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之前你给二夫人传的家书,她给你回封信,
那时你还在昏迷,所以我看完信便烧掉了。”
“信中说了什么?”
她兴致缺缺,脑子里还是幻境中的一切。
“戚二夫人说,几天前她带着小少爷去葱郁山,正巧碰见胡橡在山下劫了一路人马,
其中一女子在逃跑时不慎滚落山崖,山匪们在崖下找到她时人已断了气,
二夫人见那女人颇为眼熟便上前察看,不想竟是莫姑姑。”
“莫姑姑?”
单裔初听闻莫姑姑三个字,心中一颤。
“是,二夫人信中提到,你曾与她说过莫姑姑有个孪生姐妹,
两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手臂上的疤痕,她挽起那人的袖子瞧了,正是莫姑姑没错。”
“想不到,老天爷终究还是有眼...”
记起在幻境中,她花了两年时间离间司延琎对莫姑姑的信任,
最终成功将她送入大牢,了此残生,也算告诫了梨花的在天之灵。
只是没想到,天网恢恢,她回来后得知的第一个消息,竟是这般畅快,
心中的一块淤结终于沉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司延茵便带着马车等在了客栈门口。
“走吧,省得赶夜路。”
“我怕是此生,再也不会踏入皇城了...”
她最后望了一眼皇宫方向,转身爬上了马车。
一路上,司延茵都陪在她身旁,不停的逗着她开心,
她嘴角挂着苦笑,心中却是一片凄凉。
“公...公主...”
马车外忽然传来蜀蓝惊慌的呼唤。
“公什么主?又怎么了?”
司延茵颇有些不耐烦,昨晚一夜都未睡好,梦中净是詹孑空的影子。
“皇...皇上...”
“皇上?怎么会!皇上怎么会出现在...
皇兄?”
她刚探出头去,便瞧着马车已被团团围住。
“下来!”
马上之人面无表情。
“皇兄怎么在这?”
她心虚的回头望了单裔初一眼,示意她莫要出声。
“要去哪?”
“去日落山...我想念她了...”
“同行。”
“同行?皇兄也要去?”
“嗯。”
回应她的依然是冰冷的语气。
“好...好吧...”
司延茵被他的目光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回了马车。
“怎么办?”
她小声问道。
“静观其变...”
单裔初动了动嘴唇。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日落山而去,到墓地已近午时。
马车刚停下,司延茵便跳了下去,唯恐司延琎过来掀开车帘。
“皇兄觉得如何?墓地的风水还不错吧?”
单裔初透过车窗,隐约瞧着他们兄妹二人并肩而站。
“她最喜杏花,派人在此种几株杏树。”
司延琎淡淡说道。
“还是皇兄想的周到...”
司延茵默默吐了吐舌。
“你可知她为何自尽?”
他忽然话锋一转。
“为何自尽?”司延茵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许是为了自由吧。”
她微微叹息。
“自由?”
“从前她夹在皇兄与单衡之间,如今又夹在愧疚与过往之间,
在裔初心中皇兄的分量甚重,难道皇兄却从未察觉吗?”
“她与你说过?”
“这不必说,我与她交好自然瞧的出。
只是她总说与你的缘分错过了,我以前不懂,现在似乎懂了。”
“懂了什么?”
“她悔恨从前在背地里助了单衡,心中也介怀皇兄对她心存芥蒂,
在她眼中,无论是单衡还是皇兄,都从未真正爱过她,
她不过是你们彼此间用来较量的一颗棋子罢了。”
“朕从未这样想过。”
“可是皇兄却这么做了,得知自己被皇兄利用的那一刻起,
她便心灰意冷,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皇兄竟也这般自私,
眼看着她日益被绝望悔恨所折磨,依然不择手段的将她囚禁在身边,
却不给她一丝柔情温暖,难道皇兄的所作所为,真的不是在报复吗?”
“你觉得,朕是在报复她?”
“臣妹不知,皇兄心中若是还在乎,早该放她自由,便不会有今日。”
“放她自由?那朕的自由呢?”
他望着她的空坟,喃喃自语。
“现在放她自由,还来得及吗?”
司延琎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惊的司延茵心头一震。
难道....皇兄知道了?
“走吧,回宫。”
“我...我还想再呆一阵...”
司延茵跟在他吞吞吐吐道。
“好。”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直叫她毛骨悚然。
车内的单裔初大气也不敢喘,见司延琎点头答应,
心中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司他却忽然走近马车,停驻在了车窗外。
“皇兄...”
眼看着微风掀起车帘一角,只要他稍稍侧头,便会瞧见车内还有一人。
“朕答应你,放她自由,可是她要答应朕,
绝不能忘了朕,如何?”
这句话虽是对着司延茵讲的,可是她心里明白,
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好...”
司延茵尴尬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一场戏全都白忙活了。
“记得时常回来看看这杏花。”
说完最后一句,司延琎翻身上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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