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迅速迎上来,抢过白玉兰手上的提包:“我还以为经过一个晚上的思想斗争,你不来了呢。这回好,燕园可算热闹些了,这几天憋死我了!”
欧阳澍挖苦道:“你还能憋死?你不是和自己的手指头都能玩上三天三夜么,怎么了?手指头没了?”
“哎呀,我不但手指头没了,连脚趾头都没了,都让你家大小姐给剁掉了!”
欧阳澍不禁皱眉:“她又来上海了?”
王文斌马上嬉皮笑脸:“来了,好几天了,天天说走也没走,怕你心烦,就没告诉你。不过,我在这儿,心烦的就是她,嘿嘿,我是谁呀?麻烦见到我那吃亏的准是麻烦。放心,让我给收拾的溜溜的。晚上给你看成果。走,玉兰,我带你去西座,给你选个好房间。”
白玉兰只好向彭叔和欧阳澍告辞。
欧阳澍看着白玉兰跟王文斌走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回头见彭叔还站在身边,便让彭叔去忙,自己拉着箱子向东座走去。
王文斌也不看白玉兰,在前面边走边说:“你呀,就叫他欧阳就行了。这个家里,只有他爸才被叫成欧阳先生。喏,这就是西座,是客房。挨着的是主人房。东边是婚房,欧阳澍结婚后的住所。我呢,过去只要一个人来上海就住在这里,这儿就像是我的家,所以,欢迎光临寒舍!你就住三楼吧,靠西那间,特别安静。”
白玉兰跟着王文斌来到楼上,见三楼靠西的房间是个套间,不大,装修很温馨,粉色调。窗外的梧桐树叶几乎伸手就能摸到。她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王文斌边沏茶边介绍房间的结构,哪里是卫生间,哪里是储物间,哪里是衣帽间。
王文斌给白玉兰倒了一杯茶,双手一摊,说道:“好了,你喝杯茶休息一下吧。我就在你的楼下,有事敲敲楼板就可以了,连电话都省了。对了,能不能有幸留一个小姐的电话呢?”
白玉兰道了谢,将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王文斌走了。
白玉兰将自己简单的衣物挂起来,小的物件整理好,觉得有些气喘,就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不料竟睡着了,直到被敲门声惊醒。
敲门的是彭叔,他说给白玉兰做了鸡肉蛋米羹,问她晚餐是在西座用,还是与欧阳和王文斌一起去大屋用。
白玉兰想了一下,说:“就在这里吧。反正我只能吃流食。彭叔费心了。”
彭叔说:“餐厅在一楼,我带白小姐下去。”
俩人到了楼下,正好看到欧阳澍进来。
见到白玉兰,他眉毛一挑:“怎么样?休息的好么?真巧,我来接你去吃晚饭。”
彭叔说:“白小姐说她在这里用,厨房已经做好了,是鸡肉蛋米羹。”
欧阳澍摆了摆手,说:“端到大屋吧,一起吃热闹些。”
白玉兰向彭叔点了点头,便跟着欧阳澍来到主人房楼下的大屋餐厅。刚进门,王文斌从后面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说道:“啊,你们已经到啦。快吃吧,饿死我了。”
欧阳澍看着王文斌,问道:“你不是去公司了么?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公司都装修好了?”
王文斌看了一眼白玉兰,说道:“这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么!再忙也得赶回来吃晚饭啊!哎,你明天陪我去取车吧,这没车太不方便了。你把车放在公司也不给我用,你老婆又把她的车开跑了,你知道从你家得走多远才能打到车?”
欧阳澍说道:“才买的车怎么就去修理了?明天我让恩和把我的车开回来给你用。”
两人边说边走到餐桌旁,欧阳澍拉开一把椅子,安顿白玉兰坐下,他自己坐在白玉兰的旁边。王文斌便坐在了白玉兰的另一边。
“没事,把我的车取回来就行,不然白买了。”王文斌说完后抬起头,正巧看见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女孩,眼圈指甲嘴唇都涂成了紫黑色,他马上站起来进入临战状态,双眼紧紧盯着她。
白玉兰也看到了这个女孩,超短裙,长筒靴,头发挑染的红红绿绿的,正往餐桌走来。听到彭叔叫她欧阳小姐,她便站了起来。欧阳澍拽了拽她手臂示意她坐下。
“哟!今天怎么又多了个人哪?这燕园哪,是越来越热闹了。今天多一个,明天多一个,以后啊,都能开戏园子了!”
“彭叔,开饭吧。”欧阳澍没有理会那个女孩。
“我看多出的那个人就是你吧?你说你,自己从哪儿来的都搞不清楚,没名没姓,还住在主人屋,脸皮可真厚。”王文斌双手抱胸,一副拉开架势大吵一架的样子。
女孩哼了一下,坐在了他们的对面,没再搭腔。
王文斌冲着欧阳澍抬了抬下巴,得意地坐了下来。
由于是肠道手术,白玉兰这些天一直没有饿的感觉,上午在医院又点过葡萄糖液,所以,她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欧阳澍拿过她的碗,亲自走到后面的备餐桌旁盛了一勺,将碗放到她面前,说道:“坚持一下,多吃点儿。”
白玉兰点头道了声谢,拿起勺子将它吃了。
王文斌在旁边说:“就是,你得多吃,要想恢复好,顿顿要吃饱,王氏理论。”
“切,装什么装呀,吃个饭还得三请四让的,真把自己当林妹妹啦?”那个女孩把手中的高脚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句话是她说的。
白玉兰的脸腾的就红了,从小到大,吃饭的时候被人如此聒噪还是第一次。
“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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