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刘瑾身边传话的小太监,临走时的盛气凌人,李战就气不打一处。
“可恨,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今晚的宴会,就算是鸿门宴,可李战也不得不去。
先前即便身受要挟,他也没有屈服,然而刘瑾使用卑鄙手段,抓住他的儿子作为威胁,逼迫他屈服。
李战身在锦衣卫任职,自知会得罪诸多权贵,所以将儿子寄养在老家,希望能避及灾祸,没想到事与愿违,还是受到牵连。
“我所做一切都未留下痕迹,那刘瑾又从何处得知线索,一举擒获我的儿子,到现在为止,我在锦衣卫中没有收到任何情报,这一切非常诡异,违背常理啊!”
总旗李战皱起眉头,匪夷所思道。
他经过多方打听,那刘瑾最近行事毫无章法,颠前倒后,却屡屡发生意外,都能达成所愿,就像他有预卜先知的能力一般。
李战摇了摇头,强行把这种离谱的想法,驱逐出脑海,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世间哪有那般恐怖人物。
“哼,今晚我就去见见你,倒要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想起刘瑾的阴狠毒辣,李战心中一颤,可人终有一死,为了心中崇高的道义,死得其所。
庭院中狂风乍起,树枝纷纷摇曳。
迈着坚定的步伐,李战缓缓赴宴,留下一道萧索的身影,在暮光下越拉越长。
“李大人,这……”府苑护卫见此场景,皆目瞪欲裂,头发根根竖起。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悲哉李大人,痛哉李大人!”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由远及近,端坐在首位的刘瑾,慵懒的抬起头,将目光投射在走来的人身上。
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总旗李战顺着目光回溯,反瞪回去,丝毫不顾忌刘瑾的颜面。
“哼!”刘瑾一声冷哼,不愧是鲁莽武夫,四肢发达的碳基生物,脑袋一点都不灵光。
也许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刘瑾打了一个响指,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娘炮!”李战一只手掩住鼻子,厌恶的说出这句话。
实际上,太监由于生理缺陷,难以控制泌尿,身上会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骚味,刘瑾自然难以免俗。
“咔嚓、咔嚓!”刘瑾脸色涨红,怒意满面,右手因用力锤到桌子,发出道道闷响。
在他示意下,左右持戟侍卫带上来一个幼童。
“瞎了你们的狗眼,都给我让开,小刚你没事吧。”李战看向那个幼童心疼道。
连忙把儿子护在自己的怀中,将周围侍卫全都推开,明明知道这是刘瑾的圈套,可李战还是丧失理智,选择前来。
血浓于水,血脉深处的怮动,让他深深牵挂自己的孩子。
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从刘瑾嘴里传出来,“该死的奴才,让你们把李大人的公子请过来,你们就是这般对待的吗?”
随即他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对李战道:“手下不懂事,还请李总旗莫要见怪啊。”
“哼!”李战心中冷哼,若不是你刘瑾纵容手下肆意妄为,他们怎么敢嚣张跋扈,连他的子嗣都敢抓捕。
“刘瑾你这番让我前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李战面带质疑的问道,毕竟对方连绑架自己的儿子,这样卑劣的行径都干得出来。
“哈哈哈哈,咱家叫总旗前来,自然是联络感情,锦衣卫部众都愿意归顺于我,这就是人心所向,你为什么从中作梗,执意偏要阻拦呢?”
与此同时,周围端坐的各位刀统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形势所迫,居然没有一人帮李战发言,看来他们都惧怕刘瑾的手段,选择屈服。
真是可悲啊,一个个的奴才思维,受到压迫不敢反抗,面临弱小者,反而作威作福,露出凶狠十倍的表情。
李战顿时恶狠狠的骂道:“阉党贼子,锦衣卫只听从指挥使大人,你怎么敢肆意专权?”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范指挥使还在赴任路上便已经枉死,何必向一个死人效忠,若我执掌锦衣卫,诸位皆可享受荣华富贵。”
听闻这话,李战顿时情绪激昂:“指挥使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即便遭遇不测,也会有朝廷重新指派官员,你怎么敢擅自专权,牟取私利?”
对方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刘瑾面带嫌弃,一声令下,众多军士立即围了上去。
“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既然好话说尽,对方仍选择与自己为敌,那就尝尝咱家的霹雳手段。
“杀杀杀、杀杀杀!”
守卫军士口喊号子,将李战围个水泄不通。
锋利的兵刃,直指李战的各处穴道,寒光闪烁,让他睁不开双眼。
只要一声令下,李战全身绝对会被扎出无数窟窿。
绝望的情绪,在总旗李战心中蔓延,若他一人勉强可以突围出去,可还要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只能雪上加霜,希望渺茫。
“啾啾啾、啾啾啾!”
军帐外传来马匹的嘶鸣声,一阵又一阵马蹄声传来,来人似乎不少。
端坐在首席宝位的刘瑾,脸上露出惊诧神色,颇感意外。
“大胆,究竟是何人敢闯军营?”
人还未至声音先达:“何事惹得刘公如此生气啊?”
“居然是你?”待到那人走进视野,刘瑾面露震惊。
他心中波坦汹涌,范指挥使不是失足在陷落地域,按照时间的话,绝对早死在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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