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顿时觉得心情不美丽了。
现在说走,还来得及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花祭夜虽然没有洁癖,但楚衍有啊。跟楚衍在一起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也沾染了一些习惯。
视线落在那只捷克狼犬幼崽身上,顿时觉得来自世界的恶意都在招手。
*
香榭长街,海蓝咖啡厅。
时隔三年,这是安澜第一次到这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地方。
海蓝咖啡厅,还是原来的样子,悠扬流淌的小提琴和钢琴交响曲,充满了浪漫的小资情调。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位置,依旧是熟悉的人。
物是人非的感慨,仿佛依稀还停留在昨日。
安澜走过去,坐下。
侍者迎来,微笑颔首,“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安澜话语淡漠,“一杯黑咖啡。”
“好,您请稍等。”
时隔三年,安澜依旧喜欢黑咖啡那种苦涩的味道。
易容一改以往风风火火的强势模样,沉默寡言,有些异常。
若是以往,安澜迟到,易容肯定先喷她一顿。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安澜觉得心慌慌的。
“容容,怎么了?”不等易容开口,安澜便忍不住了。
易容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若是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易容的手,其实在隐隐颤抖。
她沉默,安澜也不催促,安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许久,当一曲婉转的小提琴曲给钢琴曲取代时,易容才抬起眼眸,眼眶通红,仿佛大哭了一场一般。
沉沉叹息一声,易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澜澜……”
仅仅喊了一声,易容便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安澜心尖一跳,她压抑着那种恐慌的感觉,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早已巨浪翻涌。
“容容,到……到底怎……怎么了?”
易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大哭一场。
“澜澜……孙叔……孙叔他……”
“孙叔怎么了?”安澜抓着易容的手,她忽视了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易容的手骨泛白,却无人喊疼。
“容容,孙叔到底怎么了?”安澜不敢想那个最可怕的想法,可易容如此悲戚,却不得不令她那么想。
大概是发泄够了,易容抹了两把眼泪,粉底都花了,她也不在乎了。
含泪的双眸,怔怔的凝望着安澜,“澜澜,孙叔他……被人抓走了……”
“什么?”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安澜有些难以置信。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连生老病死都想过,就是没想到,孙叔竟然被抓走了。
“谁干的?”
眸底溢出些许冰冷的寒气,她的气息虽然只是微微波动,可易容知道,安澜怒了。
易容说,“今天我去看孙叔,但是到了孙家私房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里面十分整齐,根本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我以为孙叔出去了,就在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易容从包里取出一张a4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想要孙泰活命,让安澜拿命来换。”
易容红着眼眶,抽噎不止,“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孙叔年纪大了,根本经受不住折腾,所以……”
安澜起身,坐在了易容旁边。
她让易容靠在自己的肩头,话语平静,“容容,你做的很好。这件事你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孙叔,我会亲自救出来!”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孙叔……”
安澜开口,“不!我相信你不出一天,会有人找上门的。”
至于是什么人,安澜大概能够猜出。
孙泰从未与人结怨,而带走他,却要安澜用命交换的,除了科比亚和秦夫人,安澜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做。
若是帝都的人,在做这件事之前,必须先要考虑一下后果,毕竟叶家和安澜,没有几个人敢惹得起。
但秦夫人和科比亚,就不同了。
他们是头号国际激进分子,各种恐怖活动做的多了,绑架一个人,自然不会考虑太多。
在帝都,安澜在意的人不多,易容,陈司令,叶家,还有一个孙泰。
其他人,或许他们能够带走,但动静肯定不会太小,只有孙泰,比较容易。
唇角勾起一抹笑,即便在夏日,也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安澜如雪山的神女,冰雪覆身。
*
与易容分开,驱车返回叶家时,安澜果然接到了电话。
安澜以为打电话的人,不是科比亚就是秦夫人,孰料又猜错了。
竟然是安城。
再次听到昔日安家的人,听到安城的名字,安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安城是真的没死,以前果真是小看他了。
“说吧,想干嘛?”把车子停在路边,安澜话语冰冷。
“安澜,想不到吧,时隔三年我们又见面了,这个见面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依旧是那幢古香古色的庭院中,一个荒芜的院落,芳草萋萋,荒烟漫长。
安城擎着手机,慵懒地坐在孙泰对面,望着那黑白相交的发丝,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孙叔是你抓走的?”安澜懒得跟安城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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