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忽懵。
时非晚自己也忽懵。
阿木讶然惊叫了声,抬起头来,只见那马主人竟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身玄衣,容颜隽秀世间少见,偏生气质阴魂般的森冷难言,面无怒色,眸无杀气,可不知怎地还是能让四周许多人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威慑与骇人感来。
在他身侧,过路的百姓不由自主的远离了他好些。
此刻此人一手提着前方女子衣领,目光却是直落在了马下,玉锦的身上。
玉锦定定站立,抬目,却是看向了前头的时非晚。
时非晚此时回头才看清楚后头人的脸。
如此煞主,不是那位自己最近做噩梦一直梦到的世子大爷还能有谁?
想着方才竟是被人提小鸡仔一样的提上来的,时非晚心底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回头,挥拳便朝岑隐揍去。
“臭丫头!”
岑隐低骂了声,一把接握住她的拳头,然后一扬马鞭,奔驰而去……
“这……时姑娘……”阿木见那马瞬间便已奔驰得几快见不到人了,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公子,这怎么办?咱还要不要追?”
“追不上。”玉锦眸光轻闪,想了一下方才那马速。
“可时姑娘不会遇到危险吧。那歹人……”
“只怕是识得的。”玉锦说。
“公子何出此言?”
玉锦想着时非晚方才的反应:见到那男子时她不怎么讶,更多的却是气急败坏。
只却还是怕冒险,道:“你遣人去前方四处寻寻。”
“是。”小木应着,又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道:“那个时姑娘……”
玉锦看向他。
“方才客栈掌柜的说,姑娘给那位丑婆婆留了信。姑娘写信时掌柜的就在旁,瞅着那字,简直就是书法家之列的。可三皇子娶侧妃那日,那个时府的丫头不是口口声声说,时姑娘大字都不识的一个吗?怎今儿瞧着她分明……文武双全。”
玉锦垂眸,眸珠微动。
“只怕,泠州诗会,另有隐情……”
……
“臭丫头,爷的话你倒是全然忘记了!”
马儿停下后时非晚就遇到危险了。
这会儿那位世子大爷将她扯下了马背。他自己也下了马。
可他的足踩着草地,她的脚却是离地的。
因为这个臭男人,这会儿正掐着她的脖子又将她给提了起来。眼眸阴测,杀气浓郁。
岑隐是今儿才从利州赶回来的。说起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宁安长公主府。
行至街上,觉得奇怪,问了阿石,才知今儿是乞巧节。
他常年在边疆之地长大,哪里过过什么乞巧节。可今儿瞧着街上的景象觉得稀奇,莫名便又记起了不久前潜入时府的那一夜,便心发异想的想去扯来那小姑娘也陪自己逛逛。
便先打发了阿石回去栈门口,却见某抹熟悉的身影正跟一名玉质般的男子对视着,场景说不出的和谐。
这个臭女人,竟在跟别的男子过乞巧节!
隐大爷当时便怒了。
当然,他不久前载她上马的那一次生气而归,还有上次离开她闺房时丢下的那一句不许她跟玉锦订亲的话,以及……此时此刻理直气壮的怒火——
倒也不是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姑娘啥的。
不过是岑隐高高在上,骄傲惯了。与时非晚又发生过那些亲密的事,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时非晚是他的所有物了。
她跟其他男子亲密,便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时非晚探玉府那次,他气,是因时非晚一边上他的马一边告诉他她是去偷看别的男子的,这是对他的狠狠打脸。
后来时府那句说不然负责的话,以及警告她不许跟玉锦订亲的话,也是因他觉得他都已经亲过了摸过了也看过了,小女子要还去沾别的男子是在损他的脸面。
今儿……有先前他的警告在先小女子竟还敢跟其他男子一起过乞巧节更是对他的完全无视跟挑衅。
岑隐的身世背景到底是跟普通男子不同的。擎王府功高盖主,掌大楚近百万兵马,地位几乎可比天家。
岑隐自己也是握兵权的大将军。便是当朝皇子之辈也是无人敢惹他的。如此一号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骄傲尊贵难以言说。
向来只有别人揣测他的心思的份儿。那种别人家乐不乐意,或是“换位思考”此类的事,他自然不曾多思过。
“咳……”时非晚此时难以喘气,心底已将岑隐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上了。
这个臭男人!他是警告了,可她有答应吗?
时非晚自不能慢慢等死。当下一双自由的腿便用力翻上,然后竟是直接缠上了岑隐的腰身。
狠狠用力一夹,借着这股子腿上的蹬力,时非晚的上身这才贴近了岑隐一些。那双手也得了机会够得上岑隐的身子。
当下一手攀上他肩头,另一手直朝他的咽喉处袭去。
以命胁命,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哪想岑隐早有防备,另一只自由的手竟是很快便将她的手拦下,随即拽上往后一扯,连手扣在了她的臀上,如此便连人带臀的一起紧扣了起来。
时非晚抽不出来,一只攀在他肩头的手接连着袭去。岑隐脑袋往后一闪,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落了下来,又拦下了这只手。
然后,又往她腰间一拽,这一次连她的手带腰的将她紧紧给扣了住。
时非晚败了。可到底是可以呼吸了,当下大口大口的吸起气来。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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