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医院的路上,林嘉安却并不安分。
一上车之后原本醉死过去的人,却忽然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
她手在四处乱舞着,嘴里还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词语,秦子臻坐在旁边险些被殃及池鱼。
“林嘉安。”他语气低沉着威胁林嘉安,想让她安分一些,最好不要忍受不住生理yù_wàng吐在了车上。
但林嘉安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更激动了,手臂挥舞的幅度更大,脚还在座椅上蹬了起来。
“秦子臻!”她叉着腰大喝一声,但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她的声音极大,司机被声音和内容同时吓了一跳,方向盘不稳地打滑了一下。
车在道路中间飘了一下又回到正轨。
就这一下,林嘉安就不稳地扑在了秦子臻的怀里,因为大声喊叫而露在外面的牙齿狠狠地磕在了他的嘴上。
倘使这是一个韩剧的话,此时此刻已经可以响起唯美浪漫的bgm了,可这是现实。
现实并不浪漫,反而稍显血腥暴力。
牙齿尖锐,故而狠狠地磕在秦子臻的嘴上时,脆弱的唇部一瞬间就被磕破开来,殷红的鲜血直流。
一瞬间他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嘴中有了浓重的铁锈味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被磕破了。
林嘉安不自知,她伸出舌尖在他磕破的地方轻轻地舔了一下。
那该死而又浓重的烈酒,顺着她的舌尖渗入到了他的伤口当中。
十分疼痛,秦子臻皱起了自己的眉,然后扯了几张纸,摁压住嘴上幸好不算大的伤口。
可最后林嘉安又恶人先告状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大声喊叫。
“好痛,我的牙齿好痛,你是什么吃牙齿的怪物?”她嘤嘤嘤地哭喊道:“可我昨天晚上没有偷吃糖果,你为什么还要来弄坏我的牙齿?”
“你可真是个坏蛋!”她伸手就想着对秦子臻来几下,以此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秦子臻擒住了她四处乱挥的手。“林嘉安,你看清楚是谁在流血?”
林嘉安可不依,她扯了两下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后,又开始就地撒泼打滚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扯我的手?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不放?你怎么这么坏呀?”
秦子臻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不欲和这个醉鬼多做什么辩解。
“嗷,我知道了!”林嘉安激动地一跳,险些磕到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坏了!”
“是你的面相不好!”她忽然凑近了一些,随后伸出手指指着秦子臻的脸,接着煞有其事地说,一边说还一边极为赞同地点头。“就是你的面相不好!”
秦子臻都被气笑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荒谬的言论。
于是他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耐地问:“我的面相怎么不好了?”
林嘉安没有立马回他的话,她先是警惕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往左右观察了一下。水光盈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像一只偷食的小仓鼠。
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之后,她才再靠近秦子臻,伏在他的耳边压低着声音说:“因为你和一个叫秦子臻的家伙长得很像!”
“秦子臻?”他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合着眼前这个醉鬼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是谁。
现在居然还胆大包天地,在背后偷偷摸摸说他坏话。
“对!就是他!你认识他吗?”
不等秦子臻说话,她自己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你应该不认识!”
“一山不容二虎,坏蛋和坏蛋之间怎么能够和平相处?”她睁着天真无辜的双眼看着秦子臻,希望能得到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还是没能成功说上话,就又被林嘉安自己否决了。“也不对,也不对,秦子臻和冉绍两个人之间不是就玩得挺好的吗?”
“坏蛋和坏蛋之间就应该在一起玩!这叫一丘之貉,物以类聚,近墨者黑!”连续说了几个词儿之后,她有些洋洋得意。“你说对不对?”
秦子臻觉得荒谬地笑了一下。“你都骂我是坏蛋了,你还想让我觉得你说的对?”
林嘉安觉得他好像说得也有道理,所以陷入了沉思当中。但是思索了没几秒,她就妥协地说:“那我不说你是坏蛋了,那你说我对吧!”
他不说。
她不依。
“你快点说,你不说我就继续骂你了!”她握着拳头摆在他的面前威胁他。“快说快说快说快说…”
秦子臻被她念叨得烦了,极其敷衍地说了一句对。
林嘉安立刻就满足了,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那你是个好人!那你一点也不坏!”
秦子臻默默地看着她笑,看了几秒之后,他忽然之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喜欢秦子臻?”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林嘉安也不笑了。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我不说,我不要跟你说!因为你也是个坏蛋!你刚刚还弄疼了我的牙齿和我的手!”
“说了你就会告诉他!”
秦子臻咬了咬牙,醉鬼果然就是醉鬼,怎么能奢望从她嘴里听出有逻辑的话来呢?!
“那你就别说了。”他往窗边坐了一些,试图远离这个人行酒臭散发机器。
人们往往可以将喝醉的人和清醒的人完全割裂开来,以此视作两个不同的人。因为喝醉的人自有其一套逻辑体系,且和清醒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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