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一瞧,只见房内干干净净,床榻被褥也都整整齐齐。
难道有人在这里居住?慧莺想。
芷芊在屋内四处打量,忽然见到墙上刻有一行字,那字歪歪扭扭极为难看,却也还认得。
芷芊忍不住读了出来,只听到她念道:
“知行合一,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天理于心,一悟本体,即见功夫,物我内外,一齐尽透。”
“这是什么?”芷芊念完疑惑道。
慧莺赶忙也看到了墙上。
“也许是今年来赶考的书生,住在这里刻上去的吧?”慧莺看完后说道。
两人在这屋内呆了片刻后退了出去。
那“途妖”正在院内吃着青草。两人顺着那马儿望过去,却见那军爷抱着一个人进来了。
军爷大概四十来来岁,身披红色军袍,腰佩一柄长刀。抱着萧月白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
望着那军士,慧莺先是心头一惊而后脑海一阵轰鸣……
“萧月白……”慧莺忽然从芷芊身边跑了出去。
芷芊见着杨姐姐跑向军爷也赶忙跟了过去,待到十来步之遥,发觉那军爷抱着的人,身着的衣服正是当日自己给月白哥哥替换的“浑天教”的衣着。
军爷见那两人朝自己跑了过来,便赶忙站住
“萧月白……”慧莺跑到面前对着昏死在军爷身上的萧月白激动的喊道。
军爷见来人对自己的抱着的公子似乎熟悉,于是赶忙问道:“姑娘认得此人,那就太好了。”
慧莺脸颊上不自觉地便流下一丝眼泪:“他怎么了?”
军爷连忙说道:“你们快让开些,让他进屋躺着,他快死了。”
“什么?”芷芊赶忙抢上前惊诧道。
军爷见两人还在迟疑,便自己抱着萧月白进到了偏房,那芷芊急匆匆地也跟了进去不断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军爷将萧月白放在干草上,平静地说道:“他快死了。”
快死了?芷芊听这军爷说来,心里一阵寒战,双手不停地发抖。而那屋外的慧莺慌忙的冲了进来,一把把那军爷推了开: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军爷不知道这俩人与这个小兄弟是何关系,但见两人的举动,觉得两人应该与他关系密切,便将手里的药方交给了眼前的女子,也将大夫的所说的话讲给了慧莺与芷芊听。
那慧莺这么听来,顿时心犹如被千年寒冰刺破冰冷刺痛。不断的默念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眼泪随之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芷芊这才反应了过来,缓缓地走到月白哥哥身边,竟哇哇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军爷毕竟是常年生活在军营,身边相处的多是铮铮的汉子,此刻见这男子打扮的芷芊哭得如此不堪,心里顿生厌烦,甩了甩头便走出了房间。
慧莺默泪如雨,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萧月白的脸。萧月白原本肤色瑕白,此时高烧之下,脸色微微泛红了起来,恰如少女的肤色一般。慧莺的手落在脸颊之上一热量随即便传递到了她的手上,就在这一霎那,她心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似曾相识。
那日我身中蛇毒昏迷不醒之时,萧月白不也曾伤心欲绝吗?如今却只不过转换了过来罢了。
一旁的芷芊仍旧稀里哗啦地哭着,慧莺抹了抹脸颊的眼泪,站起身来抚摸着芷芊的背。
……
“你们赶紧去给这个小兄弟煎药。”军爷终于忍不住两人的哭泣从屋外进了来。慧莺和芷芊这才停止了悲泣,急急忙忙地出了屋子。
两人出了屋子便发现那当兵的将药罐和烧火的干柴都已准备好。慧莺连连谢过了,赶忙出去打水准备煎药。
院子里只剩下了芷芊和军爷两人。芷芊念到这当兵的真是蛮狠无礼。而这军爷却看不起眼前的男子柔弱不堪。两人谁也不待见谁。
军爷的目光始终一直盯着那院内啃食鲜草的“途妖”。芷芊心想着当兵的肯定看上了自己的这匹马儿。
芷芊故意走到马儿面前那“途妖”见芷芊过来了,便不停的围绕着芷芊转着圈。军爷看得发呆,心里羡慕的很终于忍不住走到了芷芊面前。
“这马儿真好!”军爷痴痴地说道。
芷芊这下来了精神干嘛说道:“那当然,这马儿可不是一般的马。”
“小兄弟,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南方人吧?”军爷道。
“对呀!”芷芊瞟了一眼。
“我也是。”军爷顺手抚摸了那马儿的背,马儿一惊躲开了。军爷满脸尴尬继续说道:“我是守上江郡的天策军都尉。”
“我就是上江郡人。”芷芊随口应了一声。说完就后悔了,万一此人认得家中人那可就不好了。
军爷点了点头,又去抚摸马儿,可马儿忽而又跑开了。好在军爷是粗人一个,并看不出芷芊的心思。
军爷本想套近乎能与这马儿亲近亲近,却见这马儿四处躲避自己,自讨没趣。还是算了吧,和芷芊寒暄了几句,便走到屋檐下席地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方见慧莺提着一个木桶回来了。那木桶内装满着清水,军爷一见赶忙上去帮了她。
熬好了药,可谁知那萧月白已经病得不能进药,药汤全都吐了出来。慧莺和芷芊两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那军爷此时也守在了一边,见萧月白汤药不进,赶紧上去扶着向那萧月白背部猛地一按,萧月白的嘴随即便张开了,慧莺赶紧喂上。萧月白并没有吞下汤药,却见军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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