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寒将那珊瑚杯递到众人手中,大家传看一圈,不由啧啧称奇,过了一会儿,便连珊瑚本身也变得暖了起来,握在手中微微发热,如同一块暖玉。
老陆道:“这东西果然是个好宝贝,似我等这种长年行走在海上的,正需要它暖暖手、暖暖胃,去去寒湿之气。”
此言一出,常胜也不由点头道:“就似现在这等天气,若不是今日出了点儿太阳,前几日真是冷死,若有这种杯子握在手中,平常闲时在房中饮上两杯,也不觉得闷了。”
白浅予听到此处,猛然心头一动,对卫潇道:“你前些日子斗水母受了伤,身子还没好利索,正需要这种珊瑚杯暖暖药汤,平日放点儿什么吃食在里头,也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不如咱们去跟任公子借了来,先用上它几日。”
卫潇还未答话,任水寒已微微笑道:“这位白姑娘所言极是!这红玉珊瑚杯,又叫自暖杯,乃是东极海底的三大奇宝之一,原是我娘亲的陪嫁之物,平常极是舍不得拿出来,这回见我独自登船出海,我娘原说一定要派支大船出海,随从三百人服侍,但我嫌人多行动不利索,执意要乘船出行,我娘拗不过我,这才搬出这件传家之宝来给我用,并千叮万嘱千万要顾惜身体,不要舍不得用。”
白浅予见他这样说,便觉得借来不便,脸上一红,道:“这是你娘亲爱惜你之意,咱们也不好夺人所爱了。”
任水寒又是一笑,摆手道:“她既交予我,我怎么用便由不得她了。”
白浅予见他说的轻松,又是暖阳之下,鬓发微拂,目似朗星,自有一种fēng_liú潇洒。
常胜已忍不住道:“任公子打算将这珊瑚杯怎么用?”
任水寒道:“作赌。”
一边说,一边目光一转,往周围每个人身上看了一眼。
那一眼间,每个人都觉得他目光灼灼,似在看着自己,心中皆想:“难不成他想将这珊瑚杯押与我作赌?”
只有宁无欲乃是个天生的赌徒,闻赌则忍不住手指颤颤而动,上前两步道:“却不知任公子打算怎么个赌法?”
任水寒微微一笑:“宁庄主乃是赌中的大行家,不如这赌法,由宁庄主来定。”
宁无欲微微一愕:“由我来定?”
任水寒缓缓点了点头。
宁无欲脑子转的飞快,道:“任公子的意思,是无论我定任何赌法,任公子都会?”
任水寒神色一敛,道:“无不奉陪!”
宁无欲一双灰色的眸子中顿时放出光来,绕着那几上的珊瑚杯又多看了两眼,道:“这赌的法子可就多了,骰子、樗蒲、牌九、叶子、马吊、鱼虾蟹,若敞开来说,便连投壶、弹棋、射箭、象棋、斗鸡、斗草、斗蟋蟀、打麻将这些等等都算得上,总之天下地下万事万物,无不可以入赌。”
卫潇的面色忽然白了白。
白浅予甚是敏感,转头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卫潇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若按宁无欲的说法,天帝与魔祖,实乃是这三界之中天字第一号的两个大赌徒。”
白浅予道:“你是不是想起那场惊天赌局时,你身上所遭的天威之刑和斩神之罚?”
卫潇不说话,面色却更加苍白,额上有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白浅予甚是心疼,用力握紧了他的手:“卫潇,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卫潇沉默着,手指同她紧紧相握,过了半晌,方道:“我没事了,浅予,你不用担心我。”
白浅予挽住他手臂,在他臂上轻轻拍着,如同拍打着一个婴儿。
卫潇渐渐平静了下来,向她投过去感激的一眼。
这时只听宁无欲和任水寒议论到:“若要论大家都会玩,又都喜欢玩,玩法又有些意思的,便首推牌九。”
任水寒点头道:“那么便牌九。”
宁无欲又道:“任公子以这珍贵无比的珊瑚杯作赌,我等不是哭穷,在场几位虽然薄有身家,但一来远行,二来确实一时拿不出这许多钱物,带不了几样值钱的东西在身边,却拿什么来与任公子对等作赌?”
任水寒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几分神秘之色:“我也不要诸位的钱物,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只要任意点诸位身上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人人皆有,只要诸位舍得割舍,所以诸位皆是赌得起的。”
他此言一出,老陆、常胜等人皆脚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他们行走江湖惯了的,知道越是这样看起来稀松平常的要求,便越是难以办到。
这世家公子富可敌国,家里什么财宝珍玩没见过,是以对钱物上倒并没有多在意,但如果他提出要自己赌上一条手臂、一条腿,甚至是一只耳朵、一只眼睛、一根手指的,那自己与他赌还是不赌?
若是赢了,虽然顷刻间便可将那人人垂涎的稀世珍宝红玉珊瑚杯拿到手,但若是输了呢?
船上诸人虽然大多数都身历过赌场,但似任水寒这般不提出具体东西,只要求任意点一样,这种未知的心理上的恐惧却吓退了似老陆、常胜这般的老江湖。
朱翼眼看着那红玉珊瑚,脑中激烈斗争,汗珠一颗颗从脑门上冒了出来。
任水寒目光转向他,面上含着莫测高深的笑意:“瞧不出,朱兄愿意赌?”
朱翼咬着牙,一张胖脸憋得通红,刚要点一点头,老陆和常胜喊了他一声:“朱胖子,使不得!”
朱翼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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