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绺银白色的头发。
发梢闪着微微的光芒。
卫潇将那绺头发握在手中,若有所思。
然后他将头发放入怀中,站起身来。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对着倚在墙角的女孩遗体道:“你就是那个被村民投入灵石井中献祭的女孩秀瑶。”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语,女孩身周的白光微微的亮了一亮,象是有呼吸一般,又黯淡了下去。
卫潇从地上的一堆奇形怪状的法器中,捡出一件看起来象椎子一样的铜器,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走到井下,仰头望了望头顶黑沉沉的井口,将身一纵,落在了井壁之上,右手将铜锥迅速插入壁间石缝之内,然后再纵身跃上,如此三番五次之后,终于跳出了灵石井。
井口仍然有淡淡的紫色灵气萦绕,如同雾气一般。
奇怪的是,卫潇一跃出井口,原本沉重如漆的黑夜,忽的一换,转变成白亮的天空。
象是有人将天空掀翻了书页一般,黑夜与白昼的转换是如此迅速。
卫潇在灵石井附近仔细检查了一下狼人的足印、以及被压倒的草叶枯枝,然后顺着那个方向向东北方望去——
大约十丈之外,有一座茅草屋,已被大火烧得几近颓败,只留下几缕袅袅的青烟,在空中飘荡,逐渐散去。
他忽似有所感,低下头来,抬起左手手掌,掌心,隐隐沁出了一抹绿色。
——“白姑娘!”他低语了一声,这抹感应草汁,是被三叶草偷偷趁他俩不备时,滴在他们掌心的,本来是为了方便三叶草感应到他们,却无意中造成了卫潇和白浅予之间的相互感应。
在接近灵石井的时候,这种感应忽然消失,是因为被狼人设置了妖力屏障而阻隔。
现在,这种感应又再度出现,那么妖力屏障应该是撤除了。
他在井下呆的一晚,就连三叶草也消失,那么它也很可能跟那座被火烧毁的茅草屋有关。
卫潇脚步不停的飞奔了过去,发现茅草屋几乎已全部焚毁,四周只剩下一些烧焦的断壁残垣,在一片瓦砾之中,他忽然发现有一片虚掩着的焦木,随手拨了拨,竟然发现在那下面似乎有一个地道入口,直通地下!
卫潇将焦木瓦砾全部拨开,想也不想,便纵身跳了下去!——
地窖有些深,他落在地上,着地一滚,站起身来,这才看清四周的面貌。
地窖里早已焦黑一片,一场大火过后,里面的陈设都已烧得所剩无几。
卫潇在地上的灰烬中扒了扒,捡出一只铜油灯盏来。
那只灯盏虽已被烧焦,卫潇手里拿着它,感受到它上面还残留着的火烧过后的余温,心里头竟奇异的觉得,那是白姑娘曾经触碰过的——
她被困在地窖,说不定还会被人绑上手脚,蒙住眼睛,却凭借自己的机智,将灯盏打翻,希翼大火能发出信号,为她引来救援,至少,也可以将自己和狼人一起烧死,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他又急忙在地上翻了翻,只播捡出一些烧坏的食物,几根散落的羊骨头,甚至还有两坛被烧干的酒水。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天河灵水的灵气。
卫潇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镇定了下来。
还好。
没有任何人的尸体,说明没有人在这场大火中被烧死,至少,白姑娘是安全的。
而且,空气中天河灵水的味道,也证实了他之前的推测,这场地窖大火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被扑熄,是因为三叶草来过,它体内贮藏的天河灵水瞬间扑灭了大火。
虽然不知道狼人为什么要抓走白姑娘,但至少,他们目前还没有打算杀死她,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再加上那棵天界的草还陪伴在她身边,她应该至少不会那么害怕。
想到这里,卫潇站起身来,轻轻一跃,跳出了地窖。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等到他再回到村中时,发现公告牌前已经站了不少人。
除了先前的陈仓村长、白菜头、老婆婆,还有一些村民,其中又出现了一张新鲜的面孔。
那是一个猎人模样打扮的村民,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颜色泛黄的虎皮背心,脚上蹬着麂皮靴子,肩上扛着支锃亮的猎叉,皮肤黝黑,满脸的络腮胡子。
看见卫潇走过他,他微微侧头,满怀警惕的扫了他一眼。
“卫小兄弟,你可算回来了!”看见他,村长分开人群,赶紧走了过来。
“怎么了?”卫潇看见村长脸上一脸慌张的神色,连带那些村民们,也在窃窃私语着。
村长叹了一口气。
“就在昨天晚上你和白姑娘出去的时候,村子里又死人了!”村长道。
“死人?死的是谁?”卫潇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诡异的笛声。
似乎只要笛声出现,就会有死人的事件发生。
“快看!”村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拿手指了指公告牌。
木头公告牌上,一行白光的字跳跃着:
“夜晚死亡者:刀疤叔,死亡地点:家中。”
“什么?”卫潇吃了一惊:“狼人竟然在昨天晚上杀死了刀疤叔?”
他眉头微微皱起:“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小乌鸦他们本来是打算杀掉白菜头的。
虽然他昨晚出手相救,让白菜头得以有机会逃脱,但他掉入灵石井后,小乌鸦的狼人同伴仍然可以杀掉白菜头。
但现在,白菜头仍然好好的活着,反倒是刀疤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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