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不得不承认依旧被他吸引,事实上这男人单单只往那一站,不去想他那些阴暗面的话,仍然十分吸引人。可她刚刚经历了被征服的过程,这会除了磨牙嚯嚯外没那分心思。
怎么她就阵地连连失守,到现在连自己的窝都被占了呢?
之所以选留在这边,是为了至少在气势上可以宣称主权。假如去了他那,从某程度上就先低了他,说话都没底气。可林妙发觉自己错得离谱,这男人到哪里都绝对是气场霸占。
不想去理会他,刚转身要回走,joe就若有所感地回转了头,视线与她隔着玻璃门轻轻碰触,静静相望,她心头莫名划过异样。
林妙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斜身站在那,沉静里透着浓浓的冷意,英俊的脸庞被月光映得格外立体,却凭添了萧瑟感。他的目光透视过来似乎是凝在她身上,可又好像根本没有将她看进眼中。
对了,她找到形容了——浅淡。从眼角到眉梢,到嘴角,都露着寡淡的意味。
林妙不知道他本身背朝自己时就是这副表情,还是转过身来看见她后。总之心里边挺不是滋味的,两个人刚刚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转个身男人用闲淡如水的姿态对待,是谁都不舒服。而林妙处理不舒服的方式是直接打开阳台的门,走至joe的身前,目光从上到下搜掠,最后踮起脚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听见他疼得抽气声,她才满意地退开,仔细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十分欣慰这二十多年以前每天早晚刷牙的良好习惯,有这一副好牙口。
朝他挑衅地露了露洁白的牙齿,优雅转身,姿态昂扬地回走。
哼,在她的地盘把她当成透明人,门都没有。没走出几步,便觉腰间一紧,长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随即坚硬的胸膛贴了上来,却一片清冷凉意。低沉的嗓音响在耳后:“你是属狗的么,动不动就咬人。”
林妙笑:“我属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听见他低低而笑,“那我也咬回去。”话落就俯唇到她脖间,一处处轻嗅而过,引得林妙鸡皮都起了,隐隐的害怕倒不是怕他,而是怕那突来的一口不知疼在哪。
她的表情都落在joe漆黑的眸子里,不觉好笑。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口是在撩他吗?既然撩了人就该有觉悟体味后果啊,这时候再来害怕是要惹他心怜呢,还是引他再动欲念?
他比较喜欢在这静暗的夜里看她,可以将她的喜怒都窥探的一清二楚。她以为有了黑夜的伪装,便不会被瞧见情绪的转变,实际上一丝一毫都逃不开他的眼。
指尖划过她身前迷人的锁骨,他落齿在她脖间,低吟在喉间——妙妙。
——
隔天手机铃声一响,joe就醒了,快速接起后瞥了眼身边睡得正香的人,不由嘴角露了小姨。是叶非凡打来的,这小子耳朵贼尖,一听他微哑的嗓音就笑问:“老大,你这是被滋润过了?”
joe轻哼了声:“这么早有什么事?”
“早?老大,麻烦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快过中午了。”
joe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微挑起眉,居然过十一点了,他已经很久都没睡到如此晚醒了。忍不住又去看林妙,昨儿后来她跟他发了狠的嘶咬纠缠,却被他始终压制得死死的,不过确实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主要还是她故意撩拨他的错。
“喂?老大,你现在在跟我讲电话,麻烦你挪几分钟的时间把注意给我好吗?”
听见叶非凡在手机中抗议,joe没好气地道:“有事就说,哪那么多废话的。”
“翟靳失踪了。”
joe心头一顿,“等一下。”他放轻了手脚下地,推开移门走进阳台后才再问:“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安排人盯紧了吗?”
“是盯紧了啊,小马看着他进医院的,医院里边也都安排好了,可等了半个小时都没动静小马进去问,里边的人居然说没看到有人进翟新同的病房。”
joe眯了眯眼,倒是他低估了翟靳。
“老大,后面的计划还要进行吗?”
joe:“照常进行。”放下手机后他凝目远处,心绪寡淡。
不记得哪部电影里的台词了,他觉得十分贴切此时的心境——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从过去到现在,他在深沟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满身铁锈,而今他站在这高楼上,不会觉得高处不胜寒,只觉这楼还不够高。
荣丞,该是到你陨灭的时候了。
林妙坐在办公室里浏览着网页,面色讳莫如深。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翟靳在那间屋子被囚禁,她可能会觉得这一条条新闻是谣传。
谁也想不到荣丞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缩水严重到面临破产,新闻上传言荣丞的原合作企业都纷纷撤资,导致内部资金链都断了。这世上永远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这便是世间百态。话说回来,别人也没义务来捞一个已经掉到河里公司,明哲保身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无关对错。
这只是其一,最不利荣丞的信息其实是关于翟新同的,那才是荣丞的致命因素。
传闻他早年走非法渠道发家,坑害合伙人,甚至将人逼到家破人亡。这样一个帖子无声而起,网络点击率转瞬就过百万,底下留言纷纷都是讨伐翟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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