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白浅予都知道,那只鸡蛋是卫潇替她剥好的。
她嘴角浮起微微的笑意,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卫潇带着三叶草和小狐狸在沙滩上奔跑,一忽儿扬起一大把沙子,洒到小狐狸的脸上,一忽儿弯下腰,捡起一只贝壳,砸到三叶草的脑门上,那两只撒着欢儿的在卫潇脚后头追,脸上不由洋溢起了幸福的笑魇。
她想,所谓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心里开的花,足够盛满一整个春天。
等她吃完早餐,卫潇带着三叶草和小狐狸回来,两人一起拜别了海参、海螺兄妹俩,再次向着浅水湾出发。
姜老鳖的船是非坐不可的,至于怎么坐上他的船,卫潇心底已经有了盘算。
但是当他们找到姜老鳖的木屋时,却发现一直蹲在水边的姜老鳖却不见了,他身后那间临海的木屋也木门紧闭。
卫潇上前去拍了拍门:“姜老鳖!姜老鳖!”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后答道:“姜老鳖只要不在这里,就肯定去了西市的长乐赌坊,他呀,只要不出海的时候,他就爱玩赌钱!”
卫潇回头一看,正是昨日路过这里的那个渔人,依旧背着鱼叉渔网。
卫潇道声:“多谢!”又问道:“他几时能回来?”
那个渔人摇了摇头:“这姜老鳖啊,是个大赌棍,他只要一进长乐赌坊,不玩到天黑,身上的银钱全部输光,是绝计不会出来的,他这赌钱的本领,比他驾船的本领可是差的太远,若不是他好赌,光凭他这驾船出海的本事,早就可以盖起高楼了!”
卫潇道:“长乐赌坊怎么走?”
渔人将手往西边一指:“往那边的小巷子里进去,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只不过,姜老鳖只要一进赌坊,眼睛里头就只有骰宝,你们就是在他眼前晃,他也是看不见的!”
那个渔人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走开了。
“我们现在去长乐赌坊么?”白浅予问道。
“去。”卫潇道:“非要把这头老鳖精从赌坊里抓出来不可!”
等两个人七弯八拐的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长乐赌坊。
赌坊就开在集市中,一张小小的门脸,外头尽是些贩卖鱼虾蟹、鸡鸭菜蔬的摊子,一走到这儿,各种腥味直扑鼻中,烂菜叶子、鸡屎等散了一地。
白浅予跟在卫潇身后,掩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踩过地面,这才走到长乐赌坊门前,卫潇拍了拍门,里头钻出一个人来,道:“来赌的?”
卫潇道:“嗯。”
那人上下打量了卫潇和儿姐儿穿得这样整齐,会玩吗?”
卫潇道:“会。”
那人再问一句:“咱们这里,玩的可是鱼虾蟹的局,押的也大,你们若是不会,早些回去,省的输脱了裤子又来这儿哭爹喊娘。”
卫潇道:“大的才刺激,玩小的有什么意思,我们特的打听了人,才寻到这里来的!”
那人又看了卫潇一眼,目光露出几分赞赏之意,揖手道:“进来!”
卫潇带着白浅予,三叶草,小狐狸一起走了进去。
“哟,”那人道:“还带着宠物!咱们这儿平常可是不准宠物入内的。”
卫潇道:“它们两个也是爱玩这个,所以带它们一起来的。”
那人打量了一眼三叶草和小狐狸,啧啧:“看不出,现天下的动物和植物也爱玩起赌博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天上地下,三界之中,只要是个活的,哪一个不爱赌博的,不说咱们当今的魔君,后宫三千,为了谁侍寝整出个‘投骰子侍寝’的玩意来,又整出个跟后宫妃嫔们玩‘比大小脱衣’的游戏来,就说是九天之上的天帝和魔祖,听说也拿棋局来开赌,三界竟被他们当作了棋盘,玩的可真够大的!”
卫潇忍住笑,点了点头道:“说的极是!”
那人道:“这也不是我说的,这是听我们那庄家宁无欲讲的,”将大拇指一竖:“他可是咱们这长乐赌坊一等一的高手,只要他坐庄,就没有不赢钱的!”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兄弟我看你也甚是投缘,悄悄告诉你一句话,要想嬴钱去别的庄台,千万别去宁无欲那桌!”
卫潇十分严肃的点一点头,抱拳道:“多谢兄弟!”
那人与卫潇作了一揖,作别而去。
等他走远,白浅予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一个堂堂天界的武神将,竟然与一个人间界的赌坊看守这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我也是着实佩服得紧!”
“留心处处皆学问,”卫潇一本正经的道:“刚才那位兄弟说的话,确实很是在理,这天上地下,无论高高在上的诸天神魔,人间辛苦劳作的芸芸众生,贩夫走卒,抑或是冥界地底的幽灵鬼魂,原都是平等的。”
“进了赌坊,倒讲起佛语来!”白浅予打趣了他一句,两个人一进走进了里堂。
一进里堂,里头简直人山人海,沸反盈天,每一张桌前皆是围满了人,每个人都是两眼盯着面前的台子,目不转睛,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却也没人去擦一下。
转眼前台子一开,有人轰然大喜,笑出了声,有人面如土色,颤抖不止,却又很快重振旗鼓,将仅有的身家押了上去。
白浅予四面瞧着,一边道:“难怪叫长乐赌坊,来这里的人,或哭或笑,却无不是如身处极乐的。”
“极乐之后便是极悲了,”卫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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