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梨花如玉便早早去了南园,
爆竹带着御医回去南园时,郭奶娘已经又出府去了。
“怎么又将御医带来了?”
二夫人刚喝完补汤,半卧在榻上歇息。
“请御医过来定期号号脉,也是好的。”
爆竹将帐帘拉上。
“也就只有你说的动老夫人......”
戚氏淡淡一笑。
“老夫人自个心里也是记挂着夫人的,哪里用的着奴婢去请?”
她替戚氏掖好被角,出门唤了御医进来。
“夫人脉象平稳,并无任何不妥征兆,大可放心。”
爆竹听闻此言,心中才算松了一口气,郭奶娘果然还未敢动手。
“也对,如今二夫人的身子是交由她调理,若是在临产之前出了事,
她也难以逃脱问责,自然是需要慢慢等待时机脱身才是。”
伺候二夫人睡下,爆竹便守在一旁,眼瞧着日头快落下,
梨花如玉也该回来了,今日郭奶娘出去的早,太阳落山之前定会赶回来。
爆竹嘱咐好丫鬟们,便朝前院而去。
路过西园时,却碰见燕筝蹲在门口双手抱膝,身子一抖一抖,嘴边还不主的传出呜咽声。
在西园时燕筝与她关系还算交好,即便她出了西园,每每燕筝瞧见她,
依然是满面笑容与她点头示意着,让她心中也宽慰许多。
如今看着燕筝落泪,定是被欺负了,她理应安慰几句,
只是这西园门口是她的禁地,自己是万万不应在此逗留的。
就在她万般纠结时。
“爆竹?”不知何时,燕筝抬起头来,竟眼泪婆娑的望向了她。
妥了,这下想甩甩袖子走都不成了。
“你是怎么了?”
她猜疑着开口问道。
燕筝听她这般问,不由得又抽泣了一下,眼眶虽然还泛着红,
脸上却勉强挂起了微笑。
“没....没什么....只是近来身子有些乏罢了。”
爆竹见她并不想多言,便安慰了几句想要转身离开。
“爆竹.....”
“怎么?”她停下了脚步。
“能......能陪我去后院走走吗?”
燕筝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去后院?”
后院如今却也是变成了她的禁地。
望着燕筝微微红肿的眼睛,她迟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朝后院而去,燕筝只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
到了马厩附近,才追上爆竹与她并肩而行。
她自然知道燕筝这般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嫌,毕竟她在西园是如此的不招待见。
两人走到树下,司延茵一眼便瞧见了刚从马厩喂马出来的司延琎。
她吓的立马停下脚步,转过身挡在了燕筝前面。
“怎么了?”
燕筝被她弄的一愣。
“没怎么,就在这说吧,别在往前边走了,马厩味道怪大的......”
“好......”
燕筝望了眼不远处向这边看过来的司延琎,以为爆竹是顾忌被他听到。
“爆竹,自从你离开西园,我的日子就变的难过多了许多.....”
“怎的?她们刁难你了?”
“那倒没有......”
燕筝摇了摇头:“只是你不在,无人陪我谈天,那些人又总是在我面前讲究你的坏话,
我又不好她们翻脸,只能处处避嫌。”
“那今日又是怎么了?”
“从打辛姑姑死后,大夫人性情大变,有时简直不可理喻,
现在连老爷去西园的次数都少了许多,大夫人人前依旧,人后却古怪刁钻。”
“古怪刁钻?”爆竹不可思议道。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大夫人与古怪刁钻这四个字联想到一处去。
“对,反正我一时间也想不出哪个词能形容她了,
平日里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里,据上次打扫昭西阁的弄儿讲,
昭西阁中经常有很大一股子怪味,像是很浓的药味,又像是烧纸的味道。”
“烧纸?大夫人不会失心疯了,居然夜里在昭西阁里烧纸?”
“我听说.....”
燕筝左顾右盼了一会,才悄悄凑到她耳边。
“我听说,是大夫人当初没有为辛姑姑求情,心中有愧与她,自从辛姑姑死在了刑部大牢里,
大夫人便时常噩梦缠身,夜不能寐,还命着我们将辛姑姑的衣物首饰全部都丢掉,
不可留在西园,怕沾染晦气。”
“死人的东西,丢掉也就丢掉了,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爆竹说道,这辛姑姑是杀人凶手,大夫人自然是要急着撇清关系了!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几个丫鬟半夜起夜时,都瞧见了昭西阁中伴有火光,
本以为是起火了,走到门外才惊觉竟是灯笼挂了满屋子。”
“灯笼?”
“对,而且还伴有阵阵念叨之声,仿佛是在念咒一般。
当时正逢辛姑姑头七,大家也没在意,谁曾想不出一月,
便又有丫鬟给撞见了!而且现在夫人有个癖好,每回只许弄儿自己进昭西阁打扫,
一进去便是数个时辰,出来时的神情都不太对劲,问她又只会摇头,
今儿大年三十那晚,大夫人守岁后便歇下,我们背着夫人喝了点小酒,
弄儿这才告诉我,她从第一次进昭西阁打扫,便从夫人床底扫出了许多的纸灯笼还有符纸,
每一个纸灯笼上都写满她不认识的字,有时,还有在衣柜旁发现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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