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清零,但是爱恨不能随意。
第二天,所有的画都消失了,但是人还在,事情还在,很多很多不堪回首的事情都在。
拉塞睡的很浅,但是感觉桌子底下很舒服,法印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毯子,三色的,红色黄色和青色,显得很有活力很温暖。
林嫂双眼布满血丝,难掩悲伤。
白起伸了个懒腰,打开了电脑,外界的人还在找他们,那个公司的d计划执行人应该还没来吧?来的会是谁呢?老周和实习生?还是大姐头或者是那个经理?
他已经无法在黑入那家公司了,那个20来岁的实习生确实很厉害,另一个原因是,他一个人能力有限,现在他要做一件很危险而且很可能毫无意义的事情。
白起:好了,开始画画了,这是第2次,明天最后一天就结束。
林嫂:恩,大夫,都听你的。
法印:阿弥陀佛。
拉塞:...。
第二天,林嫂画的是一只怪兽,一只像蛇的怪兽,线条显得很是凌厉和缭乱,虽然经过了弧度的些微修饰,但是改变不了其中的直来直去和干涩。林嫂画出来了一个大致的样子身子就开始轻轻发抖,擦掉了眼泪,调整了下情绪,开始一片一片的画着鱼鳞,鱼鳞虽然画的很丑,但是密密麻麻的画的很细。
法印:人心就是这么复杂的吧?前一刻还阿鼻火海,后一刻就要变得稳妥正常。
白起:给你我也是一样,估计还做不到这一点吧。都是凡夫俗子,真要看淡生死,如何做到。
法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
拉塞眼睛红肿,昨天虽然睡得好,但是睡得浅,常常做噩梦,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清晰到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药,放在了那只碗里,自己写了多少字的作业,骗他给他盛饭,到最后看着他死去。他死前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计划太缜密了,缜密到自己都感到害怕。
发了会儿呆,肚子饿得咕咕叫,拿过一边的玉米棒子细细啃了好一会儿,把玉米棒子都啃得脱了一层皮才发觉。
之后是上厕所,刷牙洗脸,其间还换了件纯黑色的衣服。那只白起的耳机放在桌子底下,没人知道。
耳机上的形象是深蓝色的身体极为纤细的机械蝴蝶,蝴蝶身躯由无数的机械条纹构成,它是耳机的主干,双眼发灰,周身是带着铁锈的哑光材质。
它所延展的翅膀是一层透明的薄膜,透着它的躯干,若隐若现。翅膀带有绿色的荧光,不是那种夜光粉,而是一种3d处理的光感,并不柔和,但是挺舒适。翅膀的边沿是宝蓝色的车漆材质,显得光滑明亮,最尾端还有一丝反光,两条拖出来的长长的尾巴延展到了拉塞手腕的地方。
那只耳机,比猪八戒好看多了。拉塞想着,她爬回桌底,仔细看了看那只耳机的模样,决定画个类似的什么,但是一定要比它更好看。
她起身后看到了林嫂一边画的大蛇,转身开始画自己的。
起笔就走偏了,似乎是那条蛇的缩影,但是小了十好几倍。
她想要擦了重画,扭头看着周围,但是白起并没有这么干。
白起:继续画吧。
拉塞不满的转头,余光瞥过自己的右手全身忽然一阵颤抖,嗖的一下把右手收了回去。开始用左手作画。
左手很不稳定,而且画的很慢。她画的是一只机械狗,不过画着画着画成了一只猪,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在场的人没人笑的出来。
林嫂还在画鳞,她则是靠自己的感觉和想法画那些机械构件。涂涂抹抹,最后变成了一片涂鸦,除了一只狗耳朵画的略像,什么都看不出来。
黑布隆冬的纸上画的满满当当,最后全部变成了极为大块的黑色污点。上午结束了,下午林嫂到了房子外,她想透会儿气。
制作人的道具到了,林嫂瞟了一眼。制作人看到林嫂点了点头。
白起去照看小屋的场景。
法印在仓库中轻轻地念着经文,还解释的很是详细,也不知道在给谁说。
拉塞揉了揉头发,一个上午的绘画让她有些疲累,缩在桌子底下好一会儿,休息了好长时间才出来,但是精神同样不太好,似乎有些难受。
她强撑着自己在黑压压什么都看不到的纸上画着,因为之前涂抹的不算太密集,所以还能画些东西。
法印闭上了嘴巴,开始仔细的看墙壁一侧的画。她的手的走势。
分明是一个光头,画好之后在后面点了几笔,又做了个擦去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画了一只蝴蝶,一只菜粉蝶。
法印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白起回到仓库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林嫂下午就静静的趴着,偶尔喝喝水。
开始准备第二天的私密日记。
“他和我为这个家做了很多,我们不容易啊。孩子的学费,三个老人的钱,还有日常的开销,多得很。工资还不高,又没学历,娃已经上学了,我们要攒钱么...”
白起读着这些文字,给在场的三个人。第一遍很多字念不准,第二遍就通顺很多了。
拉塞低着头在玩手指,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法印低声念着经文。林嫂闭着眼睛,头偏到了一边。
第二天的私密日记。
林嫂:
空,啥都想不到,啥都想不起来,医生说不用写两千字,想写多少都可以,那我就写少点。娃他爸,。
没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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