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清、李京河和林白聚集到祝远方的房间里,祝远方却依然没有露面。
“祝老师是不是出事了?”林白看着两人的面色都十分的凝重,不禁非常的担忧。
“但这并不能说明祝老师已经遇害了。”唐元清这一次竟然没有理会林白的提问,他的眼睛默然地看着地面,但这话明显是对李京河说的。
“现在担心也没有用。”李京河同样表现得有些冷漠,他和唐元清相反,一直盯着光秃秃的天花板,也没有正面回答林白。
“你们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林白有些急了,唐元清和李京河的表现太奇怪了,难道他们一点也不关心祝老师的安危吗?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唐元清用手揉着太阳穴,眨着眼。他想尽量让干巴得难受的眼眶舒缓一下,接踵而来的意外让自己的神经时刻紧绷,现在更是一点也不能松懈。
“我们已经调查了易沁冬的房间。”李京河淡淡地说道。没错,李京河对细节的把控总是恰到好处,这时候唐元清不用说也知道,李京河一定不会再防空洞那边的现场干站着,他总是能不自觉地投入调查之中,给人许多惊喜。“易沁冬的房间被人彻查过。”李京河接着说道,“他的房间里有一个带锁的抽屉——准确的说是我猜测,原本应该有一个这样的抽屉,只不过现在锁头被人剪开扔在地上,那个抽屉已经没有了踪影。”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抽屉?”唐元清仔细地回想,他不记得之前进到易沁冬房间的时候有这么一样东西。
“在化妆台的左下角。”林白补充道,“当时我看见过,锁头是那种很精美的,南洋那边的设计风格。我当时以为是放化妆品的地方。”
“而且那只锁头是密码的。”李京河从口袋里拿出那把被破坏的锁,“我已经把它解开了,密码是1107。”
“听起来好像是生日啊。”唐元清若有所思,“这个密码跟易沁冬本人有关吗?”
“没有任何关系。”李京河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这个是我从化妆台的夹层里找到的,应该是经过了更为精细的藏匿才没有被凶手找到。这个上面记载了易沁冬对韩新宝一案的追踪过程,在首页上也记录了易沁冬本人的身份信息,应该是他的组织中同意派发填写的。”他翻动着笔记本,“易沁冬,性别男,出生日期为11月18号,隶属于首都特派组织,专职调查洪川市的案件。”
“是这样吗?”唐元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你刚才说,凶手可能连抽屉都一起搬走了,这不就是说明那一抽屉的东西都可能是直接线索吗?不然凶手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呢?”
“也有可能里面的东西太过杂乱,凶手没有时间把他想要销毁的东西完全找出来,就干脆全部搬走了。”李京河想了想说,“但我的疑问是,为什么易沁冬不把关键的情报透露给我们,或者像藏匿着本笔记一样藏起来呢?”
“你仔细看看这些笔记的日期。”唐元清瞥了一眼易沁冬的蝇头小字,“我想,他还没有抓住机会就已经无力回天了——或者,他这么做确实有什么用意。”
李京河再一次检查了笔记,果然在最新的章节发现了昨天的日期。“这是昨天得到的情报吗?”他喃喃道,“韩新宝,生于十六年前的4月2日,母亲是韩贵英,有一个大他六岁的姐姐韩新贝。父亲疑似日本人秋元新臣,与韩贵英在鬼川市科研中心认识,但已经在十年前离婚,目前去向不明。从小没有学习天赋的韩新宝被母亲放弃,与姐姐受到的待遇大相径庭。虽然姐姐韩新贝因为车祸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但因为在科学方面表现出来的高超能力受到韩贵英的赏识,性格善良开朗,经常照顾弟弟,与韩新宝关系非常好。”
李京河合上笔记:“仅此而已,看上去就像是和我们一样利用远程通讯从外界得到消息,顺便记录下来的一样,信息有些碎片化,字迹也比较潦草,和前面比起来虽然字体差不多,但让人看起来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之前的笔记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在做研究了吧?毕竟韩新宝的案子已经破了。”林白说道,“在这之前的应该是易先生本人对案件的评断,虽然也记录了一点韩新宝家庭的信息,但终归也没有这么详细,只是一些基本情况而已。”
“或许我们应该保留下来。”唐元清拿过笔记本,“我有那种预感,易沁冬藏匿这本笔记一定有更深刻的理由,绝对不是为了给我们看这几句废话。”
“废话倒算不上。”李京河摇摇头。他知道唐元清虽然不喜欢无用的交流和探索,但绝对不会妄下定论。比如现在,虽然唐元清表示这本笔记上全是废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把笔记好生保管起来,很明显这就说明唐元清的心中也有疑虑。“只是我们还没有那把关键的钥匙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罢了。”
“从现在的情况上看,洪川案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策划了。”唐元清用手指卷着头发,“易沁冬在最早的时候就潜入了这个组织,期间完全没有离开过这片区域,至少他的调查报告中是这么写的,他没有必要撒谎。”
“目前为止,易沁冬所接触的人,除了我们,最多的就是组织的成员了。”李京河象征性地附和——他们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切入的点了,两个人试图利用这种方式开启思路,但似乎唐元清这次的话题没有继续深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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