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时非晚,心底正吐着此大佬是不是抽风,哪想她忽然又唤起自己来,忙走过去也瞅了瞅地图,立马回道:“嘿,这儿我知道,这儿以前是有村落的。”
“现在呢?”时非晚又问。
“这儿出落过山匪,土又贫,往年还出过大蝗灾,离城里还远,人大多早就搬走了。现在打战了,往南边逃的不少,大抵人更少了。不过应还住了一些散户。”小伙计很热情的答道。
他说完,却未听得大佬客官应声,只见她神色倒是又肃然了几分,手指轻划着又落在了金州与潞州之间的某一处地界,小伙计不免问道:“客官,您该不会是漠州军里的吧?”
只大佬客官依旧没有应声……
时非晚视线紧紧落定在牙子山脉,脑子里,此刻正轻响着孙子兵法里的某一句话: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其实很简单的一句理。但要用好,却绝不易——
驭兵,乃为诡诈之术!所以,能打装作不能打,要打装作不想打……
呼延炅那人素来不按常理出牌,“诡道”此术用得驴火纯青。
金州本应是他下一步的好目标。便是他败了一战,看起来似乎也比拿下其他城池要省时省力。
要知道,打战,也是需要权衡经济方面的损耗的。而且,相当的重要!所以,一场战役,任何国主都不愿意时间拖得太长。
再加之,洛州那边还分散着有大量兵马。呼延炅便是败了一战,再攻金州,有两面围城的机会,也不是说没可能胜了。且,金州有泠江,夺金州便可直下大楚南边城池,若能取金州,此场北戎与大楚的战役,则北戎已胜大半。
所以,绝大多数人猜着:他应是要攻金州!
而现在,牙子山脉附近发现有北戎驻军了,他的目标看起来好像也依旧还是金州。
可……“看起来……”
若此是“诡”术呢?
若是“诡”术……他要打金州就是假象。可战报上分明写了在那边发现了蛮子主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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