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瞅着不过几步的路程竟也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抵达,宫门前浮光四起已有关闭的征兆。
索性今日运气还没有霉到喝口水都塞牙的地步,宫门前的守卫也算的上和蔼可亲,一番义愤填膺激动慷慨的周旋之后倒也让她们进了宫门。
湟水集骨石铺衬的九天宫还真是说不出来的华丽炫目、富丽堂皇,琉璃清透映出世间万般色彩,倒是和今日这花哨祥云相应的很。
只是为何今此此节被搞成了这个喜庆热闹的样子,对于这个问题,一路走来的相里百怜其实真的十分不解。
要是遇上了中长老儿,她想自己还是很有必要深深的关切一番再顺便不经意的问上一问,莫不是几百年前他义女出嫁影响他影响的这么厉害,以至于几百年了都改变不过来。
“阿怜,此番我便不同你一起了。”,耳旁响起绮里木紫的声音,相里百怜以为她是为她着想,正要为某人一颗难得的细腻之心感动涕零,却不料面前的某人又附耳补充道,“不瞒你说,我上次同人打赌输了,要赔他一篮子蟠桃,此刻我瞧着这倒是个大好时机。”
相里百怜愕然,看了看四周树木无人,才道“所以你这是要去偷桃子去了?”
什么叫偷,绮里木紫一听就激动了,“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我这样柔美娇弱的女子身上呢!”
瞧着相里百怜一副正义、鄙夷、皱眉,‘你这样做很不耻’的将她看着,某女理所当然的心略有些发虚,又呢诺道,“那个,我这不是,那个叫什么,哦!守信用嘛!”
“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见正义、正直的某女君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翠色布袋豪情万丈的往她胸前一递,绮里木紫以为她要正义的阻止她心里一急,正想反应,却听得相里百怜开口道,“顺手给我也来一篮子。”,搞得她一阵无语。
瞧了瞧天时,不早不迟刚刚好。伸手扶了扶头上了紫金蒂莲簪,自己今日倒还忘了带上它,虽说能勉强算个身份象征,但这些东西她还是不太喜欢带,压在头上太久太重,总是压得她脖子酸疼,倒不如一根红绳挽着来的舒服。
不过还是为绮里木紫临走时不忘把簪子交给她这个行为感到欣慰,总算是没有再干出揣着她的红荆果还陪着她一起焦灼寻找这种愚蠢的事。
空庭上丝竹琴声戚戚响起,飘飘荡荡传入四周,有仙子依次穿过殿门前两颗高大雪神树上台随着乐音而舞,水袖华服,婀娜多姿,轻云出岫间动作温柔如行云流水,翩翩然倒是舒缓了些因某尊神的出现而带来的紧张压抑的气氛。
一向不怒自威的天君正坐正殿中上方,剑眉英挺,黑眸锐利,倒是将天家威严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面上的表情,叫座下各路仙使看着,倒是微妙的很呀!一曲琴音毕,仙子们缓缓俯身下台,又有不知从哪里请来的戏子开始一出表演,倒是声情并茂。
可偏偏台下一众仙使的心情似乎都不在这看戏上,眼瞅着今日形势似乎颇有些复杂,这天君两旁坐着的狐族圣君和东海君王两位仙君虽说不常见但好歹也是有些机会见面的,只是那与天君平起平坐的墨夷上神,传说中早已不问世事的天界龙族战神,今日怎么会莅临大驾…瞧上去心情倒还十分不错的样子,那看来离族中那些传闻,是真的?
可是,又偏头看向台中坐着的红衣女子,这传说中仙界第一美人的崖香仙子,与墨夷上神又有好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于是乎这复杂之中又生出些多情,多情中又夹杂着几分纠缠,真是叫人欲罢不能也。却又碍于身处局势不同寻常不能相互交谈以解满腹困惑,只得假装看戏,眼睛余光却无一不是紧盯着高台上不放的。
还有个别演技略微高深的譬如守夜小仙还会以鼓掌拍手叫好来进行掩饰,倒是十分聪明。
下一刻似乎瞧见天君身边的白胡子老者弯腰说了什么,天君略有些皱眉,眼光又有意无意向身旁懒散坐着的墨夷九瞟了瞟,挣扎了半天像是难以问出口,后又思索了一会,终于轻声开口问道,“不知神君,可否知道离族女君的去处?”
这声音倒真是轻,引得按捺许久的一众仙友内心止不住的焦灼,不过有人忧愁就有些人欢喜,这问话倒是便宜了某些耳尖的人。
见得狐族圣君凑到嘴边的酒杯微顿,一双桃花眼底精光一片,今日能听得墨夷上神一个八卦,也算不枉此行了。只是离族女君,那丫头继位甚早,可说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般,倒是该重新思虑了。
静了片刻,才见墨夷九把玩着酒杯骨节分明的手停下,微微开了口,“后岐山的路途遥远,要取凤羽不容易,免不得得花些时间,事前未告诉天君,倒是我思虑不周了。”
虽说未听见上文,可这一句也让足以让众人听此一呃,这句话,又默默将眼光挪向天君,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可不止一重两重啊!
果不其然,先前还皱眉的天君听此倒是面色舒展,后又笑着补充道,“后岐山凤羽倒是不好摘,此番倒是可以理解。”
墨夷九只笑了笑,没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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