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空大惊之下,连忙闪身。但是,寒光不辍,一片连着一片如影随形,刘景空终于撑不住,头上帽子被削了一大块。头发披散,神形狼狈。
鹰王面前,不得携带武器,纵然十八盟主,也概莫能免。这个少女不像鹰王的侍卫,却携带宝剑,身份自然不同寻常。
果然,当这个少女在距离刘景空五尺的地方站定之后,仅仅通过眼神就让所有人感觉到她的桀骜,然后朗声说出一句让十八盟主都掉下巴的话:“想娶我,就拿出本事来呀!”
刘景空上下打量她好几次,结结巴巴说:“你、你……你就是瑞祥郡主?”
云杉长剑一摆,“刷”的一声放于身后,傲然说:“没错,是你自己上,还是你的武士代上?”那架势,根本就是来者不拒。
龙州的女子,绝对不会如此放肆。不,应该这么说,除了天都的人之外,其他盟主或者家臣,都从没看见过,一个女子竟然如此胆大嚣张。
十八盟会,是蓬莱最出色的男子汇集的地方,女子,当如清晰,当如那白衣少女,不过供男人品味享受玩乐而已。
这瑞祥郡主跳下台来,刘景空惊疑不定将目光只往高台上投去。高台上,鹰王只是一脸无奈。
鹰王说:“景空,郡主说得有理。郡主的本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你若真有意想娶她,先接了她的题目再说。”
刘景空张着嘴巴“啊啊”数声,想说:“好啊,打就打。”又怕其他各盟嘲笑,堂堂苍龙盟主竟然率领一干武士欺负天都一介弱质女流。若说:“不打,不打。”娶不到郡主那是小事,关键是,这次来白麓,他带来的勇士担负着极其重要的任务,一个“不打”出口,下面的事情还怎么做呢?
鹰王的目光在其余十七盟主脸上逡巡,最后,终于有人主动站出来,出言打破僵局。
新月盟主梁凡说:“殿下,卑职倒是有一法,既可以解决景空的难处,也成全殿下的宽宏。”
鹰王颔首示意他往下说。
梁凡便道:“郡主本领高强,不用比试,卑职等已经见识。毕竟男女有别,若真让郡主和景空或者景空的家臣比试,着实有损郡主的尊贵。”
云杉冷笑一声,打断道:“打便打了,说这些话做什么?”以她的自信,当然不把武学并不如何昌荣的蓬莱洲勇士放在眼里。整个蓬莱洲上,除了鹰王及其率领的黑风三十六骑外,实在没有所谓高手。
不过,即使鹰王的想法也如此,但是,鹰王的狂傲向来只放在自己心里。云杉不顾礼节,胡乱插言,鹰王皱眉训斥:“放肆,如何和粱盟主说话?”笑眯眯看向梁凡,说:“粱盟主,请你继续。”
梁凡被云杉斥出一头汗来,鹰王这么说,他伸手将额头擦了擦,躬身行了一礼,接下去道:“卑职的意思,可以请景空派出座下家臣,而相应的,殿下也可以派出武士代替郡主出战。”
刘景空直着嗓子大喊起来:“梁凡,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梁凡的提议很合鹰王的意思,鹰王笑着对刘景空说:“我觉得粱盟主所言甚是,对景空你,何来为难一说。”
刘景空从没怕过这位天都王,手叉腰大声道:“众所周知,你手下司空长烈英勇,若你排出他来,我就算将所有的勇士都派出来,只怕也不能赢了去。”
云杉一听这话,心里忍不住生气。按照鹰王的脾气,刘景空这么一逼,他肯定会说:“那孤不派右将军便是。”
正想着,鹰王果然说话了:“右将军英勇,景空不喜,孤不派便是。”
刘景空计谋得逞,喜笑颜开,得寸进尺继续说:“银狐狡诈,最好也不要派出。”
银狐,指的是鹰王身边的左将军楚风。这位将军为人谦和,和右将军司空长烈比,将右将军比作火的话,这位左将军便是绵延流长的水。左将军样貌俊秀,每逢着白衣时尤显得身材颀长玉树临风。“银狐”二字,更多是赞美楚风将军优雅形美,但是,毕竟狐狸狡猾,此刻刘景空用“狡诈”一词形容他,鹰王心中愠怒,一时倒也无法反驳。
鹰王心里揣着不愉快,脸上没有带出不舒服,点点头,说:“也不派左将军楚风。”
这下,刘景空完全放心。
刘景空说:“那么,就先按粱盟主所说,卑职家臣对阵殿下手下。如果卑职侥幸赢了……”下面的话,他没说。
鹰王也不主动挑破,飞快接道:“那就等你赢了再说!”
方闻雪以一曲《十面埋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人物。鹰王赐抚顺殿配殿给他居住。在配殿外的花园内,斜阳夕照,滚珠般的琵琶声仿若流水,时而流淌,时而因为碰撞到山石,激起跳跃的水花。宴会上跳舞的白衣少女演奏完乐曲,从石凳上站起来,眉目低垂,神态尊敬,对站在一棵绣球树下的方闻雪说:“方经筵,赐教了。”
堆雪一样的绣球花,衬托着一身青衣的方闻雪,格外让人钦慕。
方闻雪微笑回答:“采女聪慧,这首《琵琶吟》弹得颇为动听。”
白衣少女接着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学习经筵的《十面埋伏》或者《春江花月夜》呢?”
《十面埋伏》的舞是她跳的,此刻提及倒也平常。只是,这《春江花月夜》并非已然流传开的曲子,此女长居深宫,如何得知?
方闻雪微微沉吟,尔后才说:“等日后有机缘,再和采女切磋这两首曲子。”借言“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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