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派人去,暗暗盯紧州守府跟储秀楼。司徒姗被劫,那边必然要有所行动的。”主人又道。
“是,世子爷。”
黑衣人想想还是应道。
不过对于办拍卖会,他其实……是想规劝的。只他,却又实在不敢,但又忍不住担心:世子爷,可莫为了一个情字,在这潞州葬送了前路!
是的!这位“世子爷”便是这会本应在大楚西地的岑隐。而他,是擎王府的暗卫统领:黑刹。
他也是当时岑隐在时非晚出嫁之前因为心中不安暗暗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之一。只可惜因那条密道的缘故时非晚被弄丢了。当时他,本以为自己这下死定了的。可过后世子妃接连着竟又发生了那么多复杂的事。
世子妃一离京,世子爷便也多派了他去寻了。且千叮万嘱着他不必声张,只需暗中保护世子妃安全,不必带她回去。
可惜……这事儿他同样没办好。世子妃也不知怎地,实在寻不到了。过后……过后便是很久之后了,那时世子爷竟有了世子妃许去过潞州遭了潞州屠城的怀疑。
于是,世子爷拿两位嬷嬷的命做胁,想逼世子妃出来给他报平安。可惜那么久过去了仍无消息。
不仅如此,潞州派出去寻世子妃的线人还传出了消息来:在潞州,发现了一女尸!那女尸身上有着建安伯府丫鬟的手帕。帕子上还刻了名字:麦丫!
这消息传至世子爷耳中,世子爷便再也受不住了。竟立马做了个让人实觉疯狂又不理智的决定:亲自前往潞州!
倒不是说当时世子爷在西边实在脱不开身。其实这会西边那边已暂时停了战,西凉人连续落败后应会修整上好长一段时间了,世子爷断定十天半个月之内西凉人暂不会再有动作。所以抽这空奔一躺外地不是那么没空闲。
但他疯狂就疯狂在,要奔的偏偏是潞州城:北戎人的地盘!如此以身犯险若出了什么事……
唉!
黑刹想着,却也无力阻止,无奈,转身,只得先退出去办事了……
……
储秀楼。
时非晚在储秀楼这一躺,便躺至了天黑。
中途那阿宝倒又回来过,是来送吃的的,只时非晚让她留下吃的又将她给打发走了,还吩咐了下来过后不许再来吵她。这会儿一见天黑,时非晚便关紧了房门自己却从窗外溜了出去。
她音色不便多与司徒姗的熟人交流,因此想打听灵昭郡主不便询问身边侍女。而这会,她翻出窗,行远了后,却又开始在储秀楼寻起人来。
这储秀楼,总有不熟悉司徒姗的人。
“司……司徒小姐……”
时非晚此时行至一处远离主院的园中时,便瞧见前头两名园门口守门守卫朝她望了过来。过后二人纷纷行起礼来。
时非晚穿的乃是司徒姗的衣服,脸上蒙着面纱,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头。妆扮却完全是司徒姗的打扮,腰间还挂着司徒姗的令牌。如此,不是跟她极相熟的,瞧见她自然会以为她就是司徒姗。
时非晚想要的就是这种误会。于是大大方方的直接问道:“这府中以前住的大楚灵昭郡主,你们可听说过她的一些事?”
“灵昭郡主?”那二人略讶。不过他们讶的是司徒小姐会同他们说话。过往可从未有过。
至于她问的内容……他们这样的身份素来是不会多想多问主子的脑回路的。
于是其中一人立马答道:“司徒小姐,那灵昭郡主,听说是京都闲王最疼爱的郡主。”
“哦?你们可见过她?知她生成了何样?”时非晚想司徒姗半个月前才来到的潞州必是没见过灵昭郡主的。而这储秀楼的护卫听说大多是呼延炅安排的。
“见过一次,元帅当初将她抓走的时候见过一次,生得貌美如花的,天仙一样。”守兵又答。
元帅将她抓走了?
时非晚眸子垂了下:如此说来灵昭郡主还活着,她在呼延炅手中?
倒也有可能。她乃大楚郡主,闲王之女,想来呼延炅不会让人随意动她,抓走后以后没准还能起到很大的威胁作用。
“这么说,她是被元帅关在了潞州州守府了。”时非晚又问。
“这个……”那守兵挠着头道:“大抵是的。反正元帅抓走暂时不杀说有用的人,大多都被关外州守府。”
守兵这话一完,时非晚“嗯”了声,扭头转身便立马走开了。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那么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既然灵昭郡主不是在储秀楼,那么,她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州守府了,她得想法子混进州守府将人带出来。
这储秀楼,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不过,司徒姗的房间她还得回去一趟。
她既要趁夜离开储秀楼了,翻墙动武之类的活可不便穿着这身司徒姗的显眼白衣。更重要的是——
那身农妇衣服还留在房内,她得穿走带离,否则留下物件会让北戎人发现允许入城的“农妇”中混有大楚线人。
想着,时非晚很快便又沿着原路返回了。通过翻窗的方式,她没一会儿便又回到了房中。
一回房,时非晚没急着换衣,先是端来了一盆水快速洗干净了脸。
既要重新装扮成农妇,那么她便得重新易个容。
否则一个女子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行在外,一是在这潞州被人瞧见容易招麻烦出事。
二是,她出去后寻住所还得联系其他薛晟给她指出的一些大楚线人。而那些线人收到的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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