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几天,爆竹到底是推拒了二夫人的盛情邀请。
以腿疾犯了为由,坚持瘸了三天只用一条腿走路,才被二夫人相信。
不再追在她屁股后面念念叨叨。
本是计划着与单公子能安安稳稳的共处几日,但没曾想,
终究,一场变故让此后的憧憬全部碎掉了。
是夜,爆竹爬上树,槐公子已早早在此等候了。
“哎呦!二夫人她们就要走了,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
爆竹伸着懒腰,望着皎洁月色,心中不胜欣喜。
身旁之人沉默不语,似乎心中有事。
“这府里没了老爷二夫人,就等于没了管束,
这日子,想想都觉得心旷神怡啊!”
爆竹一张嘴笑的合不拢,完全没感觉到槐公子的异常之处。
“如若我说......”
槐公子开了口。
“嗯?说什么?”
“如若我说,希望你能去郇車一趟,你当如何?”
“要我去郇車一趟,为什么?”
爆竹不明所以道。
“报我的恩情.....”
“你是说,上次去崝姜之事?”
“对......我有一件很重要之事需要你办。”
“什么....什么重要之事?”
爆竹瞧着他眼神凌厉,一时间竟有些害怕。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就是槐府公子吗?”爆竹蹙眉。
他还能是谁?
“我本不想这么早就让你知道,但是如今你也算是我信任之人。
我的命,我的秘密,都要交由到你的手里。”
槐公子说着,伸手去摘面具。
“慢着.....你先等等.....”
爆竹瞧着他竟要摘下自己的面具,不免一时有些心慌。
“怎么?怕我长的骇人,吓着你?”
“不是....不是.....”
他摘他的面具,为何我的心忽然跳的如此快?
爆竹捂住自己的心脏,低着头试图平复心绪。
“为何忽然肯以真面目示人?”
爆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不想再瞒你,仅此而已。”
槐公子说着解开脑后的绳,干净利落的拿下了脸上的面具。
“是你?!!!!!!”
爆竹在瞧清眼前人后,不禁扯开嗓门叫了出来。
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她眼中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司延琎!?”
她扯下他的手,瞪圆眼睛质问道。
“如你所见.....”
他却如没事人一般。
“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还抢了自己的荷包送于自己?”
“反正也是给我的,难道不都是一样吗?”
“那你无端端的装什么槐公子啊?”
爆竹嫌弃撇撇嘴。
“我行动受限,不能被他们瞧见脸。”
司延琎又将面具绑回了脸上。
“槐.....司延琎,你这是什么癖好啊?
半夜不睡觉,乔装打扮变换身份欺骗我一个良家少女?”
“我起初见你并与你不熟,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那后来为何不告诉我?”
“没有机会。”
“强词夺理!白天装作一副哑巴德性,夜里又嘴毒至极.....”
爆竹扭头瞪着司延琎,司延琎扭头瞪着月亮。
“还说什么不想瞒我了,不是说有事要求我吗?”
“还生气吗?生气的话就不求了。”
司延琎翘起了二郎腿,故意装作不小心轻轻踹了她一下。
“你!”爆竹狠狠给了他一个脑瓜蹦。
“行行行,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打吧,打到消气为止。”
司延琎双手一摊,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我才不打,说吧,到底什么事!”
爆竹捏着自己的手腕。
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槐公子居然是司延琎。
“我想你替我去趟郇車,将一封密函交给我妹妹司延茵。”
“密函?竟不是家书?”
“即便是家书,也会被当做密函。”
司延琎苦笑了一下。
“此事事关紧要,我信不到别人。”
“唉!算了!荷包都送了,况且又欠你人情,拿来吧!”
爆竹手一伸。
“我还没写好,还不知道你是否会答应。”
“你....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吗?”
爆竹白眼一挑。
“是,是我眼光拙劣了,明天便把信给你。”
司延琎瞧着她赌气的模样忍俊不禁。
“哼!扰了我的清净!”
爆竹双手抱胸,还在耿耿于怀。
糟了,怕是要负了单公子的约了。
“唉!”一声叹息长埋心底。
第二天她与单衡道了别,又跑到豆南阁,哭着喊着要和二夫人一同前去,
为了证实自己腿疾好了,还拉着梨花如玉在院子里踢起了毽子。
她能跟去,二夫人与如玉梨花自是高兴,很快便应允了下来。
晚上,收拾好行李,在司延琎手中拿到了密函。
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便回了屋里。
明日免不了舟车劳顿,还是尽快歇下便好。
司延琎望着她的背影,眼中似有些波澜,却也是很快收敛回去,藏进了眼底。
隔日一大早,爆竹去东园与老夫人道了别,老夫人眼泪汪汪的送她们一行人出了大门,
目送她们上了马车。
“喂,我瞧老夫人就是来送你的.....”
如玉推了推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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