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子,牌匾上烫金的雄雄大字“宣司王府”。
红木大门前侍卫肃然而立,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座座铁雕。在装潢精致的阁楼内,一旁的小炉冒着缕缕白烟,散发出阵阵奇异的清香,熏染着。
燕九司身着玄袍坐在椅榻上,依旧不变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耳边一缕青丝慵懒垂下,他也还毫不在意。右手拿着一本书卷安静地阅读着。
他的眼前站着方才的那个称他王爷的那个人。那人弯着腰,低头。
“王爷,人已经处理掉了。”那人规规矩矩禀报道。
燕九司斜眼瞥了那人一眼,便又继续看起了自己手中的书,只是淡淡回了那人一句:“我知道了。”
再没有过多的言语。
那人微微一愣,燕九司的反应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这又的确符合他的性格。只是这次的事件是关乎到自己生死的重要,他却依然毫不放在心上。
“王爷,如果那人没有死,用上王府的刑罚,属下相信一定可以从他嘴中得到一些重要的东西。”那人微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道。
但这之后却是一段沉寂,燕九司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看完了手中书的一页,才漫不经心地反问:“那你是在怪本王冲动直接杀了他,断了线索?”他一挑眉,嘴角再次漫出一抹淡笑,却含着暗暗的讽刺。
语气中听不出他愠怒。
那人一听,心中一惊,立刻跪下了身子,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头皮直发麻,回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心存疑惑。王爷查了那么久这时却放弃了重要的线索。”
燕九司偏了偏头,若无其事淡淡道:“这你不用管,本王心中自然有数,下去罢。”
那人听了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若他现在多嘴很可能会惹怒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让人无法估测的谜团,到时自己怕是和那死去的刺客要在阴间相会了。
待那人退出后,燕九司的背后也不知从哪走出了一位黑衣少年,大概十八来岁同宗政烨一样大,玉簪束发,衣服与常人不大相同,腰间用的是皮质衣带,上面别着一把配剑。
蜿蜒着古老的花纹,散发出神秘的味道。
那少年同燕九司皙白的脸相比,脸色显得蜜色,剑眉鹰眼,充斥着血气方刚与正气。
他站到了燕九司的身旁,看了眼门,又看了一眼燕九司,问道:“爷,李明真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留着会乱事罢?”
燕九司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松了松眉头道:“无妨,他还有用处,我还要有事要安排他去做。无涯,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燕九司看了看无涯拿起冒着青烟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无涯被问得措手不及,心中一霎时飘过了千万种情景:爷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爷嫌弃我懒了?还是爷又有什么重要危险的任务了?还是爷……
“爷,爷有什么吩咐吗?”无涯同李明真一样从头到尾都起了鸡皮疙瘩,颤颤微微地硬着头皮回话。
燕九司淡淡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精致的茶杯,稍有些无奈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本王有那么吓人么?会吃了你吗?”
无涯撇撇嘴然后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怎么不会?”他领略过燕九司的手段,那种手段,缜密到无法想象,一环扣一环,让你眼前觉得很简单,却有着意想不到的后果,而且他跟着燕九司那么多年,见识的也多了。
“那你去准备一条船。”燕九司吩咐道。
无涯呆愣了一会,船?这次他的爷又想干什么了呀?
凉尘坐在躺椅上,在自己的院子里睡觉恢复体力。
她自己也是醉了,不就走得稍微快了点么,瞧把她给累的,又困了。
睡饱了后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端起了放在她身旁的碗。这是长陶说厨房最近给自己准备的养身补品,叫什么雪莲人参白······白什么羹。
长陶千叮咛万嘱咐醒了就一定要喝完,她便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口放入口中,淡淡的清香蔓延着口腔,还有一丁点儿甜,却丝毫不腻,却让她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一会儿长陶便进来了,看着凉尘在翻着书籍,一手撑着头,急急问:“小姐你醒啦,雪莲人参白霜羹喝完了吗?”
以前凉尘总是被逼着喝各种中药补品,没几口她就被苦吐了,每次就是被长陶给劝下去的,今天她迫不及待想要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便把碗整个倒了过来,一滴也没剩。
长陶笑着接过碗,一边像夸小孩子一样道:“小姐真乖。”凉尘心中也有一点美滋滋的小得意。
“长陶,平时你们出去都是去做些什么?”凉尘一手翻书似是无意间问起的,但她却是在细细地听,如今宗政府已经被她给摸遍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连着的那座山还未铺设,要从那里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况且她不会游泳,无法从水路下手,况且河的出口根本无法预测。
那么她从里面看了,接下来只能从外面进行观察。况且逃出去后,她还得考虑自己以后的生计,到时候还是要吃饭的。她就算拿再多财宝,终有尽头。更何况她要想逃出去,就更不能带太多东西。
“我们出去的话,都是小姐和夫人需要什么了或者让我们去办事情。小姐问这个做什么?”长陶好奇地问道。
凉尘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长陶,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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