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那个男人被几位民警带去附近公安局问话,女警送两个女人去石娇娇的住处,车上好言安抚,离开时跟石娇娇说:“暂时不会叫她去问话的,可以休整一两天。你好好注意她的精神状况。”石娇娇点点头,将女警送到门口。“留步吧,多亏了你,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石娇娇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美泡,轻声问:“那男人够坐牢了吗?”
女警眨眨眼,用区别于警察的激愤语气说:“当场抓住,软禁、*,简直丧心病狂!”石娇娇用愤怒的眼神回看女警,坚定地点点头,说:“您慢走,有事随时跟我联系。”看着女警走进电梯里之后,石娇娇关门回到美泡身边,她一直躺着不动,原以为睡着了,蹲下来才看见眼角挨着的地方,已经被泪水沾湿了一大片。
石娇娇撩开她挡在脸上濡湿的头发,又摸摸对方湿淋淋的眼睛,柔声说:“你累了,去洗澡,安心睡一觉。”美泡眨眨眼,一大颗泪水滑落下来。她抓住石娇娇手,抬眼四下看了一圈,“我又来到这里了,真好。”她颤抖着呼了一口气,“我不是在做梦吧?”石娇娇垂下眼,手指动了动道:“都好了。”美泡的嘴角露出温柔的弧线,“嗯,我好困,只想睡觉。”
“那就睡吧。”石娇娇用热毛巾给美泡擦了把脸,就让她先在原处睡下,不过几分钟,她已经变得那样恬静,呼吸均匀而安定。石娇娇看看室友的睡颜,站起来帮她掖了掖毛毯后,转身拿起手机去了阳台。后半夜月亮钻出了浓云,高高地悬挂其上,将黑云边沿染上清明的色彩,光影的对比形给人极强烈的立体感,整片天空变得更神秘而幽远。
攥着手机的指节,由于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石娇娇如同困兽一般在阳台上来回走了好几遍,就是下不了决心。要不要打过去报个平安呢?他现在方便接电话吗?他还愿意接我的电话吗?石娇娇抬头看着残缺的月亮,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唐:如果自己没有生出龌蹉的心思,和他恐怕可以是世上相处最亲切的师徒。
手机突然的振动,吓得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石娇娇,狠狠打了个激灵。石娇娇连看都没看就把听筒放在耳边,怯怯地叫了一声“唐老师”“我很不放心。”唐建宇的声音有点发沉,可能是熬夜的原因。“我……”石娇娇抿抿嘴,“怕您已经睡了,本来准备明早告诉你后续的。”唐建宇轻轻笑了一声,道:“那么危险的事,怎么可能睡得着。”
石娇娇垂眼笑了笑,脚尖勾了勾挂在架子上的小植物,向唐建宇细细说了下解救美泡的经过,“因为听了你的话,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很安全。”唐建宇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问:“你没让他去陪着你吗?”“谁?”石娇娇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长大嘴巴,立刻改口道:“没有,当时太紧张了,谁也没想起来。后来一直有几个警察同志陪着,没什么危险的。”唐建宇闻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嗯,那就好。”
“你……”一阵沉默之后,两个人又同时叫了对方,接着又一起说:“你先说。”中间又是十几秒的无言,石娇娇咧咧嘴,问:“您最近好吗?”她的声音清甜柔软,胆怯又满怀压抑的情感,像极了从前还依赖他的时候,每次许久不见,再见时的样子。唐建宇竟然登时感到太阳穴一紧,连声音都沙哑起来,“好。”“那就好,刚刚要说什么?”石娇娇死死捏着鼻梁问,唐建宇淡淡地笑,“没什么了。”
天上彩云追月,听不见风声却看见云朵快速移动,石娇娇想起小时候,常常问爸爸,“那是月亮在跑,还是云彩在跑?”年轻的父亲百无聊赖地撩起眼皮看了下天,“是风在吹。”
直到现在石娇娇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美泡同居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的一瞬间,石娇娇就本能地感到危险,吓得双手背到身后,尽全力跟对方拉开距离。男人阴鹜的眼神,笑脸背后呼之欲出的乖戾,都让石娇娇的精神紧张到极点。
人极度紧绷的时候,信手在手机键盘上按动,谁想到,她的手指似乎记得一条固有的路径,拨出了无比熟悉却几近陌生的电话。一直到走出巷口,所有恐惧一下子涌出来,石娇娇扶住墙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跟唐建宇通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话了!“啊!”她立刻把电话贴在耳朵上,惊慌地叫着“唐老师,唐老师!”
“我在,我在。”“你都听见了吗?”“是。”石娇娇靠在贴着红色瓷砖的墙上,声音发着抖说:“怎么办?我怕极了,那是我大学关系最好的室友,她一定被那男的控制住了!”唐建宇叫她先不要急,然后才一步步说出,刚刚在听电话时想好的对策。
“无论怎么样,确保自己的安全,联系身边的人陪着你。”唐建宇在挂断电话之前一再交代,而石娇娇脑子里都是他教给的步骤,以及木门闭合之前,美泡那凄惨无望的表情。她到了最近的派出所,向值班民警说明具体情况,接待的警员一听事情紧急,立刻组织了三人包括一个女警的小组,讨论出行动方案。
他们先来到那家多肉馆,由便衣的女警去打探情况,发现石娇娇所说的一对“夫妻”都还在多肉馆内,男子与店老板边抽烟边攀谈,瘦弱的女子在花架的深处整理花盆花肥、等辅料。天色向晚,在多肉馆外蹲守将近两个小时的几人,终于听到来自后门处的消息,“男子携女子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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