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的假的呀!这太后娘娘也太用心了一点罢!”
“可不是么。”
“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可以被选上呢,这皇上与宣司王可都是青年才俊,意气风发。”
......
楼下的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哪家的小姐可以有这个福气。
凉尘听见要为宣司王选王妃下意识地便看向了对面的燕九司,而这时燕九司正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一手轻撑着头,没有一丝动容,似乎在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凉尘只能无趣地转头继续看着楼下。
“哪家小姐都有可能,不过呀,这宗政家的那位大小姐呀可定不会是了。”只听见人群中蹦出来那么一句,让凉尘瞬间便尴尬的起来。
长陶怕兮兮地看了一眼凉尘,担心凉尘现在立刻冲下去找那个人算账。
凉尘只是抽了抽嘴角,她知道自己臭名远扬,虽然特别想撕烂那个人的嘴,但是介于自己从前实在是很蛮横无理,也只能忍着。
燕九司眯着的鹰眸微微睁开,看了一眼对面,凉尘正满脸气鼓鼓地嚼着点心,而一旁的长陶则轻拍着凉尘似是在安慰凉尘一般。他淡淡笑了笑,继续闭上眼听着下面的声响。
老者收起这扇再一敲小桌,随着沉闷的一声“咚”,嘈杂的声音立即平复了下来。老者再次摸了一把胡子,开口说道:“乾坤沉浮,日月交替。世间之事,总难预料于掌故之间。”
老者顿了顿,再次打开了折扇,面色浮过一抹不可捉摸,道:“一个人就算再聪明,知道的再多,拥有的、支配的越多,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因为不管是红尘还是佛门,或者是道教,总会有一个可以逃脱你支配的人。”
“相反,一个人就算再如何孤苦无依,举足无措,内心迷茫,那也只是一时的事而已。你拥有别人不拥有的,自由。”老者说到这突然停下了,不再继续下去了。反而高声笑了几下道:“哈哈哈,不说了,不听老身胡诌了,来来,今日我们讲一则新故事罢。老身的压箱故事《良辰记》。”
“好!”“好!”台下的人也十分地热情。
凉尘看着老者的脸,耳边回响着他方才的话,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他说的都是真的罢,凉尘很认同。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不同于父母是出于担心的管教,却像是被奴役的、被利用的一样。
凉尘抿了一口茶,抬头偶然瞥见对面的包间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剩一只青花瓷杯还在腾起袅袅青烟。
凉尘起身要离去,长陶也匆忙站了起来跟上了凉尘的步子,看着凉尘一言不发,纤瘦冷清的背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姐,买这么多药做什么?小姐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哪里弄伤了,快让长陶看看。”长陶看着凉尘走到药铺不停地与老板要各种药,心中可慌了神,方才凉尘脸色不是很好看,难不成是病了?
长陶拉起凉尘的手,从左到右,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凉尘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对她说道:“我没事,我只是买一点以防万一而已。”
然后凉尘便越过长陶接过了药铺老板递过的一大包药。柔顺的青丝划过长陶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梅香钻入鼻腔。
长陶一下子有些愣住了,她一次,和凉尘靠得那么近。她一直觉得自己家小姐有一种不知名的冷静,明明是个泼辣户,现在却让她觉得,有一丝可靠。
待长陶回过神来,凉尘早已转身离去。
“小姐!小姐等等奴婢!奴婢来提东西。”长陶慌忙提衣小跑追上凉尘。
“小姐!哎呀呀您可算回来了!可急死长夕了。”见到凉尘身后跟着长陶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院子,长夕赶紧上前。
凉尘被长夕吓得倒退了一步,故作镇定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长夕皱着眉头,面带愁色道:“方才奴婢听大院那的下人在说,太后身边的刘公公来了府上,说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亲自对各家小姐了解,说是为了给皇上和宣司王殿下选妃做准备的。”
凉尘秀眉一皱,心中一愣,果然,该来的都是要来的。
一个人就算再一无所有,却拥有别人没有的自由。她宗政凉尘才不要进到宫中,沦为权利的棋子,一辈子困在凄冷可怕的皇宫里。
谁都别想轻易地控制她、利用她。
“长陶你在门口守着,如果刘公公来了,你便通报我一声。长夕你去厨房叫人沏一壶上好的茶水,在刘公公进门前,最好是在他进来前一步送来。”凉尘转身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长夕和长陶纷纷应声道:“是。”然后退下去执行吩咐。她们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晓得凉尘是为了在刘公公面前展现自己便没多想。
待那两人出去后,凉尘又转身走到站在房门前的长陌身边,由于长陌已经长得比凉尘高了,凉尘便只能抬头对他说:“一会,那来送茶水的下人来了,你,便从她身边绊她一脚,让她摔跤。”
长陌听了明显一愣,深深地怀疑自己听错了,面带惑色。
凉尘看他这表情一定是心里很吃惊,便又对他说道:“放心,你没听错,照做就是了。”
长陌皱了皱眉头,只能点头回道:“是。”心中搞不清楚凉尘这是又要搞哪一出。
凉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各种点心,凉尘换上了一身玫红色的衣裳,镶着一条条的金边,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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