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人推开房门,陈素锦见到房内的三个人时,一切都明白了。
闵修竹到现在还晕着呢,也不知道是团儿的搞得鬼,还是其他人补得刀。
反正就是现在的闵亭玉如同惊弓之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在陈素锦进来前,故作镇定地坐到床前,借着照顾父亲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可她那闪烁焦虑的眼神却是骗不了任何人。
陈素锦就这么站在门外,也不进去。
李梦痕反倒是先行一步,跨过门槛,打量房中是否还有其他人。
见终于有人来了,被她们父女扣在房中的苏繁烟立刻从座位上起来,站在门内向门外的陈素锦请安。
“见过公主。”
“昨晚到今晚的事,你都看见了?”
苏繁烟会在房中,陈素锦一点都不意外。
就算闵亭玉那个蠢货不扣下她,她也会自己想办法留下来的。
留下做个见证,也可当个守口如瓶的路人,八面玲珑的苏繁烟做的就是这种生意。
陈素锦挺喜欢这丫头,做人有分寸,做事留余地。
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市井小民,她都笑脸相迎,不卑不亢,却又给足面子。
不像那个被惯坏了的闵亭玉,那么没有分寸。
一见陈素锦与苏繁烟说话,提及这房中发生的事情,立刻六神无主,主动插话。
“没有!不要听她胡说,我跟那男人什么都没做过!”
“男人?哪儿有男人?”
陈素锦皱了皱眉头,这个闵亭玉简直了,嚷嚷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见陈素锦这表情,苏繁烟立刻出言解释。
“昨夜来了刺客,闵小姐怕是吓着了,所以才语无伦次,公主不要见怪。”
“那就是没有男人咯?”
“若是不算那刺客和这院子里的打手,昨晚到现在应当是没有男人进屋的。”
“那就好,事关闵小姐名节,希望这院子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繁烟明白,这就去与辰妈妈商量如何善后。”
苏繁烟说完这话,也不急着走,反倒是走到李梦痕身边,偷偷塞了包东西。
“闵小姐有孕在身,又受了惊吓,若是言语冲撞了公主,烦请姑娘从旁提点,多多规劝。等丞相大人醒了,定然重谢。”
“知道了,你且去吧。就在将军府的马车上候着,别走远了,待会儿公主还要问话。”
李梦痕将那包东西飞快地收入袖中,不着痕迹地将苏繁烟送出房门。
待到李梦痕扶着陈素锦进屋,苏繁烟才如负释重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看到不远处辰妈妈在跟自己招手,她立刻笑盈盈地走过去说了一句。
“没事了,公主都来了,自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今早那个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被抢走了的男人……”
“哎呀,什么男人?没有男人,就是一群蒙面刺客!”
苏繁烟一本正经地否认顾挽舟曾经出现过的事实,引得辰妈妈连忙点头附和。
顾挽舟的事情,最担心的是辰妈妈,她明面上是簪花楼的老鸨,实际却是天辰死士的暗桩。
这簪花楼进了顾家的马车,她未敢详查已经犯了错。
再让顾挽舟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闵亭玉的床上,那更是错上加错。
虽然她临时让手下趁乱将顾挽舟抢了出来,可这闵亭玉一封了后院,她实在没法将人送出去,若是陈素锦追究此事,那恐怕是要鱼死网破的。
现在一听苏繁烟的意思,陈素锦根本不想追究,那就好办多了。
见辰妈妈松了口气,苏繁烟也立刻做个顺水人情。
“这件事就这么着了,你赶紧把人送走,千万不要再出岔子了。”
“我这就去办,绝不会走漏一丁点风声。”
眼见着大功告成,苏繁烟伸了个懒腰,独自去找厉南凰。
刚才李梦痕暗示的够明显了,厉南凰八成也来了,就在门外将军府的马车上。
至于待会儿公主还要问话什么的,呵呵呵,八成是怕闵亭玉那个蠢货耍泼,还得想办法回去救场。
唉,这帮人只是折腾一天一夜啊,她可是从被扔进簪花楼,就足足被困了两天一夜啊!
累的腰都要散架了,一定要让厉南凰好好补偿她的损失。
一路走去花厅,穿过被驱逐的各色人等,苏繁烟与陈漫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碰了一下眼神。
随后今晚的闹剧,终于烟消云散了。
厉南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下默默寻思着这样的女人真是美好。
若是换做太平盛世,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运气娶到她。
这么想着,厉南凰就越发讨厌范成林那个糟老头了。
李梦痕说的对,要嫁他们范家,排场一定不能小了!
苏繁烟一上车,就看到厉南凰那咬牙切齿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的表情,忍不住恶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脑袋。
“想什么呢?!还不给我揉揉肩膀,捶捶腰?!这两天一夜差点没被你跟团儿这两个祖宗折腾死!”
“是是是,辛苦苏姐姐了。”
厉南凰赶紧一脸谄媚地过去给苏繁烟揉肩膀,一边揉还一边不怕死地瞎打听。
“苏姐姐啊,里面到底怎么了?闵修竹是不是出事了?”
“嘿嘿,你闻闻,我身上香不香?”
苏繁烟不但不回答,反而故意瞎扯,伸着袖子往厉南凰脸上扇。
的确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在她身上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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