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阵!”
沐熙时非晚在士气再次高涨的楚军的救援之下,再次回到完全安全的地方之时,沐熙已接过了指挥旗。那一个个由他亲自编排的兵阵开始重新组合了起来。眼瞅着呼延炅领着战斗力依旧满级的北戎骑兵冲出阵心,要继续往东边撤军离去之时,大楚那片多出的银灰已经就在眼前了!
“拦截!”
银灰直接冲向的乃是时非晚原楚阵中封口的方向。此刻,那里正容纳着绝大多数的北戎军马。
“胜利了!”楚军们嘶吼着、奔腾着、狂笑着、飙泪着……此一刻,他们沸腾而猛烈。
“封阵!”
沐熙时非晚在士气再次高涨的楚军的救援之下,再次回到完全安全的地方之时,沐熙已接过了指挥旗。那一个个由他亲自编排的兵阵开始重新组合了起来。眼瞅着呼延炅领着战斗力依旧满级的北戎骑兵冲出阵心,要继续往西边撤军离去之时,大楚那片多出的银灰已经就在眼前了!
“拦截!”
银灰直接冲向的乃是时非晚原楚阵中封口的方向。此刻,那里正容纳着绝大多数的北戎军马。
“胜利了!”楚军们嘶吼着、奔腾着、狂笑着、飙泪着……此一刻,无论是喜是忧,是悲是怅,他们的血液都在沸腾!
结束了!
已无须自家元帅再说什么,他们都已明确了此一战的意义——
此真的是终战!
真他妈是终战啊!
北戎多了自济州城而来的援军,定是漠州军起了作用济州失了事。擎王世子又出现在了此地,此哪可能还不是终战!
“啊!长隐将军来了!长隐将军竟然来了!大家杀啊!”
“冲啊!”
“打完,咱就回家了!”
楚兵们的气势达到了这大半年以来一个最为巅峰的状态。被两面围,而且一方还是那完全没有半分疲惫的岑隐亲自领来的楚西兵马,北戎军战败的下场,已是无须言说了……
呼延炅察觉到自己未曾在岑隐拦截来前冲锋离开之时,瞧着前后围了整整一圈的大楚兵马,又瞧着一众脸上写满了绝望,可仍旧还不断有着“保护元帅撤回洛州”之声发出的自家战士们,拳心一紧,手中的枪竟是忽然举了起来——
那不是请战的手势!
亦不是宣战的手势!
那是投降的手势!
呼延炅脸上依旧挂着那不可一世却又带着点邪凉的笑,笑里似有悲怅,又似有轻松。
为这大半年死在这片楚北的北戎同胞们而悲!
为这大半年沉甸甸的负担终于卸下了而轻松!
“时非晚,我们降,停战!”
视线却未往那楚西的队伍之中落去,呼延炅枪举之时,调转马头,抬头,看向了时非晚,竟非那楚西军马中的他过往唯一认了的某位宿敌。
因为,他现在完全认了:那女子,真的是这楚北无人可以替代的主帅!
“停。”
楚军中,一个扬手的动作发了起来。
时非晚带着红血丝的双瞳落向了呼延炅。
见她此手势,楚军们皆是一怔。
此是——
接受北戎投降的手势?
停?歇战?
楚军们中有怨气未消的,有不甘的。
但军令难违,无论是北戎兵马。还是楚军军马,忽然在此刻停了下来——
此是只有在投降一刻时才会发生出现的罕见场景!
“咚咚咚……”
时非晚座下的马换上了另外一匹,此刻楚军们为她让出了一条道。随着座下战马有节奏的马蹄声响,时非晚往阵前行了去。
“降,如何降?”时非晚问。
眸里反倒已不见嘲弄。
“我死,放了他们,让他们……回家。”呼延炅的战枪枪尖抵向了自己。
“元帅……”北戎的儿郎们不少猛地红了眼。
这大半年的战,他们打得是很失败。但是于呼延炅,却道不明的维护。
自古败方的下场有两个:一个是死,一个是降!但降后的下场,还得依敌方态度而定。
“哼。”时非晚冷哼了声,道:“我这么多同胞死在了你们这些刽子手上,你让我放了他们?”
“你会放的!”呼延炅却笑了,道:“时非晚,我们降,你止战,给我的人一条生路,你底下的楚北军亦会少不少伤亡。”
时非晚若不饶,此战便还得打。再打,北戎便是败,楚军也依旧还是会出现大片伤亡。
“况且,放他们一条生路,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单。”呼延炅继续道:“你们大楚叛臣的名单。”
当初楚北沦陷,乃被叛国贼所牵连。可这大案子,如今依旧还没那么明确。呼延炅当然知晓很多实情,此时他这一句,亦是相当大的诱惑。
时非晚却依旧哼了声。
呼延炅顿了下,嘴角的笑意却放得愈来愈大。
“嘶——”
某一瞬,呼延炅的胸口竟嗖然绽出了一片血红,他那穿了护身软甲的胸口,此刻竟猛地插上了一条钩锁——那是岑隐的九龙钩!时非晚的匕首斩不断,而它,力气足够大的情况下竟是能断那护身软甲!
“元……元帅……”北戎兵中响起了一片惊叫。
呼延炅座下,一匹血染的战马忽然开始悲鸣。马上,呼延炅的双眼此刻瞧着竟格外干净明亮,他正平视着时非晚,眼神里已无繁杂,道:“你说我今日小瞧你,不……其实你本就是心慈之人。不过是被宿命与重担压到了此步!”
“所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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