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你们元帅要活捉我呢。”
一路沉默,但偏偏此时,时非晚竟睥着眼前一众说起了话,道;“活捉我,俘虏我,你们价值更大呢。你们已经输了,杀了我会输得更惨。我看倒不如活逮了我,没准儿你们还能挽回点损失。你们那位呼延元帅,可一直都是这个打算。”
时非晚这话竟使得北戎兵真的愣了一瞬,没有急着朝她动起手来。甚至还琢磨了会儿她此言。不得不说,若能活逮着时非晚,的确还有着不少利用价值。首先擎王府岑隐那头一定能换来一些什么。但……
“别被她蛊惑,活捉她变数太大。”
“快杀了她。”
但很快,大多数的北戎兵立马便正了态度。倒不是他们真觉得那样变数太大。而是对时非晚的恨意让他们此刻便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实在少有能容她再活下去的。于是只迟钝了那么须臾,众伙的枪便一同朝着时非晚一人刺了去。而且枪尖所指全是时非晚脑袋的部位。他们知道她穿了刀枪不入的衣服,只有脑袋,才是她的致命点。
“哼。”时非晚冷哼一声,身体忽然高高的跃了起来。足落之时恰好踩在了一个楚兵刺过来的枪上。往下一望是数不清的枪刃时非晚手中银枪一卷扫,大半的枪便全非了出去。被她踩着的枪尖想将她甩出时,时非晚借着这股子力,竟是再次一跃,足尖竟落在了一个北戎兵的脑袋上,开始踩着他们的脑袋往外奔走。
同时,手中一物被她掏了出来,开始往嘴中灌了去:那是岑隐给她的护心丹!
她也不知岑隐哪儿弄来的此物,她一共有三颗,从来都不舍用之。但此时许是为了做防护,时非晚一口便吞下了一颗。
她的足步很快,踩着北戎兵的头顶竟瞬间就逃离开了许长一段距离。但围杀她的北戎兵,很快又换成了另外一批人。时非晚便是再快,不多会后还是被一个武士给挑了下来。
身体坠下,无数的枪再次刺向她。此时因为已经脱离了刚刚那片地,她已经没有小灰了。这一刺,众人以为她绝对要完了。哪想时非晚竟一枪一人将一匹马上的一个北戎兵扫了出去,自己抢过了她的马。
站在马上,站在高位,才更便利于横扫出那些飞来的枪。此一下,竟又是让她避了过去。北戎兵便干脆刺伤了自己的马儿,那马双腿瞬间瘸在了地上。时非晚不得不从马上跃了下来。
失了高处的站位,头顶再次有枪刺来,时非晚枪尖一收,身体一蹿忽然划动至了一人高大的战马腹下,反手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来:此为银刃!之前因为担心她的身份暴露,她一直没用过银刃,岑隐便又给她制了一把新的短刀。
但再时非晚看来,依旧还是银刃更为好使。如今身份已暴露,使用银刃已再没有后顾之忧。蜷在马下如此狭小的空间内,长枪没有空间再使。
不过——
她的看门功夫,从来就不是枪!
便是如今长兵器她也使得得心应手了,但在她的短兵器面前,依旧不值一提!
手将马上那人狠狠一拽,银刃看也没看的往旁一扫,一个士兵便咽了气倒在了地上。时非晚身体再往后一划,又落至了另一匹马下。银刃迅速刺向上边以及侧面的马儿,两匹马同时划倒,上边的士兵也同时摔了下去。这一摔,竟是硬生生的成了为她档枪的盾牌。北戎兵自己的队伍中便有好几人被他们给摔撞了下去。
“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时非晚的这些举动引得北戎兵更为的疯狂了。如此一个生命力顽强的小强,今日不死,往后便绝对杀不死了!
于是为了不给她机会,北戎兵的马儿开始飞快的跳转起来。时非晚不再好寻地躲灾,某一瞬反倒是被一匹马狠狠地踩了下胸口,疼得她牙齿打了好几个颤。眼见着马儿的冲撞愈来愈快。她几乎已完全没有了空间逃窜。是的!不是她不够快,而是连给她发挥速度的空间也没有了!眼前全是人海与马海,狭小空间里几乎被抽空了氧,时非晚感觉胸口也开始窒息起来。
可是……她要活着!
她必须活着!
银刃仍旧在狠狠地扫着眼前的人海,视线透过人海缝,时非晚想看到外边的光线:想自那透过来的光里看到熟悉的面孔。
她已经支撑得足够久了,她一直还在相信着他们的……
“快,救元帅,救元帅……”
嘈杂的人声里,时非晚隐约辨出了几个楚兵的呐喊。但此时精疲力尽的她实在无法从声音估量楚兵们的距离了。一匹马再一次踩在了她的胸口,时非晚猛地吐了一口血。
这一踹实在是没有空间躲开了,时非晚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加上氧气不足,差点直接咽过气去。
然此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的乃是她的视野里朝她踏来了愈来愈多的马足。四面八方全是,若是她全盛时期,她还能硬撑着扛一把让后往上边跳蹿再给自己谋一点空间,可此时……时非晚的体力实在是被消耗到了再也提不起这股气力的地步了。
难道今儿个真要亡在这里吗?
不……她扛了那么久,她相信她的救援军应已经到了!她是听辨不出他们的具体距离了,可凭着心里的计算估量,时非晚觉得……他们不应该还没到!
再撑一口气!
“啊——”时非晚朝天大吼了声,手中银刃与短刀同时横扫了出去,硬是又提起了一股气力使得朝她冲来的几匹马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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