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便随意出手伤人,得给你们一个教训。”
琴江放下瓷杯缓缓地说道。
“遵命。”
众弟子早已因为心里紧张,而快要虚脱了。
很希望琴江赶快降下责罚,这般,罚过也就没事了。否则,一直在这种冷气压之下,人都快疯了。
跪在地上的弟子们,个个都觉得既然领头的人都领了如此轻松的一个责罚,想必自己也应该只会领一个并不重的责罚,全都齐声说道。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琴江怎会这般轻易地降下一个不痛不痒的责罚呢?
对待那个乙弟子,不过是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罢了,至于其他人...
琴江唤出梦羽琴,拇指在琴弦上重重一拨,琴弦立即发出了“铮~”的一声。
房间里,很安静,而一声琴音却将此打破。
就在琴江拨完琴弦过后,人随琴一起消失在执事堂,只剩下跪了一地的弟子。
“啊~我的肋骨!”
而短暂的安静过后,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这便是你们的责罚,断了你们每人一根肋骨。碎成粉的骨头,就不必烦扰接骨之事了。”
这时,空中传来了一阵声音。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琴江竟然这么狠!断了他们每人一根肋骨!虽不至于丧命,但也是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的责罚了。
当然,这也是琴江给的一个警告。这般恣意妄为,让门派蒙羞之人,如此责罚已是轻微。至少在琴江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坤决宫,书房内。
自琴江走后,琴珏就一直嘟着自己的小嘴,像是很埋怨那个来叫走他师父的师兄。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乐子。
琴珏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古琴,一边在脑中回忆着他的师祖指点派中其他弟子时的情况。那时的他,小小的,软软的,很依赖他的师祖和师叔祖。像是一个小尾巴,无论道英道和走到哪儿,他这只小尾巴就跟到哪儿。
而道英真人和道和真人也乐意带着这个小尾巴,他们两人皆是膝下无子。琴珏很是乖巧听话,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们承欢膝下的愿望。
道英真人和道和真人时常也相互之间品品茶,下下棋,斗斗琴。而小珏也常常跟在一侧观看,渐渐地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见地。
此时的琴珏坐在桌前,学着道英真人的样子,调拨琴弦,还有模有样地试了试琴弦的松紧。
小眉微皱,小嘴紧闭,那样子认真极了,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在琴艺上登峰造极的大家一样。
琴珏因为今天能够和师父在一起学琴而感到非常开心,不自觉地,手指就攀上了琴弦,慢慢拨弄着琴弦。
古琴发出一阵时断时续的声音,那声音是那样欢乐,好似林间因见到日出而兴奋的小鸟,又好似在池中相互追逐嬉闹的几尾锦鲤。
但欢乐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乐音中就渐渐渗出了些许不开心和沉闷。乐音变得低沉起来,像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在生气埋怨,又像是一只失去了同伴陪伴而落了单的小鸟。
站在一旁的甄狄,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世上当真有无师自通的人?!甄狄的心中是感到暗自惊讶的。
而只要是略微通晓琴理的人,光是听听琴音便能体己他人心绪。
更何况是已经修习了十多年的甄狄?
他自然也能够通过这断断续续的琴音,不难看出此刻琴珏的情绪并不高。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琴江的离开。
而一直都是打打闹闹的箫鹤和甄筝,很晚了才来到书房。然而,站在门前的两人,也被这个小家伙给定住了目光,皆是吃惊地看着正在拨弄琴弦的琴珏。他们也没想到他们的师侄竟然还会弹琴,难不成他们的师父曾经指点过琴珏?
这样的想法,惊到两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琴江处理完了那些不懂事的弟子,想起琴珏还在坤决宫等着自己教他呢!
原本想到云阁去观景,喝茶,小憩的琴江,迫不得已调整了自己的脚步。
而一进坤决宫的正门,便有不太清晰的琴音传来。
本以为是箫鹤他们在练习曲谱,但仔细一听,又不像。
什么时候箫鹤他们的琴艺倒退到了这个地步?整个乐曲都是断断续续的?到底在搞什么啊?若是箫鹤他们的水平真的倒退到了这个地步,当真应该把他们统统扔到禁地里去面壁思过!
然而,越是靠近书房,琴音越是清晰。
琴江此时完全能够确定这乐曲并非出自箫鹤他们之手。
可这曲子的弹奏者又会是谁呢?
这乐曲怎会有着一股淡淡的埋怨?
这乐曲要以自己的标准来看,就是糟糕透了!
真是玷污了他人的耳朵!
可为何现在的自己却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呢?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一样,这种感觉怪极了!
直到琴江走到书房门口,通过箫鹤与甄筝身体之间的间隙,才看清了琴音的来源。
但琴江却什么也没说,保持着沉默,只是细细地听着。
感受到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箫鹤与甄筝皆是转过头来。正想要和琴江打招呼,却被琴江不动声色地制止了。
他很想看看琴珏究竟能够达到何种地步?
不用琴江提醒,甄狄一直都是不会多话的那一个,一直都是会安安静静呆在一侧的人。
似乎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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