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亮的维特根斯坦之眼,也无法读取缸脑内的思想吗?”我问道。
“不能。”木头道,“可以将奥丁系统的解读功能给撤销掉,从而无法在缸脑外被读取记忆,想要知道缸脑内的人经历了什么,除非进入到缸脑之中亲自体会一下。但是当我们离开了缸脑的时候,我们也会忘记在缸脑期间,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不就是跟睡了一觉醒来后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梦一样么?”
“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但是对蓝月亮来说有意义。”木头缓缓地道,“在选择删除我们的记忆时,如果我们商量出了对付蓝月亮的对策,那么,我们就可以保留一句话,而且这句话,也是唯一不会删除的一句话。”
“什么话?”
“这句话的内容是‘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了’。”木头推了推眼镜架,道,“这是我们唯一能够保留在记忆里的一条信息。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参加了思维黑箱计划的‘黑箱人’。”
我不知道木头提出的这个“思维黑箱”计划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是接下来,我们还是参加了这个计划。我们所有人一起进入到了缸脑系统之中。当然,在我们进入系统的时候,外面始终是有人处于监督状态的,如果蓝月亮突然间出现,那么他会立刻终止系统,甚至直接把缸脑系统爆炸甚至让我们立刻死亡。我们每个人都是以先加入某个世界,然后以某个世界的队长身份进入到缸脑系统之中的,这样一来,就避免了蓝月亮通过杀死模拟杀死我们来在世界之书显示记忆知道我们在缸脑系统的所思所想的可能性。当我们重新登录出了缸脑系统之后,我们又把僵尸世界等各个世界的可能性归还给了各自世界的队员,然后开始了下一个阶段的计划。
当我从缸脑里出来时,我感觉到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脑海里只不过多了一个信念,或者说一句话:
“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了。”
这句话,是送给蓝月亮的。
除此之外,我真没有感觉自己的记忆和进入缸脑之前有什么区别。
但是,根据木头的说法,我能够在脑子里留下这句话,就说明我在缸脑系统内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对付蓝月亮的办法。
我们,已经找到了蓝月亮的弱点。
那么,在缸脑内的我们,到底想到了什么样的对策呢?
我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在缸脑内的我想过什么,思考过什么,讨论过什么。那个我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但是我却知道,那个我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这条信息,必然是有意义的。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黑箱人。”木头推了推眼镜,看着刚从缸脑内出来的楼碧月说道。
“那然后呢?”我不明所以地问道。“这黑箱人的身份,有什么用么?”
木头道:
“无限自我猜疑。蓝月亮无法知道我们到底在缸脑里商量出了什么样的对付他的对策。他能够用维特根斯坦之眼从我们大脑里读取的话,就只有‘你已经中了我的圈套了’,这可以对蓝月亮造成心理判断上的干扰,让他陷入自我猜疑。”
“那如果人家压根不鸟这句话呢?”我忍不住问道,“就像是我,压根就不鸟这句话啊。”
“可是,不要忘了我们进入缸脑之前的条件。”木头道,“只有我们有对付他的办法时,才会留下这句话。也就是,我们已经有了对付蓝月亮的方法,只不过,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而已。这会让蓝月亮想方设法找出我们的计策的。我们只需要定时进入缸脑一次,蓝月亮就会越来越紧张不安。因此,他为了知道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布局和信息,就有可能耗费大量的寿命在寻找这个布局的答案上。”
“这样……就能够消耗蓝月亮的寿命了?”
“只是有可能。”木头说。
“这招也太狠了吧……要是我是蓝月亮,说不定就把奥丁系统给砸了。”我忍不住道。
“如果他把奥丁系统毁了。电子世界就毁灭了,蓝月亮是不会那么做的。”木头道。
楼碧月笑了笑,道:
“其实我也很好奇啊。我们到底在缸脑里想出了什么对付蓝月亮的对策呢?”难道我们真的永远都不知道吗?
木头道:
“不排除成为上帝后可以知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
“那接下来呢?我们该做什么?”
木头道:
“尽全力和蓝月亮合作,然后,追杀平凡世界和游戏世界团队。”
“啊?!这两者,不是完全矛盾吗?”我错愕地道,“按照木头你的推理,蓝月亮是平凡世界的人吧?那么,我们要是追杀平凡世界,那他怎么可能和我们合作?”
“利用游戏世界的规则。”木头说道,“我们可以给自己下达规则:如果蓝月亮不露面来和我们合作,我们就会一直追杀平凡世界和游戏世界团队,一直追杀到他们两个团队全部灭亡,如果蓝月亮出来,我们就立刻停止追杀,不但和他们合作结盟,而且把指挥权交出去,任由他们做抉择和处置。而且,如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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