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遽国丞相府
爆竹在后院打扫已半月有余,整日里不是和钱马夫扯扯家常,
就是跟在那崝姜“哑巴世子”身后絮絮叨叨,若是他有耐心,那一脸冷冰冰的表情着实算不上友好。
说他甚是厌烦,却又从来不曾对她恶语相向,任凭她一条尾巴似的黏在身旁,却不做任何回应。
“你说,那皇子明明会说话,怎么就忍得住一天不吭半句声呢?”
爆竹和槐公子中间隔着食盒,食盒里装的都是些水果糕点。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般,用嘴掌控脑子?”
槐公子嘴里嚼着桂花糕还不忘嘲讽道。
“诶,我从郇車带回来的荷包里有手帕和一张字条,你不会打开偷看了吧?”
“看了啊......”身侧的人理直气壮。
“你!你怎么胡乱拆别人东西!”
“不过茵安两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不以为然:
“荷包里的东西我都原封不动的交于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抢别人东西你还有理了?若是我亲自交到他手里,他现在对我的态度绝对不至如此冷淡。
都怪你!都怪你!”爆竹越想越气,伸出拳头去冲着槐公子的肩狠狠砸了两下。
“哎呦,挺舒服的,再来几下......”
“别急,等我下次换个锄头砸,保你一坑一摊血!”
“唉!最毒妇人心!我可是你的恩人啊?这才过了几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是是,大善人,我哪能忘?能保住我这条小命,不也有你一份功劳吗?”
“何人还有功劳?哦,莫非是你在府外的金主?”
“什么金主!是我的......我的故人......”爆竹磕磕巴巴的解释道,瞧他嘴里把单公子说成什么人了?
“什么故人肯出钱出力的帮你到千里之外去?还不计较你会不会生死未卜人财两空?”
“那是他人好,不嫌弃我身份低微,也肯信任于我!”
单公子可是她心中的白月光,怎容得他人调侃。
“我也没嫌弃你啊?怎么没见你对我感激涕零?”
槐公子揶揄道。
“对我而言,他是这世间最好的人,不浮不躁,雅人深致,乃谦谦君子。”
“喂!”槐公子探过身子撞了她一下:“你还没告诉我,是哪家的糟老头?”
“单公子才不是糟老头呢,你莫要信口开合!”
“哦,单公子?”
“.......”
糟了!情急之下居然将单公子的身份给透露出去了!
糟了糟了糟了,这可怎么是好?
“什么单公子,我借没提什么单公子......”
她继续垂死挣扎着。
“让我来想一想,这城中究竟有哪家单公子,乃谦谦君子是也。”
“你......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诶?这单公子怎么有些耳熟,你是不是与我提过?”
“没有!我......我哪里提过!”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
“随...随...随便你!我要回去歇息了!”
爆竹连食盒也来不及拿,踉踉跄跄的下树奔回了屋子里。
“这丫头,吓的连食盒都不要了?”
面具下的人笑着摇了摇头,能让这古灵精怪的姑娘看上之人,不知究竟是何等特别。
匆匆跑回屋里,爆竹的小心脏还吓的扑腾扑腾的。
怎的一时情急,就把单公子给说出去了!
单公子的人情还没还,不能再给他添麻烦,这槐公子万一认识他,问起此事,岂不是闹的下不来台?
不成,待一月期满,一定要想办法混出府去。
第二天,她照例早早来到后院扫地,反常的是,每日都恨不得中午才来的司延琎,今儿也来的很早。
“太阳照例是东边升的没错啊?莫非我还是在梦里?”
爆竹盯着正在清扫马厩的司延琎自言自语道。
“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明知对象不会理会,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果然,回应她的依然沉默是金。
“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今儿哪位主子来要后院督查啊?怎的忽然变的这般勤快?”
“.......”
说出的话总是落不到回音,爆竹渐渐也觉得无趣,不再问东问西自找话题。
“今儿钱马夫家中有事,告了一天假,你们两个将他的活分了吧。”
前院负责府里人手安排的莫管家来到马厩吩咐。
“知道了,放心吧!莫管家!”爆竹痛快的应了下来。
莫管家瞧了一眼一旁冷着脸的司延琎,没再吭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这冰块他可惹不起,整日拉着一张脸瞧着实属晦气,但即便是个落魄皇子,却是丞相远亲,虽说丞相把他丢在后院不闻不问,
但要真太过得罪,到最后他也难辞其咎,还是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吧!
“快中午了,你先去前院吃饭吧。”爆竹冲着一旁的冰块说道。
司延琎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
“我没事,我还不饿呢,你快去吧......”
“嗯!”
他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干草,离开了马厩。
“唉,整日下来,也就叫他去吃饭,能得到点回应。”
爆竹放下手中的扫把,打了水正准备洗手。
便瞧见几个熟悉的丫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诶?这不是西园的凤榕和风玥风瑶吗?她们怎么来这了?”
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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