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我要亲亲。”
傻子说着,竟就直接朝着时非晚扑了过来。
只他方至时非晚三步之外,那步子便突然僵了住,傻滞的双眸一点点的开始放大……
“啊……”
随着一道剑光飞起,随着一声惨痛的叫声,大伙一个惊神猛地抬起头时。竟是已见傻子的那双眼……不,他已经没有眼睛了。哗啦啦的血水正自眼眶中喷出,已再不是一双完整的眼了。
“……”
傻子之外的人突然静定半晌。
只那飞闪在空中的剑光却是未有停歇。瞧过去的人眨眨眼,傻子五官很快只剩下三官了。再接着……二官。再眨眨眼,傻子又少了手,又渐渐的,没了脚,没了腿,没了胳膊,没了头。
最后又,没了生命!
瞧地上,血水成滩,已是只见零碎得都几乎没法子再拼凑的碎尸零散的散落着。
“啊……儿子……”
终于,某个妇人在石化良久后回过了神来,顿时便是一声惊恐的凄叫。
“你儿子?”沉哑的声音又起。
“我……”妇人一声长哭,声音颤抖,已是不敢接话的默默往后退去。
只是已是来不及了。
方才那才落下的剑光又起,在空中划过一条明线后,又见得血光飞溅而起。
妇人再已发不出声来。
“……”
四周静寂,武官们回过神来时也已是好一会儿过后了。
“世……世子……”有人终于出了句声。
到底是跟过岑隐的,又是武官。这种场面他们的抵抗力自是比常人强。
说话的人其实是想问岑隐,既是那么肯定这些人是良民,为何又要杀这对母子。
但……他眨眨眼,又觉得好像有了答案。瞧瞧前方,世子方才动手,一滴血竟然都没沾到那女子的身上,而且还将她扣在了怀里挡住了她的视线。世子的怀里?他竟还在抱着她。啊喂那是女人嘿!世子这是……鬼邪附身了?
“岑隐!”时非晚此时自是可以听到外边的叫声,她挣扎了下想抬起头来,岑隐却是始终不松手一直紧紧的按着她的脑袋。
“别看。”岑隐低着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便已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只仍是坚持着将她的眼睛扣在了怀中挡住了视线。
“……”时家的护卫们此刻已是彻底傻愣在原地,便连呼吸都刻意的紧了几分。
只岑隐却是看也没看他们,抱着时非晚转了个身,看样子是准备离开。护卫们正松下一口气,却见那才走了没几步的男子忽地顿住了脚步。
“全处理了。”
……
丢下四个字,岑隐便已消失在了目瞪口呆的群人之中……
“谁派他们送你过来的?”
岑隐抱着时非晚奔离了人群,这才由着她撑起了脑袋睁开了眼睛来。时非晚瞅瞅四周,借着月色看清了这里仍旧是比较荒芜的草地,四面一间宅子都没有。
岑隐将她放下,便问道。
“我祖母。”时非晚说。
岑隐目光忽而凝滞。
不消多会,时非晚便听得他骂了句:“臭老太婆!爷回去替你捏死她!”
“用不着世子插手。”时非晚冷声说了句,便重咳了起来。方才那壮汉的那一拳打得极重,她现在还不怎么好受。
她脸色此刻时而发红时而发白的,这夜里明明凉得很,她却是在冒着热汗。岑隐觉得不大对劲,已是抓住了她的手,问道:“哪不舒服?”
岑隐的手此刻恰好的抓在了时非晚的脉搏处,登时微微一愕。还未回神,时非晚冷着脸,一手便狠狠的将他的手给拍飞了开来,道:“我说了,用不着世子理会!”
说罢,她已是重新站起身,独自一人准备离开。
岑隐身上此刻寒意森森。只这寒意却也不是对她的。他抬头看向时非晚娇弱的背影,已是在心底后悔起来刚没吩咐将那些时家来的护卫剁成肉酱。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下意识的想跟上去。只却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止,眸中几抹异色涌荡,便没有再迈开步子了。只是等离着时非晚远着了才又跟了几步。
可时非晚才没走多会儿,身子却就软塌塌的直接栽在了地上,膝盖磕上了几块石子。岑隐眉头一皱,身子已是比脑子还快的做了反应,又追了上去。
刚要将时非晚扶起,却见她此时捂着胸口,似格外的难受,想要呕吐,却又怎么也呕吐不出来。一张脸血似的通红,看起来格外的难受憔悴。
“阿晚,还有哪儿不舒服?”岑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作为一常年受伤又被人算计的,医理岑隐也是懂一些的。他看得出时非晚的虚弱是mí_hún散所致,那不正常的温度则是……那些下三滥的药所致。只是呕吐……却是怎么也不理解。
是受寒了么?
“水……”时非晚目光看着仍旧清明,只是声音听着却已没了以往的清晰清澈以及清冷。她靠自己此刻已是愈来愈走不动,索性这次没有再挣扎了。
水?
岑隐身上没有带水。他倒是想起这附近有一条河。想着便立马回道:“带你去喝水。”
说着已是抱着时非晚往他知晓的一条河边而去。
此时是夜晚,虽有月色却也依旧有些暗淡,并不方便前行。岑隐来到河边时还是花了些时间的。只他才要将时非晚放下自己去弄水。那原本途中一直闭着眼的时非晚却是突然睁开眼伸出双手抱住了他。
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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