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身体状况去了医院,原以为很快会恢复,谁知身体的异常反应不可抗拒,而且医生说是不可控而持续的,这种状况导致我非常不适,实在没有精力安心更新每天短短的一篇幅,所以决定停更两个月。
回头看看到现在,也算是坚持更新了两三年,数据很惨,所看之人寥寥,不过没有关系,我写这篇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心里也很宁静。凭着这份喜欢,我是一定不会挖坑不填,必定要写到完结,另外一篇也是这样。
因为隔壁那篇我已经写好了,就是想不起来更,停更这段时间,我会偶尔爬上来去那边更新到完结,希望大家常来做客。
那么,我们春暖花开时,活蹦乱跳的,再见面吧!
一切从头开始:
九月艳阳照着这座午休中的乡村小学,安静的阳光被高大的水杉剪碎,终究没有穿过走廊,探进屋子里。屋子极大,竖五横四地放着二十张黑面的木质办公桌椅,这是这所小学的教师办公室。有老师在训斥学生,声音并不比蝉鸣大。
身边更小声的窃窃私语听不清内容更叫人烦躁,是庆幸这个特困生不在自己班上;是笑他堂堂一个大学生,下放到了这乡镇小学不算,连日常工作也做不好;还是嘲讽他自命清高却只能在这里虎落平阳,拿小孩子撒气?不管是什么,都让这年轻教师焦躁极了。
站在办公桌前,高高垒砌的书本资料衬得瘦小的她更加孱弱。这是班主任最激烈的一次催讨学费,他拿笔不停地点着桌面,再抬眼看自己,一会儿吸气一会儿扶额,嘴巴不停地开合。可是她无能为力,她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能拿出钱来,除了说“很快”只能沉默。
他双臂伏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眼前的学生,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腾而起,为什么她要这样为难自己,区区一百多块的学费为什么拿不出来!这种感觉很快发展为第二轮怒气,就要发作的时候,一直低头不语的孩子抽了下鼻子,下一秒一双浅棕的眸子盈满水汽迎上他的。
那如鹿般的眼睛里没有怨气,没有仇恨,只有委屈,还有那让泪水迟迟不滴落的执拗。“哈。”年轻教师怒极反笑,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不庄重,“跟我哭是没用的,要哭,跟你爸妈去哭。”
女孩眼前是张清瘦白皙的脸,浅色的唇角挂着她不懂的笑意,隔着泪水扭曲成即将破碎的样子。她的心那么小,什么都装不下了,别人都在午休她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站到现在。别人都可以早早交学费,她连向家里多问一句都会害怕。开学已经两个星期了,她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被学校赶回家,而回到家里妈妈那憔悴而怜爱的样子使她什么都不忍多说。她夹在中间独自承受。
够了,受不了了,随它去吧!最后一根弦被崩断了,眼泪流在幼嫩的脸颊上,啪嗒掉在黑色的桌面开出花朵,一朵两朵……
“可是老师,我又有什么错呢?”
下午开课的电铃惊醒一直发呆的唐建宇,他重新清点了一下手里花花绿绿的钱,确认了数额起身向财务室走去。
五年级一班的教室在新建的二层教学楼的第二层,楼梯口左转第一间。下午第一节是石娇娇最喜欢的科目,她拿出美术课本,崭新的书没有一点折翘,她却抚了又抚。脸上已是毫无芥蒂的明朗笑意,微红的眼睛弯成勾月的样子。真好,今天又过去了。
石娇娇的国庆节一点也不轻松,不是做不完的家务事,也不是外地工作的爸爸不能回家的失望,而是学费依然没有着落。虽然此后班主任只是特别敷衍地催过一次,但在她心里这仍然是最重的负担。
假期最后一天,妈妈破天荒的早下班,煮了颇丰盛的一顿晚餐,桌子上笑眯眯地把钱压在石娇娇手里,“好孩子,学费终于有了。”那钱好重好重,衬得心好轻好轻,似乎要飞出去。饭后,母女俩出门散步,石娇娇第一次数清从学校到家里隔着十三盏路灯。
没有一个小学生比石娇娇还爱学校,爱到每时每刻都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坐在课桌前。三年级的记忆里,爸爸的表情太过可怜而悲怆,“娇娇,不要读书了。”她坐在家里,听见学校第一节上课铃声响起,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听见门“嘭”一声被踹开,妈妈面孔狰狞,对她吼:“他叫你不读书你就不去了,你能干什么,书都不读你能干什么?滚,滚去学校啊!你妈妈我难道死了么?”……从此以后,只要妈妈站在她身后,所有的难堪她都扛得起。暖黄的灯光下,石娇娇抱紧妈妈的手臂,撒娇似地摇来摇去。
语文课结束,石娇娇叫住班主任,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抖,“唐老师,我跟你去交学费。”马上是课间操时间,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正合唐建宇心意,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帮学生垫学费的事情。
钱是一把零碎,唐建宇看着孩子认真数钱的脸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悄悄把离他最近的一块硬币压在手指下。“一百八十二,老师。”石娇娇毫不知情地笑着把钱推向老师。“我点点。”唐建宇不动声色把硬币握在手里,假模假式的点起来,“好像少一块。”
石娇娇把眼睛瞪到不能更大,整个脸腾地一下红到脖子,小声地嗫嚅:“不可能,不可能。”目光不停地来回寻找。这反应倒吓了唐建宇一跳,赶紧摊开手说,“不急不急,在这里呢。”小女孩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年轻教师,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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