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爆竹简单的收拾好了行囊,路途崎岖遥远,不便带太多的东西,
况且,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无非是几件衣裳,银两和糕点。
她不会骑马,坐马车势必要比骑马慢上一些,她不怕颠簸,只怕耽误二夫人的解毒的时间。
小时候她也曾出过远门,不过基本靠两条腿走,流浪那几年,她也是到处走走停停,累了有幸遇到好心人蹭上一段牛车,
进了县城继续和各路乞丐们打成一片。
若是她这趋炎附势的机敏劲,怕还是从小练就出来的,看惯了无数的人情冷暖,厉色白眼,也尝到过敦厚之人递来的善意。
她深知有恩必报乃为人之本,有仇若非必报,却也要让仇人痛上一痛才行。
如果这次她们主仆命大,回来自是要让大夫人好看。
近日来她除了一直惦记着如何去崝姜,还琢磨了二夫人究竟是如何中毒的。
夫人的饮食一向有丫鬟们先检查一番,二夫人疑心深重,万不会私下里吃园外的食物。
若是近几日有什么寻常,那便是二夫人被三夫人抓破了手,很久都未痊愈。
对,按道理讲,现今天气渐凉,伤口不应愈合的如此之慢,她初时只当伤口颇深,如今想想定有蹊跷。
从那时起二夫人身体便感不适,整日郁郁寡欢,但还不至于严重到如此地步,所以这厌世香的毒,一定不是那时下的。
再后来.......再后来......
便是三夫人带着那江湖郎中前来给二夫人上药,一连三日后不久,二夫人便突然发毒,双腿红肿。
那时,她还吩咐了南园的丫鬟们,务必要仔细检验那大夫带来的药膏与药粉,如玉却说检验后并无异样。
那几日她忙着私会情郎,忽略了南园的动静,才让三夫人有机可趁,想必如此高明的手段,她一人是想不出的。
想不到,她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投毒,还利用着丞相和老夫人去威逼二夫人,那日若不是老爷忽然赶来,
以二夫人的性子是绝不会接受她的药的,看来三夫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那药粉想必就是厌世香的花粉,槐公子说过,只要厌世香与任意一种药粉结合,便会产生剧毒,所以每次拿到府中大夫们瞧,
他们都看不出端倪来。
江湖郎中狡兔三窟,声称需连上三天药,且每次的药膏配给都不相同,不能假他人之手。
怕的只是不想被人察觉出眉目,好借此机会偷偷调换药粉罢了。
他们将厌世香的花粉与药粉分几次混与一起,借着伤口渗入二夫人体内,这样便延缓了毒发的时间,不过如此,也会减缓厌世香的毒性,
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嫌弃推的一干二净,况且这厌世香之毒与疟獗症又有九成相似,也宫中御医都诊断出错,她们自此便更可高枕无忧!
真是防不胜防,二夫人好好的躺在家里都能被人给毒了,下次还指不定又弄出什么花样来。
唉!我这什么命啊,小时候流浪,长大了还要为人舍命,我上辈子是欠了什么孽债吗?
爆竹挽着袖子出了门,一抬头便瞧着槐公子站在院子里。
“诶?怎么没去啊?反悔了?”槐公子一副我早意料到的语气。
“没有,今天出发。”
“找到帮手了?”
“嗯,老夫人赶不回来,我又求了别人。”
“是谁?”
“自然不能告诉你!”爆竹撇撇嘴,虽然槐公子告诉了她中毒之事和解毒之法,但此事重大,她不能把单衡说出去。
“真是没良心啊!”
“哎呦,你体谅一下我啊,你与丞相交好,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哪天不小心就......”
“你的意思是,此人我熟悉?或者他也与丞相关系甚好?”槐公子蹙起眉头。
“就算是又如何,与丞相交往密切的人那么多.......”
“罢了,我也没兴趣猜,还以为今晚那槐树便是我一人的了。”
“我不与你抢,我今晚有事要忙,从今晚起就没人和你抢那棵树了。”
“等等!”爆竹正欲离院,却见身后人叫道。
“何事?”
“本来昨儿我就想把这个给你,无奈纠结了一阵,今日又遇见,便是天意。”
“什么东西?”
“喏,这个荷包你拿着,到了崝姜,你去平郭县北最大的药铺找一个汤决的人,将荷包给他,说明你的来意,
他会带你去冤海湖,并助你一臂之力。”
“此人是你的相识?”爆竹接过荷包,上下打量着,这荷包绣工精美,甚是悦目。
“嗯,他欠我一条命!”
“嚯!我借了你的人情可是不太好?”
“那你就还回来!”槐公子作势要抽回她手中的荷包。
“别......都赠出去的东西,哪能轻易往回要?多谢了!”爆竹挑挑眉。
“不过,你为何要帮我?我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要我领你如此大的恩情,我着实有些不踏实......”
“恩不恩情,等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我只说汤决会助你一臂之力,自然如何采到那卞冤草,还是要靠你自己,
我可不会让自己的人陪你搭上命去。”
“我明白,但我还是要多谢你......”
“去吧,我今晚要好好在树上睡上一觉,你回来时不要吵醒我。”
槐公子摆摆手,转身走到树下,轻巧的跳上了树。
爆竹没再言语,看来真的事天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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