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罪过,因果之事,一言难尽,你爹当年是个称职的阴阳使者,他比谁都懂地府的纲纪,人死不能复生,终究要转世轮回,你爹又为何执迷不悟?”
“为何?”天赐也觉得蹊跷,若他是爹爹,定然会想法子替爷爷报仇,而不是去送死。
“天赐,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师尊也不避讳,你爷爷死后,因生前害过人命,被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爹这才去抢魂。?”
天赐眯着双眼:“那这也不能成为狼妖开拓的理由,师尊,你为何总替那狼妖开拓?”
“天赐,你师傅不争气,师尊这一身绝学都将寄厚望与你,听师尊的话,不要再纠缠那狼妖的事,更何况,那狼妖只剩下残魂,也成不了大器,若你执迷不悟,定然深陷火海,自身难保。”
缘尽想尽一切办法淡去这孩子身上的怨气。
“我想起来了,那天救走那妖女的人就是卞城王,你怕他,我可不怕,更何况我就是下一任阴阳使者,我就不信,他一届鬼王,还一手遮天了不成?即便是告到阴君那里,我也走得正坐的端。”
天赐说完,甩门而去。
缘尽一脸愁容,半晌,拿起手里的令牌,一筹莫展,若真的将令牌交给天赐,他定然会去地府,这么看来,祸害的是他,他该如何将一身绝学传授与他?难道修行百年,就落了个无人继承的结果?
“师傅……”天赐走出道观,林子里,摆着一张石桌,有酒有肉的:“你又偷吃?”
“来,吃点儿……”元空抓起猪头肉,跐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喝的俩腮帮子红彤彤一片。
天赐没吃,将方才与师尊的对话和大概内容说给师傅听,他先是没反应,喝了一口酒i,愣了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
“身高就九尺,双眼眸子是蓝色的,一身阴气。”
“是他?”元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抹了抹脸,那三巴掌扇的感觉顿时又重现:“他就是卞城王?"
“师傅,你看上去很怕他?”天赐试探的问道。
“他乃地府鬼王,怕也理所当然,难道你不怕他?”元空喝了一口酒,略微涣散的眸光看了一眼天赐。
“不怕。”
“嘿,你小子有出息,你想干什么?”
“我想找到那妖女的残魂,万一死灰复燃呢?那我们十年前的算计不是白费了?”天赐认真的看着师傅吃的满嘴流油。
“那你还气你师尊,你师尊明显是在咱师徒俩中间比较偏袒你,你顺着他老人家的遗愿不就得了,学到他的绝学,那师傅到时候得反过来称呼您老人家为师傅了。”
“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这是损我,我若学了个一招半式,回头不会吝啬于师傅您。”天赐听着师傅这话说的明显是不爽。
“让你去芙蓉院捉妖,现在有进展吗?”元空问道,抬手扣了扣牙缝的肉丝,又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咀嚼起来。
“没有。”天赐有些丧气,将困难一五一十的说给师傅听。
“你怎么那么笨?”元空抬手在天赐脑门上敲了一记:“就不知道换变装进去?你以为你穿道袍很俊俏是不是?”
元空扯了扯天赐的道袍。
天赐似乎领悟到了一个天大的秘诀,点了点头,便准备去了。
“回来……”
“在外面走动的时候有没有那鬼娃的线索?”元空突然想起什么,十年前那鬼娃子不知道什么来历,乾坤图对他是一点用都没有,事后就消失不见了,再也不见踪影。
“你什么时候让我查鬼娃的线索?”天赐疑惑:“还在我家住着呢,不过您不也说他不是妖吗?我犯不着天天跑去盯着他。”
“哦,知道了,可以走了……”连师傅都占卜不出此人的来历,这师傅的法力算是屈指可数,连他占卜不出个所以然,这娃娃越来越让元空的好奇心浓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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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院,与往常一样,歌舞升平,天赐换了一身白色长袍,墨色锦带,发丝盘起,披在脑后,两鬓流畅置于胸前,眉清目秀,双目有神,有剑眉星目之感。
这回是顺利的进了芙蓉院,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鼻而来你,天赐捏了捏鼻子,对胖老板娘知名要点头牌青霜。
“客官,今儿您来的可真不巧,青霜被人包了,要不,您在看看其他的姑娘?”
老妈子一脸堆笑,指着其他几个胭脂女子,几个女子很快凑了上来,拉拉扯扯:“我叫紫嫣,还有我,我叫暖月,还有我还有我……”
“我……我先听听曲子,待会再挑,待会再挑……”天赐面颊一红,长这么大头一回离女人这么近,不免有些尴尬,从怀里掏出些银子,也不知道多少,就塞给了老妈子。
“哎呦,客官肯定是头一回来,不要拘束,常来就习惯了,您先进厢房吃些酒菜,让姑娘们陪你喝喝酒。”老妈子扭着肥臀捧着一定银子,乐开了花,开始张罗起来。
天赐被引到二楼厢房内,刚一榻上二楼,一股妖气随着他的走近,越来越浓,天赐双眼一眯,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果然是妖。
天赐顺着那气味在一处厢房前停下。
“你们几个每回来都是砸我青霜场子的,又不留夜……”
“青霜,哥几个不都是几倍的价钱包了你这头牌,留不留夜,钱不都赚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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