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好没想到,会是卫陵亲自来接。
她连忙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卫郦,小声道:“青陇,你哥哥来了。”
春晓打着灯笼走在前侧,见卫郦没反应,就同自家主子道:“小姐,县主怕是酒劲上来了,您喊不醒。”
把人招待成这样,白静好有些惭愧。
硬着头皮走上前,卫陵已上前两步自她怀里接过了妹妹。
他担忧的唤了几声“青陇”,而后看向白静好。
白静好心虚的耷了耷眼皮,小声道:“晚膳时家里姐妹们玩起了酒令,怪我没拦住县主,她有些喝多了。”
卫陵最是了解自家亲妹的习性,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卫郦起的主意。
他二话没说,借着她们的帮忙,将卫郦抚上了马车。
白静好以为他们就此离开,都准备说“慢走”的告别话了,谁知卫陵一个跃身又跳了下来。
因他这动作,白静好后退了两步,“世子有什么交代吗?”
“这枚指环……”卫陵将掌中的白羽指环呈在她面前,脸色不解:“你为何让人送了回来?”
“我丢的那枚,找着了。”
白静好这才想起,前不久她让乔妈妈把指环送回国公府请青陇县主代还给眼前人。
这事吧,原本心照不宣,是不该言破的。
她没想到卫陵会问。
卫陵知道不便追问,但还是止不住好奇:“怎么突然就找着了?”
按理说,要找着,也该是公主府里的奴仆发现。
“其实是有人捡了,前几日才发现是我丢的,便还给我了。”
白静好说着再次福身,感激道:“世子费心了,缓了我遗失之憾。”
卫陵紧了紧掌心,忽然看向墙角的石板洼坑,自言自语道:“原是我多事了。”
白静好隐约察觉到什么,却只做不知,如常道:“夜深露重,可能还要下雨,世子还是早些陪县主回府吧。”
“你便这么急着赶我走吗?”
卫陵忽然发问,向前两步道:“你可知我来白府一趟不容易?即便来了,也只能在前院你二哥哥的院落你,若不是接青陇,也没有现在与你说话的机会。”
“世子怎的突然说起这些?”白静好移过视线。
卫陵继续道:“你就不好奇我掌中这枚戒环从何而来?”
“世子,您失言了。”白静好冷声提醒。
一阵晚风吹来,卫陵这才清醒,满面的不甘换成自嘲,“你说得对,我失言了。”
他说完主动与她拉开了距离,作揖道:“多谢白小姐款待家妹,我们这便告辞了。”
“世子客气。”
白静好话落,亦准备转身先走。
他却忽然道“等等”。
卫陵将指环放回原先装着的小匣里,递过去道:“只是个小玩意,也不值什么钱,你留着吧。”他顿了顿,再道:“本来,就是为你找的。”
“无功不受禄,世子收起来吧。”
白静好没有接,转身回了府里。
她走得极快,直走了好长段路才停下。
春晓提着灯笼紧紧跟着她,仔细着主子神色道:“小姐,卫世子他……”
白静好眼锋凌厉的瞪了她眼,直让她闭了嘴,又叮嘱道:“方才的事,不准透露出去。”
“小姐放心,奴婢省得的。”
春晓自然是忠心的,其实白静好本不必刻意吩咐,但这事她自己心里犯虚。
她身上是定着亲的,何况国公府的天之骄子身份何等贵重,又不是如沈世开那样有青梅竹马及表兄妹的情分在,原就不可能。
可白静好却记得那日在公主府后山池边他关切自己时的模样,当时他为了替她避开搜寻人,刻意守在那许久。
春晓见她有心事,余路便没有多话。
次日清晨含饴堂请安,姐妹们神色都有些怪,尤其是白锦瑶。
她觉得昨晚自己丢了仪态。
白锦珠和她是从小较劲过来的,最为了解她的脾性,当场言道:“昨儿吃酒的时候不见二姐姐推搡,现在却后悔咱们与你闹了?都是一家子姐妹,又没有外人,你总这样端着做什么?”
“三妹妹这话好没道理,昨晚青陇县主在,难道都忘了吗?”
“县主在又怎么了,你又不会说亲去卫家,还担心卫家怎么看你吗?再说了,县主哪有那心思在外说你的事?”
“你说的是什么话?开口就什么说亲,这是闺阁在室女该说的话吗?”
白锦珠闻言冷哼了声,想要再说,被白静好一把拉住,“好了,祖母还在里面,都少说两句。”
白锦珠觉得如此低语显得彼此亲近,遂也凑近了轻声道:“那我听长姐的。”
这时,白锦瑶道:“大姐姐,听说昨晚卫家世子来了咱们家?”
“他来接县主而已。”
“那长姐见着了?”白锦瑶又一脸好奇。
白静好定睛望着他:“我送县主出门,自是见着了。”
“只怪我们都醉得不省人事,长姐就只能单独去送县主了。听说,你和卫世子在门口还说了好会子话?”
“县主清醒明白的来,卫世子接她的时候却醉糊涂了,我总要解释下吧?”
“长姐慌什么,我又没问,你这就急着辩说了?”
白锦瑶灿烂一笑,别有深意的再道:“说到底,我们家还是大姐姐最有福气,有英勇的将军府公子做未婚夫,身边还有,”白锦瑶的话没说完,脸色一扭,痛呼了声。
白静好扣着她的胳膊道:“二妹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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