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夏骑着车,一只手拎着早点,一只手扶着车把,接着,扶着车把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耳边的一缕头发,它被风吹散了,我在阳台看着惊心,万一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夏还在缕头发,车已经这样骑出去很远的距离。
我还在愣神,夏就按门铃进来了。
“我给你个我家的钥匙吧。”我开门时对夏说。
“我这样拿着早点,有钥匙也没有手开啊。”夏总是有借口,她两手都拎着早点,我赶紧接过,夏进门后,就打开冰箱,吃昨晚她自己买的雪糕。
“大早上就吃凉的,冻坏你的胃。”我说到。
“没事,外面太热了,才五点半就这么热,一会还不得自燃啊。”夏吃的很爽,早饭也没有吃,说中午就靠雪糕活着了去辅导班了,趁着早上乱,来回送饭的,送菜的,送水的,夏好悄悄混进去。
我坐在家里看书,心里时刻提防自己再次舔手指,手指没有油脂,也没有唾液的水分,真的很难将书页翻开。
我画图一直画到中午,脖子酸痛,筋骨僵硬,趁着午休补上昨日的失眠,窗外下着太阳雨,很漂亮,说不定一会还有彩虹,但我不在乎,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倒头睡去。
等我醒来,又是傍晚,我开着车去酒吧,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拥堵不堪,有一个少女骑车停在斑马线上,等她可以通过时,她站起来骑,手离开车把子,是真的站起来,周围就是人群,可她骑得平稳,在人群里穿梭,我看着也是为她担心,险象环生,她笑着向我骑来,我一直盯着她的车把,心生神往,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干的,也只有作天作地的少年少女,才敢这样尝试。
前方绿灯亮起,我驶向酒吧,刚才,不知是否有人坐在车里,和我一样心生向往。
夏坐在门口看书,我走过去开门,夏依旧未有知觉,我问夏,“你是掉书里去了吗?”
“掉进去就好了,就不用这么热了。”
“我觉得还好啊,没那么热吧。”
“你当然还好,你在家吹空调,开车吹空调,到了走两步到店里,又接着吹空调。你一天流几滴子汗,热不热你也没感觉啊。”我说一句话,夏有十句话反驳我。
夏自己买了很多老酸奶,说要冻成雪糕吃,我坐在柜台收钱,夏来来回回地跑,我看着也是心烦意乱,问“你脚丫子着火了。”
“快烤熟了,你不看不就行了。”
“你不看不就行了啊,你一会一趟,一会一趟,它能冻成雪糕才怪。”
夏坐在柜台,有个小孩子抱着书本来找夏,说自己做的算术题,让夏改改。
“我去,你爸人呢,一加一都让我改,他自己不会是吗?”夏抱怨着,还是接过了书本。
“杨帆,你开学上几年级啊。”
“一年级。”
“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男孩摇摇头,夏把他带进柜台里说“不认识我,你就来让我给你改作业啊。”
“爸爸让来的。”
“你爸爸就是懒,这么简单的题自己也不给你改,你看看你错的,再做一遍。”夏看着小孩,又问“余温呢?”
“他回家了,我爸让我写作业,把他凶走了。”
天天一直坐在地上改错,夏很忙,来回收酒瓶,又去打扫卫生,还有呕吐的人留下的那一堆废物,我看着就想吐,蹲在一旁和夏打扫。
夏在天天走的时候,给他说“回头把你做的题给余温,让他做一遍,知道不。”
杨帆点点头,抱着本子跑开了。
“这就是那天来避雨的那个男的的小孩?”我问夏。
“嗯。”
“不错啊,挺好看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儿子。”
“好个头,看着吧,过不了几年,他就和这片小混混玩一块去了,还不如跟他妈妈一块,送来干什么,又糟蹋一个小孩。”
“你可别操心了,没那么坏。”
晚间,七爷爷一瘸一跪的走进酒吧,告诉夏,白爷爷去世了。
夏听完后很震惊,紧皱眉头,眼角耷垂,随机舒展开来,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问“明天摆丧?”
“嗯,你别来了,晚上看看去看看就行。”七爷爷是给夏捎信的,但这个消息对夏来说也没有什么打击,夏什么也不问,好像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一样,刚听到消息时的震惊也不过是个必走的程序。
代孕的大姐又走进来,和夏聊东聊西,聊着聊着,又劝夏别上学了,也挣不到钱,她手头还有生意可以照顾夏,夏依旧好奇的询问着,嘴里无比配合姐的工作,说什么答应什么。
大姐被敷衍的很无趣,自己愤愤的离开了,嘴里嘟囔着“就这种死脑筋,能考上学才完蛋了呢。”
“你忘你上回差点死了的事,是吧。”夏听到大姐嘴里说自己,也小声嘟囔着。
“什么事啊。”我好奇的问夏。
“那都有你的。”夏听见我问她,白了我一眼。
夏告诉我,之前,大姐帮人代孕,都好几个月了,人家又怀疑不是自己的小孩,觉得大姐不干净,不想要肚子里的小孩,买主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也找不到,最后,大姐直接把小孩流掉了,都好几个月了,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还是夏天天下课后去小屋里照顾她,当时嘴里骂着,说自己再干就不是人,结果半年后,又照样不顾。
一晚上,都是夏的事情,这个二十岁的小女孩,真忙,人情世故有她,插科打诨有她,读书识字有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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