了,可偏偏她连恨都没有。
没了留下的理由,傅时役走到门前,他忍不住劝了句:“小妹,关于抱错的事情太措不及防了,爸妈和大哥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
几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他实在无法为这么明显的偏心开脱。
傅时衿则是冷冷睨着他,“要反应一年时间?”
傅时役心底咯噔一声,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傅时衿已经住进傅家整整一年。
却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很少回傅家,也从来没人在乎过她的行踪。
只有音音偶尔提一句,他们才意识到,还有这么一个妹妹的存在。
无数酸涩涌上心头,愧疚,自责,恼恨,喉咙那里被堵塞一般,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确实是帮凶,忽视亲生妹妹一年的帮凶。
眸底黯淡,万念俱灰。
被赶出房间后,低眸望着吵闹的客厅,是他向来疼爱女儿的母亲正闹着给音音请医生。
傅时役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疼,脑中浮现傅时衿刚来到傅家的模样——
很丑的马尾辫分成两份梳起,脏乱还夹杂一股恶臭的衣服,沾满泥土的黑布鞋,无措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们。
那时候她一定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吧。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来到傅家的第二天吗?
之后,就很少有人能在傅家看到她,他一直以为傅时衿在傅家过的不错,但今天这些闹剧...
傅时役拧着眉心,眸子扫在傅音音泫然欲泣的小脸上,头一次,厌烦的情绪充斥在脑中。
正想回房,却被一道轻柔的声音叫住。
“四哥,妹妹的伤口还好吗?”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低声询问的模样像极了柔弱的菟丝花。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妹妹很可爱的?真是疯了。
傅时役不想应付她,随便敷衍了句就走了。
傅音音低着头,十分失落,惹得几人又是一阵安慰。
漆黑的房间里,傅时衿没有开灯,她躺在床上,潋滟生波的狐狸眼半阖上,开始回忆起一年前的事。
她原本是国家研究所所长,在一年前因为触电穿进手下人给她分享的小说里,成为傅家刚找回来的真千金。
在书中,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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