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夏口中的婶子来了,没有刚才大师的故弄玄虚,就像隔壁的大妈一样普通,摸着我的脉搏,坐在土炕上,嘴里念叨着什么。问我最近失眠,盗汗,体虚,还时常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家的坟有问题。”她掐着我的脉搏,嘀咕着,是自言自语,但又让我听得清。
“然后呢。”我问,但就是不附和她。
“你家坟在东南,有水没过,你小时候曾经也在那里出过事,差点命丧于此,现在你屋里东南角也被移动过···”她还在讲,我回想了想自己的童年,爷奶确实是渔船相撞去世,我也曾差点淹死在那片海,那片海确实在东南方向,我心里有点发毛,瘆的慌。
“哥,问你话呢,是不是啊。”夏戳了戳我,把我唤醒。
“是,是是是。”我点点头。
女人就像个半仙一样,摸着我的脉,说了很多东西,我信不信她说的都有点对,我的魂确实是被叫走了,她告诉夏,说回家时让我面向东南叫叫魂喝下去就没事了。
“怎么叫啊。”我问道。
“冬子会,让她叫就行了。”女人说着下坑,夏扶着她给她木棍时,我才知道这是个盲人,她和夏聊着天“这是谁啊。”
“是人。”夏随意的回答到。
“不错啊,听说话的声音很高啊,长得也不错,跟你从一块挺好。”
“好个头。”夏说着掏钱。
我伸出手,说“那麻烦您再给我看看我的姻缘怎么样。”
大师摸着我的手,说“我看冬子就不错,你这个···”
女人没有说完,夏伸出五块钱说“五块够不够。”
女人接过钱,又塞进了夏的口袋,摸到了夏口袋里的刀,又说道“你这把刀,防不了命,还不如早点回来跟我学算命,早挣点钱。”
“知道了。”夏把钱掏出来,压在刚才男人喝过水的碗下。
“你这个人,就是心气高,太高了,自己是什么人没点眼性。”
“知道了。回头看您。”夏推着我走了出来。
“你把钱搁碗下头,她看不见扔了怎么办。”我出门问道。
“她看不见?”夏反问我,一脸不可思议,说“她能看不见,她这种人对钱最敏感了,闻都能闻到。”
“回头我给你叫魂啊,我弄了张纸。”夏说着拿出刚刚从算命先生家里拿出来的纸。
“怎么叫。”
“叫叫就行了,别管了。”夏说着叠好放进口袋里,问我“你家在海边啊。离这里挺远啊。”
我点点头,问夏“你什么时候叫魂?”
“我看看啊。”夏寻思着,我想起明天是周末,问夏“你明天不上辅导班?”
“不上。”
“要不今晚叫吧,正好明天没事,不耽误你上课。”我问夏。
“明天吧,明天下午给你叫,我今天晚上还得会宿舍。”
“今天吧,我实在不想失眠了,早治疗早康复。”
我邀请了好几次,夏终于决定今天叫魂了,晚上打烊后,我以为我开车带夏回家,夏自己骑着车说认识路,脚前脚后就到。
今天晚上,夏又解救了一个被下药的女孩,收了两百感谢费。
夏蹲在我家的阳台,找了一个碗,盛着水把黄纸放在上面,然后又找一个杯子,盛满水,然后抱着头在哪里挠头。
“怎么了。”我问到。
“哥,我给忘了,我就记得这些了,过会你是喝这个水还是不喝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夏的脸扭成个苦瓜,我说“那别先叫了,明天你去问问那个半仙在来叫吧。”
“没事,我记性应该差不多,有黄纸就行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晚的情形,那是我人生中最尴尬的记忆,我坐在我的床上,夏蹲在窗户外面的地板上,左手摇着我的t恤,右手那根筷子,蘸着水往另一个铺着黄纸的碗上滴,直到水穿破为止,中间不停地喊着“回来了吗?回来了吗?”
而我,就坐在床上,捂着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夏“回来了,回来了。”
“回来了吗?回来了吗?快回来吧。”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给夏背后弄点烟雾,绝对是得道高仙下凡,最后,水终于穿透黄纸,夏端着碗,看着掉进碗里的黄纸问我“你说这个水是喝还是不喝。”
不等我回答,夏就端到我嘴边,说“我记得是喝,喝了吧。”
我喝了下去,到最后嘴里还有半张浸水的黄纸,被我吐了出来,问夏“你到底会不会?”
“原来会,最近忘了。”
夏睁着自己无辜的眼,看着我喝下去水后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变沉了。”
夏的一句话我浑身发麻,本来是失眠,现在更不敢睡了,万一真有点什么事,可不得吓死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行,哥。我给你喊回来了,你快去睡觉吧。”
夏没有带衣服,骑着自行车就来了,我给夏找个自己的t恤,递给夏“哥,裤子呢。”
我扯着衣服给夏比量,说“这是我最大的t恤,都到你膝盖了,你要啥裤子。”
“好好,等会。”夏不说话,看着我,微微一笑,我把上衣收回来,接着找裤子。
夏洗完澡出来,上衣已经遮盖她三分之二,又接着穿了个裤子,我喊夏过来聊天,问夏“你跟谁学的这个?”
“就下午你说的那个半仙啊,她教的。”
“你不是上学的吗?怎么信这个。”
“不信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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