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面前这个是病患,所以林嘉安决定好好说。
“秦子臻,我想知道,这不仅仅因为我是当事人,因为我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很多事情你就不必独自承担。”她放软了自己的语气。“你觉得呢?”
她自认为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但没想到还是惨遭拒绝。
“不用了安安,我能够解决了。”他轻轻地揉了揉林嘉安的头,像是在安抚。“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这句话秦子臻说出来之后,一直在林嘉安的耳边转啊转,转了没几秒之后她彻底炸了。
她直接从床上蹦了下去,虽然眩晕了一阵,但没有抵得过愤怒,可想着对一个伤患发脾气又不太好。
于是她穿上拖鞋在房内转悠,然而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为你好、为你好,听听,多么伟大啊!她算是发现了,这句话就是万能的,不管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拿这句话作为说辞。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能堵得他人哑口无言,倘若再多说什么、多做什么,就会显得极其不识好歹,再找什么有力的论据也会理亏几分。
这样的情感绑架可真让人生厌、真让人怒火中烧。
她就那么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能消下自己的怒火,于是忍无可忍地冲着秦子臻喊了一句:“你真是不可理喻。”
语罢,她就趿拉着拖鞋走出了病房,不算大声但又不平常地摔上了门。
秦子臻躺在床上完全没反应过来,准确来说,是他从林嘉安一把翻下床的时候就没反应过来了。眼见着她往外走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追出去,哪知被子只掀开了半个角,就又见门被打开了。
林嘉安伸了半个脑袋进来,“秦子臻,我警告你不许下床,你要是脚沾地了,伤好不了,我立马跟你离婚找个更帅的。”
于是他只好又把掀开的那半个被角盖了回去。
然后她又把门给摔上了。
当天林嘉安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间病房,并且没有再踏足过半分秦子臻的病房,就连陈叔送饭,她也没有去。
当然,最后她还是享受到了陈叔的手艺。
老板的嘴里撬不出什么,她只好去为难打工人了。
电话拨过去没一会儿,就被接通了,而祝礼好像也知道她的来意是什么。
-“喂,林小姐,我就是个打工人,该说的我都和老板说了,你要是想知道些什么,问老板吧!”
当然,他没有无礼到直接挂了电话,于是给了她一个周旋的机会。
“祝助理,你猜我为什么当时不叫下你,现在又打电话给你呢?”这句话林嘉安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两人如今倒也算得上熟悉,无须太过客套。
-“林小姐,我这没有允许可不能随便说的,不然要被砍头的!”他语气放得很轻,伪装出一副真的在商讨什么诛九族大事儿的模样。
“不碍事,你可是秦大少爷身边的红人,他哪会动不动砍你的头,实在不行我给吹吹枕边风。”她笑了几声,“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跟我说了?”
两人就此拉扯了一会儿,在林嘉安的威逼利诱、坑蒙拐骗之下,他终于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那几个绑匪当时就被我们的人逮住了,他们是惯犯,但都是接别人的单子,收钱替人消灾。他们说也不知道那个雇佣的是谁,只说钱都是走平阳辉的账户他们的。”
说到这里,他嘲讽似的笑了一下,这样的时刻他总是和秦子臻有五六分相像。
-“我们当然不可能信,如果真的没有和主顾接触过,怎么可能对直接给钱的平阳辉那样一副态度。”
在盘查审问的时候,提到平阳辉,那几个绑匪字里行间都展露出不屑来,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
-“于是……我们使了些小手段,你知道的。”祝礼说得很委婉,“我们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然后他们就又说了一些。”
他又笑了一声,声音低低沉沉的,很轻一声,几乎落不到实处,但听着却让人胆寒。
-“给钱的是个女人。”他顿了几秒,然后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平阳辉那边,人死了能够调查出来的东西就少了”
-“但也不是查不出些什么,就是多费了一些功夫而已。”
祝礼这么说,就确实是已经找到幕后黑手了,林嘉安敛了敛心神,然后直接问出了重点。“是谁?”
-“吴家,所有的线索直指吴家。”
她心下一惊,但又觉得这个结果是在情理之中的,想来如今最想要秦子臻和她死的,就是吴家了。秦家的人再怎么样,也是内部斗争,倒也没有穷凶恶极到逼死未来的继承人。
-“但是,我们的线索也只是跟到了吴家,然后就被模糊混淆了,没有办法确定是哪一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祝礼的语气有些沉,但很快就恢复。“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确定是他们就好,不管是谁都不重要。”
也是,吴家本就是一体的,不管是吴莩薪、吴莩栗或是吴家其他人,目的不都是一样的吗?不都个个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吗?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祝助理,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吗?”
祝礼很快就从方才的情绪里脱离了,又成为平常那个插科打诨的金牌助理。
-“当然有,我们已经报案了,还移交了证据,到时候可能会找你们当事人询问一个当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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